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把要出家的老大迷成这样儿?”

如果琳达早些时候听见陈大泉这话,或许还会存在同样的费解,但此时,她已然加入了沈倩的真爱方阵,目光所及,一片粉丝滤镜,偏头冷哼一声,张嘴便问:“你会唱美声吗,你会用歌曲洗刷别人的灵魂吗,你会用天籁一样的声音绕着人家耳朵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给人生孩子吗。”

陈大泉一没什么音乐细胞的理工男,最听不得这样的嘲讽,歪着脖子呛声:“我不会!我他妈还生不出孩子!告辞!”

琳达不说话了,望着自己这位人高马大的堂哥,目光中隐隐带了些同情。

当天晚上,姚信和跟沈倩没有坐晚班飞机回去,在酒店里多留了一宿。

两人吃完夜宵,也没急着上床休息,一个坐在客厅处理公事,一个躺在床上听音乐。

但其实沈倩没有听进去多少,因为她见姚信和一晚上的反应都很平常,心里便总有些担心,觉得他对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期待,毕竟,她才嫁进姚家没几个月,跟女儿糖糖的感情也才刚刚磨合好,本来婚后生活已经走上正轨,如今家里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孩子,的确容易打乱原本的步调。

沈倩想得多,睡得也快,躺在床上,刚过十点,就开始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睡到半夜醒来,姚信和竟然还在忙着,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头看文件,手机放在耳边,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一些沈倩听不太懂的英语,偶尔有一两个单词认识,无非也是关于“怀孕”,“营养素”之类的东西。

沈倩在家里的时候,其实经常会看见姚信和半夜起来。

或许是为了公司里的研发压力,也或许是因为别的,总之,他那个时候的样子特别孤独,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窗户边上,抽着香烟吹冷风,整个人被包裹在浓浓的夜色里,像是谁也走不到他阴暗孤僻的心里去。

姚信和今天没有跟手机里的人多聊,眼看时间已经两点,他便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里,在沈倩的床边上坐下来,也不进被窝,就那么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沈倩虽然闭着眼睛,但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姚信和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一时忐忑不安,便越发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睡衣被掀了起来,等被子里伸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沈倩终于没忍住,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个缝,见姚信和那家伙竟然准备在这样的时候对自己行禽兽之事,一时冷汗四溢,刚想开口喊他停手,没想男人忽的弯下腰,一下子,就将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偷偷摸摸地亲了一口,亲完,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沈倩一眼,见沈倩依然躺在那里没有醒,才又伸出手,盖在她的小肚子上,用鼻子蹭了一蹭,嘴里轻声念了一声,“儿子,在吗,我是你爸。”

沈倩差点没笑出声来,躺在原地,肌肉绷紧,见实在憋不住,便只能装作做梦,“唔”的一声,转了个身。

这下姚信和也不说话了,担心把人吵醒,脱了衣服从被子的另一边躺进去,等自己身上完暖和了,才靠近沈倩,伸手把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第二天起来,姚信和脸色不大好,沈倩倒是容光焕发,每次瞧见姚信和那张严肃冷清的脸,便想到昨天晚上他偷偷摸摸说的那一句“我是你爸”,低头咳嗽,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但男同志的虚伪矫情是不容许被拆穿的。

毕竟,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形象须得永远保持高大与英伟,不动声色,运筹帷幄。

就算遇见再是让人高兴的事,那也得硬熬着不跟另一半诉说,对着自己的老婆一脸平淡冷静,仿佛怀上孩子,只是一件比吃饭睡觉大不了多少的事。私底下却是又抱又亲,人都还没出来呢,就开始提前认爸了,其邪恶嘴脸,有如胡同里头寻着电线杆子一路撒尿的老狗,甭管生出来的是什么品种,什么质量,只要是自己的领土,就得先行占据身份的高地。

两人早上从酒店里出来,姚信和为了以防万一,趁着有空,还是带沈倩去南德医院做了个妇产检查。

没想,今儿坐班的专家医生,居然是顾兰青的大侄子、沈倩那个打小招姑娘喜欢的表哥顾铭恒。

顾铭恒此人乃是顾家一大奇葩。

青春期开始混迹于女生行列之中,长相出众,声音也十分具有磁性,去美国学医,做了个妇产科大夫,三十岁回国,开了高档私人医院,如今三十二了,依然未婚未育,潇洒非常,引得无数女人前赴后继。

顾铭恒一早就知道沈倩要来南广,本来昨天就想去看《歌者》的现场,可惜没弄着票。

如今见到沈倩本人,张嘴就让她给自己留两张,说是下次想带着新女友过去,一准策反旁边一众妇女同志给她投票。

沈倩跟顾铭恒挺熟的,她初中那时候,毕竟总上他家里吃饭,见这要求不过分,便点头答应下来。

顾铭恒跟她有几年没见,两人天南地北一阵聊,最后了解了一会儿最近的生理情况,在得知沈倩跟姚信和竟然是一次中标之后,难免露出一些担忧的神情,掐着手指,叹出一口老中医的气,“哎呀,你们这一次就怀上的,等过了危险期,可得时不时多亲近亲近,不要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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