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产房里的宋时初先前有说,不让顾景垣闯进去,外面的男人怕是早就呆不住了。

直到听见房间里传来婴儿哭声,顾景垣才如活过来一般。

同手同脚的往房间里走去。

稳婆抱着孩子要给顾景垣看,但是此刻的顾景垣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宋时初,至于孩子,暂时还顾不上。

看一眼满身汗水的人,拿着自己的袖子给人擦拭一下。

“辛苦了,我们以后不要了,不生了,太疼了!”顾景垣说着将宋时初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生了孩子的女人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

任何细微的地方都得注意到。

此刻是炎炎夏日,但是,外头天气吹着风,若是将人给吹着了。

想想就不能有这种遭遇。

宋时初很累,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有这样累,看一眼顾景垣浅浅笑了一下:“你去带孩子,我要睡一会儿。”她的声音里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疲累。

顾景垣颔首点头。

抱着孩子往婴儿房走去。

孩子是女娃,先前准备好的小衣服都用得着了。

小小的软软的丑巴巴的一团,这么一点点的丫头,此刻还看不出像谁,但是一代大将军此刻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这么小的孩子,他还是头一次这般抱着。

把孩子放在床上的一瞬间,深深呼出一口气。

太脆弱了,小孩就跟猫崽子一样。

呼吸都是柔弱了,只有哭的时候才会那般的撕心裂肺。

蔡婆子年纪大了,照看孩子精力跟不上,银瓶将自家娃扔给庞铁匠,将带孩子的事儿拦在手里。

她在宋家学到的生存本事不少。

不管是管理人,还是灶房的那些事儿都是村里的一流人物。

若是想自己弄了小产业,小吃食店面,挣的钱肯定要比铁匠打铁要多,但是对于银瓶来讲,富贵生活并不是唯一追求,她觉得,若是可以人生可以选择,现在就很好啊!

健健康康,平安喜乐,已经是一生的福气。

已经是常人寻不到的福气。

带着小女娃,银瓶几乎一.夜没睡。

另一个房间里的顾景垣同样没睡,牵着宋时初的手,按着大夫交代时不时的叫一声宋时初,见人还有反应就不用管。

次日初阳升起,太阳悬挂在头顶。

床上睡觉的宋时初再次被顾景垣叫醒,她歪头看一眼顾景垣,昏昏沉沉的人脑子还没有从枕头上回到原来的位置。

好一会儿问道:“孩子呢?”

“在厢房,我让蔡婆子抱过来给你看看,是个大小姐,娇滴滴的小姑娘。”顾景垣说着扶着宋时初坐起来。

同时叫来蔡婆子,蔡婆子对抱孩子很有经验,抱着小孩给宋时初看了一眼,又把孩子给放回床上。

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吃就是睡。

宋时初瞧了一会,眼睛弯了起来。

小孩子总是那么治愈。

“皱皱巴巴的,那么丑,以后可能会没办法谈恋爱的。”宋时初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担忧。

顾景垣差点笑了。

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没办法谈恋爱。

如果孩子不成亲不成家,想要在家呆一辈子,他也是支持的。

孩子嘛,开心就好了。

“胡说什么,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你漂亮如何都不会生一个太丑的。”顾景垣说着从外头端着一碗奶白色的鱼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宋时初。

宋时初醒了一会儿,躺下去又睡了。

顾景垣守在一旁,轻轻闭上眼睛。

房间陷入安静,蔡婆子在隔壁小心的哄着孩子。

夜色降临,见宋时初略微恢复状态。

顾景垣就往书房走去,提笔,落子,将孩子生下来已经出生的艰难写在信封上,并且告知孩子并没有起名,起名的权利,给了宋赟。

家里不在家那位!

即使家里多了人,那个大孩子也应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家庭里的事情,自然每个人都应该参与进来。

宋赟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

秋日的大山上飘满了雪,入眼之处,除了白雪跟蓝天,只剩下无尽苍茫的山鹰跟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

迦南寺跟其他寺庙不一样。

他处于深山之中,上山下山极为艰难。

若是没有本地人带领,很容易在茫茫雪山中丢失方向。

这封信能送过来还是因为他从山下带个过来的鹦鹉……

鸟类对于认路,对于寻找分析方向有自己的天赋,看见信封的一瞬间,宋赟皱起眉头,对于起名字这件事儿,他并不抗拒,甚至知道家里人的想法,让他参与到各种事情里。

还有些温暖。

只是,女孩子的名字,姓什么?

姓顾吧!

他已经交宋赟了,若是妹妹再叫宋什么,这样有些不平衡。

宋赟仔细思考一下,视线落在迦南寺的匾额上。

提着自己的信,往主持那边走去。

寺里的大和尚对于宋赟都非常的友好,主持自然也喜欢宋赟。

小孩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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