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家兄妹五人齐刷刷瞪大了眼,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当然不包括江雪韵:“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为何要砸咱们家的牌匾?”

讲真,若是没有那些前因后果,单就一个爱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砸了自家牌匾,柳煦也会觉得这姑娘多半是脑子进水了。

她无法辩解,但也不能怪人家江雪韵说她,干脆摸了摸脑袋吸着冷气装傻:“咝……或许就是当时脑子一抽。”

“浅浅,你头又痛了吗?”江睿这个大哥还是关心占了上风。

“现在没有。”柳煦讪讪朝他笑着摇了摇头。

而江武则心急地拉过柳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选了那翼王也是脑子抽了吗?你说祁郡王人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好的一面,还有阴暗面不为人知。那翼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终身大事岂是你能儿戏的?现在又该怎么收场?”

骂着骂着又替她担心和想办法:“要不,你还是借身体不好为由回兴州老家去休养休养,这休养上一年半载的,再以不耽误翼王为由退了亲,日后爹娘再为你寻个好人家。实在不行,大哥二哥养你一辈子!”

柳煦眼眶有些湿润,她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也听到了,翼王兄弟被我所救,他的性子我略有了解。你们日后和他多有接触便也知他性子了。”

柳煦不好大夸肖七,但她又一次感受到江睿和江武兄弟护妹心切,心中暖洋洋的,却也更加尴尬了。

之前她朝江睿大吼大闹,活像后世那位有名的“咆哮帝”发飙似演戏中,她原以为再没交集,哪怕江睿伤心难过一阵也就没事了,至少他们不会受她太多牵连。

却不料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江家人相处……

偏偏当时发飙的原因不能解释也无法解释,这才是真尴尬——大约在江睿江武还有这三个妹妹眼中,自己就是个会不定时发失心疯的疯子吧?

虽然江立夫妻把自己档棋子,父女母女情分未必见得有多真,但他们确确实实把她——或说江月浅养大了,这一码归一码,养育之恩还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而这几个哥哥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他们也有些她不认同的观念,但他们与她的兄妹情,姐妹情是真的——当然,江雪韵和沁儿如儿比,感情还是要淡薄很多,或者说互看不顺眼。

“好了,已经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睿儿,再过半月便要”江立冷眼瞧着江睿和江武,怎么看怎么觉得浅儿更像大姐而非他们妹妹,心中不由暗叹一口气。

王氏则皱眉瞥了一眼江睿江武以及江雪沁和江雪如,现在在她眼中,眼前这几个孩子,竟是那十分不高兴瞪着江月浅的江雪韵最顺眼。

她是从小教导他们在外要团结一致,却没想到她教出来的这几个竟然这么没心机,尤其是江武,竟然还想怂恿这江月浅以病为借口拖延婚期。

他还好意思说江月浅脑子抽了?

他长脑子了吗?

这翼王和江月浅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她装病拖延,往重了说那就是欺君!

他是认为江府之人都长了两个头还是有九条命?

还好今日江立心里事多,没和他计较,否则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时间已晚,大家也都乏了,各自由迎出来的丫鬟婆子小厮们打着灯笼回自己的住处。

一夜无话。

次日晨,柳煦自然也是要去江老夫人处请安的,路上遇到了江夫人王氏、李姨娘及沁儿如儿,那卫嫣然和江雪韵最早到,显然已经给江老夫人说了不少话,以至于江老夫人见了王氏和柳煦便没了好脸色。

“听说荣王爷和那什么翼王在皇上和京城贵胄面前都说你救过他们的命?”江老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柳煦,“这么说你在外没有躲起来,反而不守女道,抛头露面,和外男接触,你简直丢光了我们江家的脸。”

柳煦最烦这窝里斗,而且这江老夫人就是个拎不清的,要不然江立也不会不让她出去交际,毕竟这京城贵人圈子里,王氏能结交的,大多是与她同辈的官员夫人,再往上长一辈的,就算见面和和气气的,能聊上几句,毕竟年岁相差大了,又隔着辈份,交际是很受限制的。

柳煦虽烦得恨不得转身便走,却又看着沁儿如儿关切担忧的目光以及卫姨娘和江雪韵母女兴灾乐祸的神情按捺了下来。

“祖母,不知您从何处听得这被人误导的一言半语?”柳煦与江老夫人视线对上,不急不躁,唇角微勾,“若我真丢了江家的脸,荣王爷会收我为义女吗?皇上会册封我为明月郡主吗?”

柳煦不顾江老夫人脸上错愕与她顶嘴的恼怒,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皇上褒奖孙女,而祖母责骂孙女,知道祖母为人的会明白祖母是被用心险恶者刻意误导;不知祖母为人的,恐怕以为祖母是对皇上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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