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秀花认为肖七可怜,但李兰花见到肖七后,在最初的惊艳后却着着实实为柳煦担心得不行。

这两年柳煦母女受尽柳石氏等人欺压,好不容易看着柳煦血性回归,懂得反抗并成功脱离了柳家,但黄春花这十多年来跟着柳青山行商,只是照顾几人起居,也没种地,最多也就能做点绣活补贴家用,母女三人基本都得靠柳煦,结果招赘来的夫婿眼盲不说,还带着个幼弟!

这样的相公在养家上能帮上什么忙?多了两张嘴要柳煦养罢了。

且肖七眼盲,这外形却如此惹眼,难免有爱俏的姑娘媳妇黏上来,这肖七本分点倒罢了,一旦这人有点花花心思,柳煦日子过得可就太憋屈了!

男人,有多少面对诱惑可以无动于衷的?

就连和她订了亲,其貌不扬的丁六都能被长他十岁的俏寡妇引诱,更不要说这个肖七,要面对的诱惑更多!

但她能和丁六退亲,柳煦和肖七却不能,他们已经在官府过了明路,是正式夫妻了,日后若要分开,只有和离和休弃二途,不管是哪一种,对柳煦都是很不友善的。

于是,李兰花看肖七的眼神极为不善,仿佛这男人已经让柳煦吞了不少苦水。

李兰花总皱眉盯着肖七,柳煦并没在意,毕竟肖七的外貌确实很吸人目光。

她顺手给肖七夹了些菜,并将碗筷递到他手里,还叮嘱了一声:“兔肉有骨头,吃的时候注意点。”

吃饭都得人伺候!这一顿两顿的还行,时间长了,絮儿得多累?李兰花盯着肖七更加不爽了。

孙秀花有些不好意思,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让她收敛点儿,这后生长得好看是好看,但人家已经是煦儿的相公了!

然而李兰花完全没接收到孙秀花的目光,依旧盯着肖七,恨不能用目光在他脸上画上几道,直接免除了柳煦日后的麻烦。

兰花爹李石头也有些尴尬,赶紧挑起话头子,分散大家注意力:“絮儿,你说建围墙,要连那两亩地全围起来?是不是围太宽了?要花不少银子呢。”

两亩地,折算成柳煦习惯的平米,就是一千多平米,全围起来花费确实大,但柳煦有她的想法。

“李叔,您也看到了,我们家人要说劳力,还真没什么劳力。但这么一大家子吃吃喝喝的,总得要些进项。我想把院子围起来,可以种菜,也有地方养些鸡鸭兔之类的,鸡鸭可以在地里放养。”

“我赞成。”谈到正事,李兰花注意力从肖七身上转移过来,“以柳家人的性子,如果不把围墙围大一点,地里种的东西,肯定会被他们祸害,鸡鸭养大了很可能进了他们的肚子,长期下去,损失不小不说,过得也不畅快,倒不如一围墙围起来,虽然现在花的钱多了些,却省了后面大半的事儿!”最重要的是,围墙一围,肖七出来晃悠的时间少了,也能给絮儿省去一些烦心事儿。

“行,咱们石子村别的不多,鹅卵石管够,黏土也不缺,这些能省点儿。一会儿我就去帮你找人,绝对帮你找踏实干活,不偷奸耍滑的。不过工钱按例每人每天要五十文,叔不收你工钱,但别人的你得给足,干活期间你得包至少一顿饭,没有灶台不包饭的话,每个人得多给十五文。包括材料和人工,算下的总的差不多得20两银子。”李石头听柳煦和兰花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不过柳煦家的情况他清楚,“你要是银子不够,你婶儿那儿还有点银子,你尽管向她借。”

黄春花感动得抹眼泪,柳煦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兰花是独女,李家也是要招赘的,招赘是要拿银子到男方下聘的,而且很少男人愿意做上门女婿,所以聘金一般都要得高,虽然上一个亲事黄了,但兰花比她还要年长一岁,在这封国,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明知道她没银子,归还也需要不管的时日,却还愿意借给她……

“银子我奶给了。”柳煦笑得灿烂而狡黠,引着李家三口疑惑的目光,柳煦将眉儿并没被卖,而是和肖七兄弟在一起的事说了。

“干得好!”李兰花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又倒吸着冷气揉着自己拍痛的手掌笑道,“要是被你奶知道,非气得厥过去不可!哈哈……”

“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好不好,让人笑话!”孙秀花作势揪了下李兰花胳膊,又奇怪地问柳煦,“你奶怎么会心甘情愿给你银子?还是二十两这么多!”

“我不是说了要去告我二叔坐牢吗?她心疼儿子。也心疼孙子。”晃晃的事当然不会说,柳煦微笑,“我还威胁她,眉儿能不见,狗蛋儿比眉儿还小,更容易不见。”

“哈哈哈……”李兰花高兴地直捶桌子,“我几乎能想到她难看的表情,絮儿你太棒了!我好喜欢你现在的性子!”

兰花瞟了眼坐柳煦一旁安安静静,慢条斯理吃着柳煦给他夹好菜的肖七,冲柳煦抬了抬下巴:“就得这样过日子,谁欺负你,你就加倍欺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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