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肖七此时也会在院子里。

柳煦不仅是防她,是防所有人偷学。

发现这一点,王月香心底有些失落,却又隐隐有些释然。

公鸭嗓少年当初鼻孔朝天那么跩,到柳煦家做了这么久苦力都没能偷学到什么,何况她?

再说,她虽然从小就跟她娘学做饭,但厨艺真的是一言难尽,能做熟,吃不死人,但好吃?完全谈不上,所以,她就算看到柳煦用了哪些料,怎么炒的料,她炒出来,未必就能和柳煦炒的一样好。

柳煦这丫头小小年纪会炒料,医术还受到石头镇两个最有名的大夫的肯定,在附近几个村也是越来越被乡邻们称赞。

与其被柳石氏当枪使和她站在对立面,倒不如和她交好。

你看李兰花和她交好,不就用她的调料开起了店吗?听从军说,那生意还怪好的。

她要是和柳煦关系处好了,说不定柳煦也会同意她买调料来开店呢?

这么一想,王月香虽然还是挺想知道柳煦的秘方,却也忍住没再偷看。

这倒是让柳煦有些诧异,还以为王月香肯定会作妖的,暗中注意着呢!

结果人家老老实实在她家养好病之后,对她千恩万谢,哽咽表示关键时刻才知道还是她们母女对她最好,让自己放心,她绝不会和自己为敌就回了隔壁。

并且和柳石氏赖药费的举动不同,王月香主动把她和狗蛋儿的医药费付了。

她回去后隔壁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就知道柳石氏又开始骂王月香,王月香一开始还小声争辩一下,后来就不吭声了。

再后来从隔壁柳石氏骂人的内容来看,柳从军带着狗蛋儿,随着大肚子的王月香回了娘家。

隔壁的骂街不是柳煦生活的重点,只是住得近了,不得不让耳朵受荼毒,但她倒是没想到柳石氏脸那么大,直接找上门来问她要钱。

同行的还有据说一直被关着的柳美云。

柳美云一来眼睛就四处乱瞟,看到肖七眼睛就发亮,看到肖七紧挨着柳煦站在一起又皱了皱眉,瞪了柳煦一眼。

要不是柳石氏一开口就问她要钱,要不是她确信肖七是自己户籍上的相公,她还以为柳石氏是陪柳美云来捉女婿奸的呢!

“絮儿啊,奶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啊,你现在又能治病救人,又有调料生意天天进账,你看是不是给奶孝敬点儿?”柳石氏知道这家做主的是柳煦,倒也不和黄春花啰嗦,直接找柳煦。

“刚收完谷子,那天我听二叔说家里粮仓都装不下了,怎么会过不下去日子了?”柳煦装作惊讶,心里倒是很服气柳石氏的厚脸皮。

之前闹成那样,这要钱了,过来就像前两年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们还一个是好祖母,一个是好孙女的模样。

“嗨,你二叔这个人,就喜欢打肿脸来充胖子!”柳石氏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年不知怎么收成不好,稻谷打回来一晒,空谷壳倒占了三层,剩下的也很多不饱满。你知道我们家没几个劳动力,这都是请人种的地,工钱都还欠着没给呢,就指着卖粮食的银子给工钱。”

柳石氏能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柳煦也不差,笑眯眯地软软顶回去:“奶啊,您看同样是五口人,你们五口人六十多亩地,光粮仓都个,而我们五口人就这院子里这点地和十万大山山脚那两亩荒地,家里连粮仓都没必要建,只有两口半大的缸,每一口米粮都得花钱买,我们家也没有劳动力,还有两个小的,这银子也不好挣,挣点都糊口了,这都还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我们过得也是战战兢兢啊。奶,你家粮食多,要不,您分给我们些粮食?”

“喂,你要不要脸啊!”柳美云一听柳煦竟然问她娘要粮食,本来就对她不满,立即指着她鼻子开骂,“让你给我娘银子,那是孝敬老人!你非但不肯孝敬老人,还想从我娘这里要粮食!”

柳煦不反驳,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柳美云,又看了眼肖七。

要不要脸?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

不过该问问柳石氏和柳美云自己。

柳美云自然看懂了柳煦的意思,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做不好。”

得,这姑娘,还想着在肖七面前刷好感呢!

要柳石氏给她们粮食,不亚于在柳石氏身上剜肉!

柳石氏当然不可能给她们,但柳石氏想要她给银子又可能轻易放弃吗?

当然不会!

不过从江月浅那接受到的信息就是一向强势压人无理取闹的柳石氏竟然也会示弱,也会打亲情牌,会画大饼,柳煦是倒是没想到。

“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和你爹一样。你爷自你爹没了之后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说要学你爹那样行商,就出去了。这两年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过,我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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