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榴身中东秦特有的毒,这事怎么看都和东秦有关,救小石榴时被捕的两名黑衣人均服毒自尽,显然是死士。而絮儿同时被掳,是否双方商定好的?抑或幕后之人本就是同一人?你觉得平叔能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下一点破绽?若是皇上彻查,查到爹身上,爹该怎么解释?私养死士?意欲何为?大哥,你觉得若江府一旦和私通外敌这四个字扯上关系,江府上下难道就安全了?”

柳煦和江睿说话时语气并没有和江立说话时那么咄咄逼人,但她的话却句句让人心惊肉跳。

看着江睿震惊焦急的神情,柳煦皱眉:“现在我把我所知道的和担心的告诉了大哥,难道大哥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到底有什么顾虑的?难道还有什么比‘私通敌国’还严重的事?我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吗?大哥,我们现在不该同共想办法应对这次危机吗?”

江睿犹犹豫豫,并未决定是否要将那事告诉柳煦,便听江辉惊喜地叫道:“少爷,少爷,你醒了!”

江武在江辉给他处理伤口时醒了,只能说明江武是痛醒的,柳煦不知江辉为何会那般惊喜?

但她和江睿也不由自主停下了交谈往江武房间走去。

原本疼得龇牙咧嘴的江武,眼睛一瞟,柳煦和江睿齐刷刷走进他的房间,又羞又恼,抓过被子就要往自己身上盖,还好被江辉一把挡住,并迅速将纱蚊帐放了下来。

幸好

让江辉给他上药,而不是她亲自给江武上药,不然这个二哥怕是羞得好多天见了她都要躲了。

柳煦也自觉将目光放到别处,不让江武难堪:“二哥,你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就伤口有些疼,其余无什么大碍。”江武咧嘴笑,“浅浅你放心吧,二哥挨打跟家常便饭似的,不会有事儿!”

柳煦可笑不出来。

她有心要知道江立将絮儿掳去了哪里,便顺手将江辉支开:“阿辉,快到饭点了,你去厨房让人给二哥做些清淡容易消化的,你盯着他们做好。”

江辉明白柳煦故意支开他,定是兄妹三人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谈,很快便应了,将手里的药和棉纱布放下,而江睿坐到了江辉刚坐的地方,小心翼翼给江武清洗伤口,时不时听到江武痛得“咝咝咝”的。

江睿不比江辉,不常给人抹药,手上自然更生疏一些。

就连江辉都给江武抹药而把江武给痛醒过来,江睿时不时还不小心戳江武一手指头,那不把江武痛得脸色惨白,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不敢?

江睿面上的自责之色越来越深,而柳煦则是不看着江武却和他说着话分心。

“二哥,你不是答应我,等我回来之后才一起去问爹吗?”

“你现在打到是挨了,但絮儿的事,爹怎么和你说的?不是我说,你被打成这样,他会承认才怪!”

江武闻言皱起了眉有些不解:“爹说平叔一直在京城,

没出过京。昨天平叔出去收账去了,可能明后天才回来。门房也说昨天看到平叔坐着轿子被抬出去的,可我明明看到掳走絮儿的那为首之人就是平叔!难不成平叔也有双胞胎兄弟?”

柳煦瞟了眼江睿,淡淡对江武道:“此事荣王爷应该已经报给了皇上,皇上亲自派人追查,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既然不是爹和平叔,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柳煦顿了顿,似乎这才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哥你好像刚才说絮儿是安全的,还说爹叫人掳走絮儿是为她好,为我好,为整个江家好?所以江武根本没看错,就是平叔悄悄去了坦州石子村,掳走了絮儿。”

江武一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瞪着江睿:“大哥,你也知道这事?快说说,爹为什么要掳走絮儿?”

江睿很是无奈地看了柳煦一眼,知道柳煦是故意让江武也向自己施压,事关重大,他继续犹豫。

“大哥,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此事事关重大。”江睿眉毛都要拧成麻花儿了。

“难道通敌卖国罪就不重?”江武也不给江睿退路。

“唉,你们不懂。爹他也是有苦衷的。”江睿有些急,也有些招架不住弟弟和妹妹。

柳煦见江睿到现在也不肯说,叹了一口气:“絮儿说出来真是命苦,从小被人扔在盆里顺着河漂,稍微一个浪头大一点怕就要掉到河里喂鱼了。

这好不容易十六年过去了,多了个姐姐,多了两个哥哥,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被人用黑布口袋一蒙头,又被掳走了。唉,我看呀絮儿这声大哥二哥和姐姐都算是白叫了呀,大哥还说絮儿安全,什么安全不就是被人囚禁了自由,关在某处,说不定这辈子,再无法与亲朋好友相聚?絮儿呀絮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江睿明明知道柳煦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柳煦字字句句看似夸张,却又是说的实情,爹还真起了心思要将絮儿永远软禁在某处,那这对絮儿而言……

虽然他现在知道浅浅和絮儿都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浅浅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他亲妹妹!

而絮儿和浅浅长得一模一样,在她认为自己是她亲大哥之时,对自己也是不错的,还会对他撒娇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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