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所有工具是竹子打造的,桌子椅子书橱柜子,还有床榻。桌子上摆着几个发了芽的土豆跟红薯,看见这两样东西,宋时初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些东西,原主一个山村里的靠着种地刨食的农妇并没有见过,证明这个时空的现在,土豆等还没有从大洋彼岸传过来,捂住急速跳动的心脏,继续打量房间,这才发现在房间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麻布袋子。

走过去谨慎打开袋子,宋时初脸上露出笑来。

天无绝人之路,在袋子里装着不少东西,有玉米棒子,辣椒山椒,葵花籽、花生等等,数量不多,种类繁琐。

有了这些东西,若是仔细培养,过上几年,完可以动摇这个叫大胤的国家的根本,宋时初呼出一口气,幸好她不是那种胸有大志的人,不然非得弄个女帝当一当。

走到隔壁书房,书房空荡荡的,零零散散的几本书挂在书架上,各类工具书都有,有简单的物理化学,也有农业渔业牧业、糕点面食。

这些书随便拿出去一本,都能改变世界的局势。

宋时初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又把手里的书放了下去。

用是要用的,但是她又不傻,真的把东西抱出去跟三岁小儿持金过市有什么区别,暂且放着就是,等到了用时再翻看。

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对于空间有了些许了解,宋时初稍稍放松了些,想着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心随意动,重新破旧的房间里。

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没有计时工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旁边小家伙的呼吸声平稳的很,空间跟外面的时间大抵是相同的,得到这个结论,宋时初闭上眼睛。

再醒来外面的天都亮了。

院子的里麻雀叽叽喳喳,宋时初对上宋赟的小脸:“早。”

宋赟扯着宋时初的手,递出来两个团子:“娘吃点东西。”

宋时初洗漱一番,拿着团子放在嘴里,啃上一口团子,喝上一口稀稀拉拉的鱼汤,填饱肚子,也没有忘记对今天的安排,顺手拎了一个卷刃生锈的柴刀,带着宋赟往外走去。

六月天里,天正热着。

走在乡间小路上,宋时初指了指大山:“走吧,咱们去山上打猎去,得了东西换些钱,到时候就可以换新衣服穿了。”

宋赟看一眼大山,砸巴一下嘴,眼神多了几分向往,然而,很快眼里的向往就消散了,小声说道:“不能去的。”

宋时初:“为什么?”

宋赟舔了舔嘴角,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小脸上是回味:“几个月前青黄不接的时候,村里胡老头的大儿子胡大头就去山上打猎……”

宋时初等着小家伙后续的话,瞧着小家伙又是咽口水又是回忆的,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

“胡大头上山没两天,村的人都去胡老头家里吃饭了,还是炖肉,可香哩。”宋赟看向宋时初。

宋时初脸上带着不解?难不成胡大头猎到野猪了,不然怎么舍得吃肉?

宋赟小大人似的叹口气:“所以,娘咱们不能去山上,万一你死在山上了,咱家没肉,不能请村的人吃饭,就没有人给你挖坑,把你埋了的。”

宋时初想要把小兔崽子给打死,村吃肉,原来是这个意思,欺负她前世在福利院长大不懂这些俚语。

还挖坑把她埋了?

这都是什么想法,低头,对上小家伙澄清的目光,似乎……小家伙并没有什么恶意,收敛脑子里成年人才有的想法,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跟小孩子较真。

“那咱们就在外面走走,捡捡蘑菇,打个兔子,不往大山里头走成不?”宋时初折中建议一下。

宋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转动起来,沉重点头:“也好吧。”

宋时初瞧一眼晃悠着纤细短腿走路的宋赟,伸手把人提起来,放在背上。

宋赟抿住嘴唇,看一眼背着他行走的宋时初,心里多了几分从未体验过的安感,村里的二蛋柱子竟然被老爹扛着背着,他早就羡慕了,现在么,他虽然没爹但是有娘啊,一个会打架的娘,盯得上十个闷闷的爹,宋赟小脸贴在宋时初背上,眼睛越来越亮。

不大一会儿,挣扎着要从宋时初背上下来,娘亲的身体也不大好,不能太累了。

负重锻炼耐力的宋时初伸手在宋赟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小包子耳尖通红瞬间就老实了。

行至山脚,微风拂过,空气中多了几分凉爽,太阳被树梢挡住,放下宋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宋时初观察起所处的环境来。山角这处树木茂密,树荫下老旧的木头上长着木耳,木耳个头不大,稀稀疏疏没多少,看着是被人采过的样子。

宋时初指了指木耳对小包子说道:“看见没,这都是你的了。”

宋赟乐滋滋的蹲在地上摘沫儿,宋时初瞧了两眼,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削成锋利的木矛,目光落在周遭的草丛里。

宋赟把树下木头上的木耳都摘下来,看向宋时初,刚想说话,宋时初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宋赟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跟在宋时初身后,蹑手蹑脚的。

宋时初耳朵微动,猛地回头,看见旁侧草丛晃动的瞬间,手里的木矛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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