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怎么不死在外头?!你害得我和三妹妹四妹妹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江雪韵气势汹汹,让柳煦有些惊诧。

她印象中这江姨娘和江雪韵一直被江夫人压着,夹着尾巴做人,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江雪韵竟然当着江夫人的面,骂她这个嫡长女不要脸,贱?还咒她死在外头?

这丞相府后院是换人作主了吗?

想想江立这么多年都在维护他作为一个发达男人,对小户人家出身的糟糠之妻不离不弃的重情重义男人人设,想来也是不会发生宠妾灭妻这种事的。

那么便是几年不见,这江雪韵出息(飘)了,敢当着当家主母的面责骂嫡长姐了?

江雪韵来势汹汹,柳煦却不觉得需要她出马,她只需要冷眼旁观就行了。

果然,江睿第一个不答应:“二妹妹休要胡言乱语!”

谁知那江雪韵似乎并不怕江睿:“大哥偏心!我哪里胡言乱语了?许她三番两次离家出走,丢我江家人脸面,还不许我骂她了?”

江夫人冷冷盯着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热闹的卫嫣红:“卫姨娘便是如此教导女儿?说话尖酸刻薄,没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仪态!”

“哟!”卫姨娘声音仍同记忆中一般,带着刻意的娇柔,“妾身确实不如夫人会教导女儿。妾身的女儿可不敢离家出走。”

“放肆!”江夫人王氏朝卫姨娘怒目而视,声音严厉,“浅浅自三年前坠崖之后身子不大好,不过是回兴州老家庄子上休养去了,何来离家出走一说?卫氏,外面总有谣言败坏浅浅的名声,难不成源头竟是你?”

“哟!夫人这是硬往妾身身上泼脏水呢?”卫姨娘根本不怕王氏,拿了丝帕掩嘴窃笑,

“江家大小姐离家出走倒是潇洒,但咱们江家还有三个未说亲的女儿呢!妾身就算再不知分寸也得为我韵儿考虑不是?妾身在外自然是帮着遮掩。”

“夫人不愿担这管教不力之名,便想赖到妾身身上?”卫姨娘继续掩唇轻笑,“妾身可担不了这么大的罪名,要不,咱们去老夫人面前说道说道,让老夫人给妾身评评理?”

“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乏了我等才告退。不若等老爷回府后让他评评理,看浅浅在兴州老家休养被传成离家出走一事老爷怎么说?”江夫人王氏面色平静地盯着卫姨娘,“元宵节皇后娘娘设宴,雪韵言语粗鄙,恐有损我江家颜面,望卫姨娘好生管教,否则到时我独独不带她去宫里,别怪我偏心。”

这话一出,卫姨娘那掩唇轻笑的娇媚样儿再也没了,她怒气冲冲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会不知道大小姐是离家出走的?王氏,你自已没教好女儿,凭什么迁怒我韵儿?”

“说起来,雪韵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江夫人依旧威严却又淡定,“卫姨娘,若想雪韵许个好人家,还望你好好管教她。至于浅浅,她自幼便聪慧,深得她爹宠爱,如今她身子骨已大好,我这个当娘的自会为她筹谋,用不着卫姨娘费心。”

“睿儿,浅浅,我们走。”江夫人说完这话,不急不徐唤一双儿女离开,只留卫姨娘和二小姐江雪韵一脸愤懑不甘。

柳煦跟着江夫人和江睿走在最后,看着卫姨娘和江雪韵一脸便秘的样子,她明明已经走过二人身边,却突然扭头,朝着卫姨娘和江雪韵得意地笑,还朝她们伸舌头做鬼脸,见卫姨娘和江雪韵气得鼻孔都能喷火了,却还强忍着,柳煦心情有些微妙的畅快。

在她的记忆中,江丞相后院相对其他官员而言,妻妾人数已经很少了,仅正妻王氏,妾室卫姨娘及李姨娘三人。

卫姨娘是江丞相外放时纳的妾,那时王氏怀孕,大腹便便,江老夫人便做主把买进来做丫鬟,颜色还不错的卫嫣然给江立做了妾。

江武和江月浅这对龙凤胎出生后没几月,卫姨娘便生了卫雪韵。

卫姨娘是江丞相纳的第一个妾,细细一算怀上卫雪韵的时间竟然是她还没被纳妾之时。

江夫人才知这卫姨娘竟是先勾引了江立,两人有了首尾后,江立让他娘出面为其纳妾。

江夫人王氏虽碍着老夫人的面没明着怎么苛待她,但卫姨娘实在太多可以指摘的地方,而江立又一直稳立着患难夫妻,情深意切的人设,后院的事全交给王氏,自已并不插手。

但江立要求王氏端庄,却又常宿于跟端庄完全不搭的狐媚之态尽显,腰若无骨的卫姨娘处。

王氏虽人前大度,人后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将那卫姨娘恨入骨髓。

李姨娘原本是江夫人的丫鬟,王氏怀了三妹妹江雪沁之后,主动为其开了脸,以免那狐媚子卫姨娘荣宠日盛,爬到她头上来。

这些自是江月浅断断续续从王氏与李姨娘的对话中得来。

李姨娘是王氏的丫鬟,虽容色不是顶尖的,但眉眼间那股子柔弱与风一吹就要倒似的纤细身段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而王氏显然很了解她那“情深意重”的夫君,李姨娘开脸之后江立去卫姨娘院子的次数便稀了起来。

李姨娘开了脸之后,便住在离王氏院子最近的小院子里,白日里依旧一直呆在王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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