出了大门口曹光熠说到,“晏子毓先生,如果你顺路的话,能否送曦苑回家呢?”

“当然可以。”晏子毓顺从的点点头,转头好似带着戏谑般看着她。曦苑觉得他就像一只狡猾狐狸,但是狐狸就是狐狸,伪装得再好也终究有尾巴。

“不用了,我家离这也不远。晏子毓先生不是还有事要办么?就不劳烦他了。”黄包车不安全?现在最不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晏子毓身边了吧。

“曦苑,人家晏子毓先生都说可以了,你就不要坚持了。你们年轻人总说没关系,没关系,想得那么简单,等到出事之后就会后悔了。”大概是想到自己女儿发生的事情,曹光熠的眼神就暗淡下去了。

“这……好吧。”曦苑没办法再拒绝,只得跟着晏子毓走到他的车边。晏子毓帮她打开了车门,随后自己也上车,和曹光熠告别之后,车就驶离曹家。

曦苑一直看着后视镜,轿车拐过街角,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曹校长的身影后。她马上喊了,“停车。”

对方充耳不闻。

“我说停车啊。”曦苑的手放上了车门的打开按键,继续说到。

“我的任务是把你送回家,现在这个天气,你下车也是很难拦到车的。。”晏子毓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不要再装了。我问过我父亲,宴会那天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被发现了?”晏子毓轻哼一声,没有被揭穿的窘迫,自顾自地开车,也没有给曦苑任何回答。

“停车啊!”曦苑看着他既不回答又继续的不为所动,便径直打开了车门。

“你!”晏子毓一直淡漠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慌乱地低声发出一声咒骂,赶紧把车停下。

幸好本来的车速就不快,曦苑下了车,脚步稍微有些站不稳,扑倒在地。

曦苑顾不得双膝双腕处传来的疼痛,绕过车头,说巧不巧,远处刚好来了一辆黄包车,她刚忙跑过去拦下车夫,坐了上去。车夫马上跑了起来,余光看见晏子毓站在开着的车门边望着她,不过很快就跟着街景被甩在了后面。

这么一闹,曦苑倒是出了一身的汗,大风一刮,她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里空荡荡的,发现自己跑得匆忙,还把毯子落在晏子毓的车里。

本来就头脑发昏,现在更加晕了。回到家曦苑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到了大半夜更是烧得厉害。

孙曦苑这么一病倒,把家里人吓得鸡飞狗跳的,管家公连夜派小厮挑灯一路跑,去把在被窝里暖得舒舒服服服的大夫请来了。

大夫诊脉开药,小厮又赶紧奔去敲开药房的门板,按方子配了几副中药,熬了一碗喝下,换了几条毛巾,终于是把烧降下去了一些。

大夫说的导致生病的原因,是从英国回来的舟车劳顿,又没有收拾好,今天还出门出门去受了凉,才突然一下子大爆发的。

孙夫人坐在曦苑的窗前,反复地摸着她的额头,确认这烧是退下一些了,紧抿的嘴巴才稍微放松一些。

“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好,除了伤风流点小鼻涕,多少年没发过烧了,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厉害。一定是这几年在英国没人能好好照顾她,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坏了。”孙夫人说着,心里心疼极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起来。

“都怪你!英国那么远,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你就忍心让她们去!”孙夫人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埋怨起了一直焦虑地站在床头的孙老爷。

孙老爷被夫人的枪口对准,不免有些错愕,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吞了回去,明明留学这件事是曦苑自己提出来的,孩子读书向来优异,他们哪里有不许的道理。妻子因为担心女儿,所以口不择言,他又何尝不心疼呢?

“一回来就逼着她相亲,逼着她嫁人,逼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合着不嫁人,我们孙家就没本事养她一辈子了?反正我养的起!”孙夫人新帐旧帐一算,大有为女儿出一口气的势头。

“好了。爹娘。苑儿有我们照顾着呢。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孙曦懿见情势不对,赶紧跟着开口了。他父亲在外人眼里是运筹帷幄的孙老板,说一就是一,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可他们才知道,父亲对着自家母亲无论如何地发难,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说重过。

“是呀,夫人,老爷,太晚了。你先去睡吧。小姐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您们别反而把自己累倒了。”夏玉看到孙夫人和孙老爷这样子也不好受,走了过去,作势扶起坐在床边的孙夫人,想让他们赶紧去歇着。

曦懿和夏玉一左一右,好说歹说才把老人送出了房门。屋子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夏玉又赶紧回到床头,把曦苑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换上一条新的。

“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店里吗?”夏玉垂着头对曦懿说着。

“不打紧,大不了我明天和店里告个假,歇一天。”

“嗯,随你吧。你和曦苑兄妹俩做的决定,两头牛都拉不回来。”夏玉似是无奈地摇摇头。

为了让曦苑降温降得更快些,夏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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