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嫂,不是这样。”被黄春花误解了,柳启智一时也说不清,调戏二字怎可轻易说出口?

他哪知道黄春花是故意误解的,就是特意想恶心他,堵了他劝阻的嘴,让她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登徒子!她还不信,在荣王爷面前,他还敢对她还手!

也是这个卫广杰的存在,让黄春花对柳启智的好感回落了不少。

就这个卫广杰当着柳启智的面都敢调戏絮儿,可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柳启智并非不知,若他真是为絮儿好,当初怎么会想着把絮儿托付给这样的人?还是作妾!

当初她怎么就轻信了柳启智说那人这也好那也好,还前途无量,还以为柳启智真是处处为絮儿着想,幸而有机会见到这姓卫的,让她醒悟过来——柳启智所谓的为絮儿好,里面掺了多少水分。

就说卫广杰昨日是当他面调戏他侄女,而他倒好,没想着为絮儿出口气,倒是听了对方的道歉就罢了!

向他道歉?正是黄春花火起的地方!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轻易饶了这对絮儿不尊重的登徒子?

黄春花拿的是细竹枝绑的扫院子的大扫把,长长的把手,打起人来不要太方便。

她反正记住自己在荣王爷面前的“人设”——一个护女爱女的可以不那么讲理的村妇,使劲地打那卫广杰。

可怜那卫广杰被追着打,柳启智无法劝阻黄春花打人,且偏偏荣王爷还在一边悠哉悠哉喝着茶,不出声替他解围。

董子纯倒是在一旁见他被打得可怜有些于心不忍,却又想到昨天柳煦生气的模样,想着昨日荣王爷顺手用茶水在桌上写的“是非不分非仁”,闭嘴不言。

心里又是纳闷又是琢磨,这卫广杰看起来一表人材,没想到竟如此不知羞,竟然调戏肖兄的娘子,所以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者“人心隔肚皮”?

柳煦本想等黄春花打够了人才和药婆毒叟二人一同进去,没想到药婆毒叟从黄春花骂人的话语中听到那厮竟然调戏他们的爱徒,齐齐上前,推开院门,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辛雷警惕地拔刀上前,药婆却是理都不理,眼睛朝荣王爷一瞪:“小荣子,你就这么纵容别人欺负我乖徒弟?”

药婆不容荣王爷回答,便朝黄春花道:“絮儿她娘,你打累了,一边儿歇着去,换我们老两口替絮儿出这口恶气!”

黄春花一听药婆这自称,知是救了肖七的药婆和毒叟,絮儿刚认了不久的师父,本有些不好意思,一听她也要对付这欺辱絮儿的登徒子,那不好意思立马不见,对这两位刚见面的鹤发佝偻却容光焕发的精神老人好感和亲切感立刻生了出来。

“那便有劳二位老人家了!”黄春花确实也打得有些累,收了扫院子的大扫把站到了一边。

柳启智觉得在荣王爷面前动手打客人不好,但他不方便去拦黄春花,对于毒叟这样的男性却是好拦的,于是便毫无心理负担地上去了:“这位老人家,他已经知错了,日后一定不会再犯,莫要再动手了,若是他不小心举手拦挡,也容易伤了您。”

谁知他才刚一沾到毒叟的陈旧的衣服,便觉双手好像麻痹了,他心里一惊,木着双臂直往后退,很快全身开始麻痹,嘴唇和舌头都不怎么听使唤了:“絮儿,救……救我。”

反正柳启智吐字不清,柳煦假装没听清,没有理他。

而卫广杰那边,有毒叟出手,药婆哪里需要动手?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

就见毒叟刚近身,那卫广杰便直挺挺倒了下去,毒叟乐呵呵地拿出从柳煦这里搜刮去的“痒痒粉”撒在卫广杰脖子里,还撩起他长衫衣摆,往肚子上撒了一些。

且说那辛雷本警惕地拔刀向前,却听那头发全白,容颜看起来却和荣王爷差不多大岁数的老婆婆口呼“小荣子”,下意识看向荣王爷,却见荣王爷表情由不可置信到惊喜激动得脸都有些涨红了,便收起了佩刀,站回了荣王爷身旁。

这站回荣王爷身旁他才发现激动的何止荣王爷?还有那董子纯,声音发颤地喃喃自语:“仙师……仙师……仙……”

眼白一翻,整个人就软倒下去。

辛雷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晕倒的董子纯,下意识就叫柳煦:“柳大夫!柳大夫!”

柳煦一看,董子纯晕倒了!

再一看,荣王爷激动得面色发红,也是极容易犯病的状态……

亏得他还记得柳煦给他的药丸,从怀里掏出来倒了一粒,正往嘴里塞。

“师父,荣王爷激动得要犯病了!”柳煦眉头一皱,一边提醒药婆,一边便朝董子纯冲了过去,一边掐人中一边查看他的状态。

柳煦这一叫,药婆也快速到了荣王爷身边,一边给他把脉,一边用她惯用的嘲讽语气:“瞧你这点儿出息,看到我们激动成这样?若你出了事,不是要我们两条老命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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