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都气笑了。

得!有用信息没得到多少,这厮还委屈卖萌。

不过肖七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湘王擅自来大封,又擅自出京,有违东秦和大封和平协议,湘王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暂且在此地好好反省吧!高义,给湘王松绑,并将湘王软禁于此,看好他,一月不许出这院子半步!给他找点稻草休息,饭食供应……稀饭馒头就行。”

“是!”

“我不过去京郊玩玩,哪里称得上擅自出京呢?小七,你这样就有点过了。你这分明是气不过你未来媳妇在天牢里受了罪,又不是我害的,怎么能还到我身上呢?”

“若湘王执意要出,格杀勿论!”肖七并不和他废话,毕竟他之前都差点被君墨沉动摇了想法。

“属下领命!”

“罢了罢了,我乖乖留在这儿便是。不过小七媳妇,你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呗?”

“嗬!我看毒不解你也照样睡得跟猪似的,那就不用解了吧。”

一开始柳煦还怀疑滴水的方法是有效的,他故意装睡是为了掩饰这一点。

可问了他几个问题,发现这人没有半点濒临崩溃的迹象,柳煦便收起了这个怀疑,但那毒是配合穴位来的,药效最迟明天便会完全消失,如果君墨沉自己运功排毒,时间还会更往前,她才不愿意解掉。

小石榴还是小孩子,絮儿虽不算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只是弱质女流,他竟对这二人下手,柳煦虽问

出柳絮儿真正的所在,就更不愿意给他解毒了。

就应该让他多受受罪!

“喂!小七!小哑巴给我脸上画乌龟,小十六往我身上尿尿,你又往我身上泼水了,你好歹让我洗洗澡换身衣服吧?”君墨沉见肖七和柳煦直接走人,退而求其次。

肖七并不知此事,闻言一愣,看向柳煦,柳煦微微点头。

见柳煦点头了,君墨沉松了口气,洗个澡换身衣服总能清爽些。

谁料肖七略一沉吟:“你给小石榴下毒,差点要了他性命,小苗和他亲如兄弟,画乌龟也只是为小石榴出气,而小石榴只给了你一泡尿而已。我这个当兄长的,断不能连他出的这点气都给他抹掉。”

“什么?”这有点出乎君墨沉意料了,“小七,大哥记得你是十分大度的!”

肖七此举获得了柳煦伸出大拇指点赞!

“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柳煦朝君墨沉笑得畅快,“他可以对别人大度,对你大度就是对他自己的残忍了。”

肖七牵了柳煦的手离开,不理会君墨沉在后面夸张地叫唤。

“小七,你不能这样对你大哥啊!小七……”

柳煦甚至脑中出现了君墨沉做出“尔康手”的画面。

而柳煦和肖七离开后,君墨沉收了声,由着肖七的侍卫给他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体内又痛又痒的感觉依旧没消。

他一声不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早已愈合的伤口,唇角微微一勾。

还好他

自制力超强,虽然浑身冷汗,以为自己快血流尽而亡了,却还没完全崩溃!

但再差一点点,再差一点点,他就要忍不住在自己死前把一切说出来了。

幸好小七和小七媳妇来得及时,他听到动静立即平静下来装睡,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

不过小七媳妇,倒是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还挺有意思的,或许他之前的想法应该改一改?

猎枪?打猎用箭和弩不是更好吗?猎枪该长什么样子?要怎么打猎?

虽一身狼狈,但君墨沉似乎并不太在意,在这院中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引得高义直皱眉。

不知此举是不是通知他的暗卫。

这些柳煦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用滴水方法只差一步就快成功了,她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君墨沉这边暂时啃不下来,先关几天,稀饭馒头饿上几日再想办法套供,她怀疑的知梅居士处,也不能落下。

她本想再去雅客来,但某日刘庆出外寻亲回来,给她带了张纸条,说是有个女子假装撞到他,塞到他手里的,只说了五个字:“给明月郡主。”

柳煦打开一看,上面那字迹她熟悉,在雅客来见过不少次,是知梅居士的笔迹。

只写了三个字——尚品轩。

尚品轩她知道,是十几年的老铺子,在京城算是属一属二的首饰店。

尚品轩所出的首饰样式,可以说引领了大封国名媛贵妇的审美潮流,由京城及至大封各地。

她家首饰

均是限量的,亦可定制,平民百姓消费不起,而名媛贵妇们捧着大把的银票追捧尚品轩新款首饰。

柳煦不知道知梅居士让她去尚品轩是何意,但是她还是次日便带着小北去了尚品轩。

说来也巧,刚进尚品轩便见到一个熟悉的人——柳美云。

此刻柳美云身上穿着京城名媛夏季最喜欢的绮罗纱所制的衣裙,头面的样式质地均是上乘之选,而她举手投足也和京城名媛看起来一般无二,此刻和身旁三个名媛正在品评一款发簪。

若不是柳煦对柳美云再熟悉不过,恐怕也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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