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真的认为荣王爷是因为太在意个人形象?您就不觉得他是因为别的什么生气?”

“别的什么?”黄春花仔细思索,完全没有往荣王爷可能对她有别的意思上想,认真思索了半晌,就不确定的问,“如果不是太在意个人形象,那就是因为他第一次揉面,揉的没那么成功?”

“像他那样的人,做什么都是做得很好的,身边人对他的恭维也比较多。大概是娘指出面粉沾他眉毛上了,让他觉得自己连揉面这种小事都没有做好,而我还那么没眼色地说了出来,恼羞成怒了?”说到这里黄春花恍然大悟,她说服了自己,并且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更大,她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懊恼不已,“嗨!我咋当时就没想到呢?絮儿啊,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否认他的能力,以免开罪了他。”

柳煦见黄春花这一脸懊恼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抿唇郑重道:“娘,我记住了。”

“你给肖七也说说啊。”黄春花还不忘悄声叮嘱柳煦,“别看荣王爷他平时乐呵呵的很好相处的样子,这一旦发起火来,还真不是咱寻常百姓惹得起的!”

“好的,娘,我跟他说去。”柳煦在黄春花的注视下,去肖七那儿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肖七也郑重地点了点头,黄春花这才收回了视线,松了口气。

而她哪里知道柳煦给肖七说的完全与此事无关。

次日,柳煦寻了个只有荣王爷在竹棚里的机会,和他单独谈话。

“王爷好……”柳煦笑嘻嘻和荣王打招呼。

荣王见她笑得格外甜,笑道:“你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柳煦否认,“就我娘昨天冒犯您一事,我再来向您郑重地道个歉。”

荣王一听她提起这事,心里略有些不自在,摆手:“哪有啥事儿?你娘就是胆儿小了点,我都没放在心上。”

“对,我娘就是胆儿小,还好荣王爷大气,不和她一般计较。”柳煦笑眯眯的给荣王爷戴戴高帽子。

虽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但这高帽子荣王爷这还能反驳吗?他随意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然后柳煦下一句话,便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娘吧就是胆小。您都没放在心上的事,偏偏她吓得手脚直哆嗦,做饭怕是发挥不出来,这几天便由我为王爷做饭吧?”

柳煦神情诚挚,荣王爷皱着眉头瞪着他,柳煦不闪不避地回视他。

半晌,荣王爷开口:“这是你娘的意思?”

柳煦摇头:“我娘胆儿那么小,怎么敢提?还让我和肖七千万注意别得罪您了,您若是真生气了,不是咱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不过我觉得与其让我娘战战兢兢为王爷做饭,影响味道,倒不如换个人给王爷做饭。王爷要是看不上我的厨艺也可以找个人专门向我娘学。”

荣王爷一听不是黄春花的意思,脸上神色稍缓,却仍然瞪着柳煦,生硬道:“不用了,就你娘给我做。”

柳煦眼珠子一转,凑近荣王爷,神秘兮兮小声问道:“您该不会是说服不了肖七随您回京为朝廷效力,便想迂回当我们爹,好让肖七听您的话吧?”

“咋说话呢?”荣王爷老脸一红,转念细想,也对啊,若黄春花跟了他,这柳丫头可不就成他女儿了?肖七可不就成他女婿了?

由此一来荣王爷豪横地瞟了柳煦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丫头,你的建议挺不错!”

呸!老狐狸!脸皮厚!

分明打她娘主意,还说是她的建议。

柳煦皮严肃地盯着荣王爷,没有露一丝怯,退后一步,朝荣王爷恭敬行拱手礼:“王爷,我娘虽只是普通农妇,地位卑微,却从未有过为他人做妾的想法,更未生过做人外室的念头。而王爷您地位尊崇,莫说正妻,就连侧妃和妾室也是高门大户之女。柳煦恳请王爷放过我娘!”

荣王爷瞪着柳煦,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堂堂大封国王爷,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主动产生些好感,结果这女人榆林疙瘩似的,啥都不知道不说,还被一个晚辈来找他说教!

若是黄春花愿意跟他了,他定然会处理好柳煦说的这些事情,但他犯得着跟一个晚辈交待这些?

偏偏柳煦是本着关心她娘的心来找他说这些,他要发脾气都不合适,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无理!

于是,大眼瞪小眼半晌后,荣王爷冷哼一声:“本王不会让你娘受委屈。过年回京城,本王便向圣上讨赐婚圣旨!”

“王爷!”柳煦心里“咯噔”一声,赐婚?

念及黄春花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思及肖七的身份和自己与江月浅的渊源,柳煦再次郑重向荣王行礼:“家母并无再嫁意向,望王爷三思!”

荣王爷终于恼了:“你说了不算!你个晚辈,乱掺和什么?”

“总之,我娘没有再嫁意向,就算您拿了圣旨来,也是逼婚!”柳煦也豁出去了。

且不说黄春花对荣王爷没那心思,就算是有,以他二人的身份差距,就算荣王爷能从皇帝那儿拿来圣旨又如何?

黄春花一没强有力的娘家撑腰,又是再婚,就算后世,家境一般的女子嫁到豪门都受各种歧视,何况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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