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走了

苏逸辞仅仅是话音刚落,那被唤作慕容师兄的年轻男子直接是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为何?苏逸辞眉头轻皱。

叫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名气海宗的弟子沉声喝道。

苏逸辞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倒也并不想理会几人。

我是来见她的,走与不走,什么时候走,貌似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哼,你的话有点多了。那名气海宗的弟子踏步向前,赫然伸手探爪,扣向苏逸辞的肩膀,看来是要我送你走才肯罢休!

爪风来袭,速度破快!

苏逸辞眼角余光一凛,脚下碎步一侧,对方的爪力几乎贴着左侧肩膀边缘划过。

见苏逸辞如此轻松的就躲过了攻击,那名气海宗的弟子不禁有点恼怒。

你还敢躲?

怎么?难道站着让你打不成?苏逸辞淡淡的回道。

呱噪!

说罢,那名气海宗弟子掌势陡起,再次掀起一股罡猛的掌劲打向苏逸辞的面门。

给我倒下!

我已经忍你一次了

但见对方不依不饶,苏逸辞眸中寒芒闪过,话落的瞬间,其亦是抬手一掌迎击而上。

强盛的灵力掺杂着红色的光旋于掌心涌动。

砰的一声沉闷的重响,两者掌劲交汇,气浪于凉亭中叠起荡开,苏逸辞犹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不偏不移,而那气海宗弟子突兀的嚎叫一声,其手骨顿时移位,肘关节处直接是朝外凸了出来。

掌对掌,一掌将对方的手臂震得脱臼。

几位气海宗的弟子脸色不由的一变,他们倒是没想到,身形看似单薄的苏逸辞,竟然有如此实力。

然,那么被唤作慕容师兄的年轻男子却是极为镇定的看着苏逸辞,其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现在可是在我们气海宗蓄意伤人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拿下,甚至是,将你,处死

处死!

很轻飘的语气。

轻飘的让人很是不爽。

可是你的人先动的手苏逸辞同样态度回应。

是啊!可没人替你作证怎么办?我仍旧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连累到初寒师妹的话对方说道。

苏逸辞眉头一皱,何必如此?

我不喜欢有陌生的人接近她,尤其是你这种不明来历的人

年轻男子的语气很平缓,可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令人不适。

你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但接下来会让初寒师妹非常为难,毕竟来找她的人,打伤了她的同门师兄,你说,她该帮谁好呢?

擅攻心计!

苏逸辞不觉有种上当了的感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城府不可谓不深。

你帮不了她的年轻男子漠视苏逸辞,尽管平视,可眼神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那种居高临下,只有继续留在气海宗,她才能有机会报仇。而能帮她的人,也只有我。你说,她会作何选择?

句句如针!

一针见血!

看着对方那平静且带着点戏谑的眼神,苏逸辞眸中的寒意渐渐退去,其稍稍舒出一口气,旋即说道,好,我走!

恕不远送年轻男子抬手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另外,我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但愿!苏逸辞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寒柳亭。

为了楼初寒而来。

同样,也为了楼初寒而走。

苏逸辞并不畏惧对方,但也更不愿意让楼初寒为难。

正如她所言,怀揣着憎恨而活的人,就生活的再好,过的也并不好。

对于楼初寒来说,留在气海宗是她唯一的机会。

慕容师兄,就这么放过他了?一个气海宗弟子饶有不甘的望着苏逸辞逐渐远去的背影。

年轻男子淡笑,无妨,区区一个劣等人,无需踩死。

说着,年轻男子的身上竟是泛起一圈虚幻的白光,淡入薄纱般的白芒环绕在其周围,有种说不出来的缥缈神秘。

而,对方的身躯也呈现出幻影状。

这是?身边的几个气海宗弟子皆是心头一惊。

一气化虚形?这竟然是慕容师兄你以气凝聚而成的分身?

我的天,难道慕容师兄你已经步入超凡境巅峰了?

哈哈哈哈。年轻男子傲声大笑,我的本体尚在齐云峰中。

众人一惊再惊,每个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以气化形所凝聚出来的分身,竟然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接着,年轻男子的身躯迅速的化成烟雾状。

弄棋控局,真假难辨吾为,慕容池!

轻声吟诵声传荡开来,慕容池随即消失于寒柳亭中而留下一脸惊意的气海宗弟子。

苏逸辞孤身踏上了气海宗的下山道路。

虽说见到楼初寒的师姐,还不足半盏茶的功夫,但看到对方生活的还好,苏逸辞倒也算是有所放心了。

正如你曾经所言,离别就是为重逢做准备的,后会有期,楼初寒

苏逸辞回身看了眼那气势巍峨,绝壁陡峭的气海宗山门,当即不再有太多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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