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登场

那日从墨童轩出来,竹玄之等人便各自散去,临行前,独孤震对兰珺说道“兰兄,五日后,便是祖母七十大寿,家父说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办一次寿宴,不知道兰兄可否赏光,参加奶奶的寿宴呢?”

兰珺立马答应说“好啊,既然是奶奶寿辰,定要登门为老人家祝寿,五日后,在下一定携礼登门!”

“好,兰兄既然肯来,寒舍一定扫榻虚席,我们不见不散。”独孤震为请到兰珺而很高兴。

“哎,你咋这么偏心啊?怎么光请兰兄不请我啊?”于稳若很不高兴的说道。

“你还要我请啊,像你这种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的人,还要我多此一举吗?你自己来就好了啊。”独孤震打趣说。

“哎,你独孤家好歹也算是个名门世家,这么这么没有礼数呢?我怎么了?我就不需要被邀请吗?我堂堂于大公子,德才双备,名满长安,要是去了奶奶一定会喜欢我的,嘿嘿。”

“好好好,我现在正式邀请您,五日后来我家参加寿宴,可好?于大公子。”

兰珺见他俩又来斗嘴,便笑笑告辞了。

待到第六日,兰珺早起梳洗后,一改往日喜欢穿的青素长衫,换了一套颜色稍鲜亮一点的的衣衫,让江风,江雷带了玉雕福禄双桃一对,益州鸿儒方起所作《青松鹤舞福寿延年图》一幅,在南疆集百草而成的有价无市的具有清心健体,益气养血之能的固元丹十枚,乘马车,顺道叫上了于文若,来到了卫国公独孤信府邸。此时虽然有着春雨润泽,但是这古老的长安,早上还带些清冷,府邸门前却早已是华盖簇拥、车走马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只见卫国公府世子独孤罗一身华服,率领其他几个弟兄代父在府门前迎客,笑容满脸,拱手不停,谢礼不断。

独孤震早就看见兰珺和于文若到来,立刻迎了过了来,拱手道“二位早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独孤大公子,今天要不是我和兰兄一起来,恐怕你都不来迎接我吧?”于文若阴阳怪气的说道。

“瞧你说的,你好歹也是堂堂于府的大公子,我迎接你都不够格呢,应该要我大哥来迎接才相当嘛。”独孤震回道。

“那可不敢,你来就行了……”不知是独孤震提到大哥还是独孤罗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客人,正在门口迎客的独孤罗突然走过来,拱手笑迎道“震弟说的不错,文若虽与震弟是好友,但毕竟是于老将军的长子,于府的世子,理因在下来迎接,于公子,失礼失礼了。”

文若赶紧还礼道“不敢不敢,独孤将军说笑了。”

因为独孤罗不但是卫国公府的世子,还统领着皇城的御林军虎威营,之前戍边,战功赫赫,因此文若称呼将军。

兰珺早就注意到了这位丰神如玉,威风凛凛,但此时却在众人间应付自如的独孤大将军,心中早已翻起血浪涛涛。那祁连山下,血染金沙,折戟大漠,英魂怒号……

“咦?这位难道就是震弟从益州请来的朋友?”独孤罗转向兰珺问道。也将兰珺神思拉回此处。

“在下兰珺,客居贵府,叨扰多日,理应登门致谢,但恐多多打扰卫国公和将军,故今借寿宴吉日,特来拜访,以赎前日之过,万望勿怪。”兰珺躬身施礼。

“兰先生哪里话?据震弟说,先生是荆益名士,学通古今,又是隐于江湖的高人,能临繁华、赴红尘,到朱门高墙之中,实在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怎言打扰?快请快请!”独孤罗十分热情。

独孤罗并未顾及其他宾客,径自将兰珺。文若等引至前厅,前厅正中,一位银发朱颜、发戴金簪、满身华服。笑容可掬的老奶奶正在高兴的瞅着来祝寿的客人,有些认得,有些似乎认得,有些完不认得,不过凡是前来问安的。祝寿的,她都一一笑脸回应,口里不断说着“好——好——好——,都来啦,好久都不见你啊,真热闹啊,快请坐吧……”

老夫人座下立一人,发髻间已有白色透出,眉宇间英气犹在,但却掩盖不住岁月在眼角留下的鱼尾纹,天庭饱满,瘦脸长须,年轻时候应该很耐看。满脸笑容下,总觉得透着几分颓败,但一身紫袍还是衬的出大周柱国大将军。卫国公的威仪,不容让人直视,此人正是独孤信,当年文王的左右臂,挥剑纵横天下的大将军,策马风流江湖的独孤郎。

这位柱国大将军从前朝做到了当朝,年轻时快意江湖,跟随还是大将军的文王宇文泰征战四方,被前朝魏帝册封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死后,其子宇文觉与其侄宇文护废魏帝。立大周、觉自称帝,尊父宇文泰为文王。独孤信也随之被封为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司马、河内郡开国公,进封卫国公。怎奈位极人臣,富贵半生,杯满则溢,月盈必亏。

十年前赵贵谋反,独孤信虽未参与,却引来宇文护诸多怀疑,遂上表辞去官职爵位,宇文护念其开国功臣,影响巨大,便留其卫国公爵位。这十年来,独孤信一直赋闲,只有几个儿子在外做些小官,十分低调。

独孤罗将兰珺引至老夫人前,说道“奶奶,这便是老七从益州带回来的朋友,可是位名满一方的大才子呢。”同时,向早就前来的宇文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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