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战筝不在意远川究竟用了方式,只要那种方式好用就好。

所以不管是什么方式。

只要沈家接受,就没问题。

倘若不接受,那未来凌音和远川两个人的麻烦是不会少的。

说到底,战筝怕的是凌音因为远川这个人而受到委屈。

这些委屈可能是沈家带来的,也可能是远川本人带来的。

即便战筝可以挡在凌音面前,隔绝一切,但凌音的性格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便她挡在前面,凌音就受不到委屈了吗?

没有人能保证。

连凌音自己都保证不了。

自闭症是无法治愈的,只能缓解,但一旦发作,前面所有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费了。

很长一段时间,战筝对凌音的情感都很复杂,又怜又怕。

有时候觉得凌音是一个行走哑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砰”地一下爆炸。

杀伤力如何,不得而知,但绝对不是无害级别。

见战筝虽有疑虑,深色却明显轻松了不少,远川干脆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绒布袋,放到战筝面前。

“这是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战筝不解。

“一个能让我们父女俩重修旧好的机会。”

见远川说的笃定,战筝拿起黑色绒布袋,敏感的感受到有淡淡的灵力波动从袋中传出来。

这是……什么?

“你先收起来,等回去后再看也不迟。”远川提议,“另外,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沈葳在哪?是否还活着?”

战筝幽幽一笑,将黑色绒布袋塞到包里。

她不知道远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如何,毕竟表情看起来挺正常的,就好似随口那么一问,又好似已经笃定她知道沈葳的消息。

但很奇怪啊。

她掳走沈葳时,绝对神不知鬼不觉,顶多,盛非池留意到了她的灵力波动。

那个时候她在咖啡厅的卫生间,而他在咖啡厅的大堂,离的不算远,能留意到也不稀奇。

但远川,怎么会知道?战筝想到了不久前塞进包里的黑色绒布袋。

摸着手感,像是块石头。

钞能力:大佬,会不会是南非真钻超超超大号?

超绿茶:是的话,就算事价值连城,但送的必要在于什么?希望祖宗能消消气吗?

战筝没回两个小家伙,而是专注地对远川强调。

“这是两个问题。”

答非所问,却已是回答。

远川自然也明白了战筝的意思,只问,“她是否活着。”

“你觉得她还活着,那她就会死;你觉得她已经死了,那她就会活着。”

翻译过来就是:你希望她死,那我可以留她一命,但如果你希望她活着,那我绝对会杀了她。

听到战筝的回答,远川一阵沉默,并未表态·。

这时,服务生过来送果汁,战筝拿起来闻了闻,很香甜。

喝了一口,味道还不赖。

“浓浓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你跟她接触过,应该知道。”远川试图说服战筝。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妈妈愿意接受她就好,我无所谓。”

“如果真的无所谓,我们的关系不会变得这样奇怪。”

是啊,的确很奇怪……战筝没说话。

“我以为,尽管年龄和辈分有所差别,但至少我们是朋友。”远川说的恳切。

从事发到现在,他有无数个为什么都被积压在心里无处宣泄,沈葳的失踪虽不至于让沈家一团乱,但却让他的生活一团乱。

所有的答案,都不见了。

远川焦头烂额,最后只能用别的方式来寻找为什么的答案。

从年前开始至今,多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动用了这些年所有积攒下来的人脉,才好不容易将七零八碎的信息拼凑在一起,成了一个大概的可能框架。

远川运用了自己所有的想象力,却失踪想不明白事实为什么会是那个模样。

从头来说,他并不认识沈葳,那为什么最后他却成了沈葳所谓的未婚夫,还与她成了婚,孕育了一个女儿?

实在想不通日常生活中温声细语的女人,竟然就是当时那个撞向他的人。

他感觉这么多年的自己,就像一个植物人,没有了思维很多年,好不容易性情,却发现被另一个不认识的自己所掌控着情绪。

一个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

远川想不通。

却又不能不去想。

人活着,不是为了活的明明白白,难道还能是为了活的糊糊涂涂?

难得糊涂只是安慰别人的话,哪里安慰得了自己?

“就因为其他的事情变了,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战筝沉默。

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朋友和亲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亲人不是自己选择的,但朋友是。

友情玩好了,比亲情和爱情都珍贵。

所以很多朋友,其实都是自己所选择的亲人。

“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没有芥蒂,现在……我需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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