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朱砂不好给她明说?柳煦有些疑惑。

既然都醒了,怎么也比昨天好多了。

先把眉儿藏好再去看他。

柳煦看了眼院子里还在追着兔子跑来跑去的两个小娃娃:“我二叔到镇上来找眉儿了,万大夫和白丁他们都忙的时候,后院可以直接进来,眉儿在这里怕是藏不住。要不我带她到别处去,晚一些再送回来?”

“嗨,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带他们去隔壁阿婆家玩就行了。”朱砂说罢叫道,“眉儿,小石榴,朱砂姐姐带你们去邻居家玩。他们家有养鱼哦!”

“那把兔兔也带上。”眉儿和小石榴追着兔子跑得小脸红扑扑的,可就是追不上,小石榴转身就和朱砂谈条件。

“这有何难?看把你们累的。”朱砂笑着撸袖子,拿了院角养小鸡仔的鸡罩,快步朝其中一只兔子走去,并顺利罩住兔子,拎着一双长耳朵放到柳煦带来的背篓里。

“我去和七哥说一声。”小石榴轻轻摸了摸兔子柔软的毛,小马达似的跑向肖七所在的西厢房间。

“我也去和姐夫说一声。”眉儿追着小石榴跑去。

柳煦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儿这接受能力挺强啊,改口叫姐夫叫得还挺溜!自己的行踪都要向这“姐夫”汇报。

“絮儿。不管怎么样,肖七入赘到你家,解除了你们的危机,对吧?”朱砂吞吞吐吐的,“别嫌弃他。”

“嗯?”柳煦疑惑地看向朱砂,朱砂却不太自在地转身去捉另一只兔子。

朱砂的表现让柳煦对肖七的身体状况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用到“嫌弃”这样的词,肖七怕是生活不能自理?

柳煦心情微微有些沉重,倒不是“嫌弃”肖七,而是遗憾和感慨这么年轻的生命,下半辈子却只能卧病在床。

眉儿很快和小石榴手牵手,又啃着玉米棒子出来,蹦蹦跳跳地跟着朱砂从后门去隔壁阿婆家。

柳煦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肖七所在的留诊室。

肖七平躺着,眼睛是睁开的,柳煦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直至走到床边坐下,肖七都没有一点动静。

“你好,肖七,我是柳煦。”柳煦目光看向肖七的双眼,微微皱了皱眉。

肖七微皱着眉,双眼狭长,内双让他看起来智慧满满,眼珠墨黑中透着一些浅褐色,像双色琉璃一般漂亮又神秘,如果说闭眼的肖七是性感的“睡美男”,那睁眼的肖七就多了几分不怒自威和不可捉摸。

但这虽再次惊艳了柳煦,却不是重点,重点是柳煦发现——他双瞳并无焦距!

他竟是盲人?

而柳煦打招呼的话落下时间不短了,肖七却没有任何反应。

“肖七?”柳煦声音提高了许多。

肖七眨了下眼,又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一动不动了。

柳煦心里一咯噔,不是吧?

他不仅是盲人,还耳聋?

柳煦伸出手掌,到肖七眼前晃了晃,肖七虽依旧没反应。

又盲又聋,难怪朱砂让她不要嫌弃他。

这一点朱砂倒是多虑了,从小长在悬壶济世的爷爷身边,对病人和弱者天然多了几分怜悯,只要他性格不要太恶劣,她不会为难他的。

哎,又聋又盲,真可怜!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受伤所致。

又盲又聋,他怎么和别人交流呢?

柳煦想了想,目光移向了肖七放在薄被外面的手,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有完美的皮相,却没有健康的身体,又是被人拿捏的奴隶身份,这对他而言是更幸运还是更不幸?

柳煦俯身伸手抓住肖七的手,准备在他手心写字,看是否能和他交流,却被肖七猛地将手缩回去,并迅速推了一把,将她推开。

“别碰我!”随即低沉且因久不开口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肖七嘴里溢出,有种说不出的撩人意味!

“流氓!你才别碰我呢!”偏偏他刚那一推,好巧不巧地推在她发育得不怎么好的小包子上,这让柳煦又羞又气,“既然会说话,刚刚我和你打招呼为什么不应?”

柳煦咬牙切齿瞪了眼那张长在她审美点上的脸,心里却微微松快了些——虽然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不是聋哑人,至少交流无障碍。

“没听到。”肖七皱眉,手在被子上使劲擦了擦,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柳煦自认佛系且理智,但跟这肖七相处不到两分钟,火气就“噌噌噌”往上冒。

嗬,他占了她便宜,倒好像吃了亏似的?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让谁碰过她的小包子!

是谁给他的脸?

她张嘴就想骂他,又险险停下了,他眼睛看不见,就算他是故意的,再争论谁占便宜谁吃亏,不过是让她自己更不爽。

何必?

不过,既然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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