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武将能瞬间将故交和国家大义分开,薛彤舒自然也没问题。

不该说清楚的,她还是想要先说清楚。

“当年姜国皇室也有争端,我不想和她们争,便主动放弃争储君之位,到处游山玩水。”

“虽说身边跟着的侍卫下属不少,但那也是为了自保,以及旅途中有伴。”

“东秦是我最先去的地方,因为东秦和姜国经常开战,我去东秦,也确实有好奇他们国力战力以及民风民俗如何的想法。”

“只是东秦皇帝眼线放得太多,我刚进东秦就被盯上,虽然恶战一场顺利逃脱,但打斗中我的玉佩不慎掉落。东秦皇帝拿这玉佩去和我母亲谈判,要姜国和东秦一起出兵攻打大封。”

“那时我虽离开了姜国,但我母亲自少便偏疼我,虽我退出储君之争,但她不想我连命都没了。”

“于是便有了姜国当年大军压境一事。”

“从东秦离开,我便进了大封,刚巧碰到离开兴州要回京的柳驰,那时我对于东秦皇帝拿我玉佩做文章一事,并不知情。”

“亦不知道柳驰是镇北侯的儿子。因我也想要去大封京城瞅瞅,而柳驰说他从小在京城长大,我便想随他一路去京城。”

薛彤舒笑了笑,眼中都是对过往的怀念:“在姜国男人的地位和在大封女人的地位差不多,我有种照顾照顾文弱书生的想法,他也有种要保护我这个‘姑娘’安全的想法,于是便结伴

,一路游玩,一路同行。”

这相处下来,虽然对方都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对象人选,却被对方深深吸引了。

“镇北侯派人来抓柳驰回兴州时,我以为他们是坏人,是强势护着柳驰的,他那时的功夫,确实太过稀松平常。”

“但是柳驰不想双方有人受伤,便阻止了我们,这时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随他回到兴州,他爹和哥哥便觉得轻怠了我,要去我家提亲。”

“我总不能让他们去姜国提亲吧?”

“我知道若那时我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和柳驰就没机会走到一起了。”

“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抢姜国皇位,我觉得就这样隐姓埋名成亲生子,平平凡凡过一世也挺好的。”

“所以才有假父母和家庭的安排。”

“只是没想到我怀孕后不久,东秦和姜国便合力攻兴州。”

“我母亲不是个好战的,我们姜国的国训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姜国会掺和进来。但那时边境在交战,为了避嫌我也不好派人回姜国去询问。”

“纠结了几个月,直至快临盆,我才私底下和柳驰坦白了我的身份。”

“我们便以回娘家陪爹娘住一阵为由离开了镇北侯府。而柳驰担心此行有危险,给大伯留了信,说明了我的身份,以及我们二人要去做何事。”

“避开战场回到姜国京城,见了母亲,才知东秦皇帝

以我的性命相挟,找了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女子,蒙了面纱远远地哄骗她派去的人。”

“于是姜国迅速退兵,甚至开始袭扰东秦。而我们赶回兴州才知我公公及大伯还有京城的亲人们全部被皇帝抓了,要以叛国罪论处。”

“这一急,又躲追兵,我竟提前生了,还是一胎两个。战斗力大大减弱。”

“后来因一直不能好好休息,刚出生的小女儿发烧,找了大夫也没救回来,以为她已经没了,便将她水葬了,当然,上天保佑,她没死,还好好活着。”

“但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很悲伤。柳驰让我带着大女儿回姜国好好生活,他要回京城,柳家世代忠诚清白,无论镇北侯的罪名是否能洗清,也不想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柳驰他其实是个很怕疼的男人,他打小不喜欢习武便是因为他感受到的疼痛比别人要重许多。哪怕被针扎了一下,他也会疼得脸色发青。但是他面对生死,毫无畏惧。我也便想陪他一起面对。”

“于是柳驰见劝不动我,便说给他朋友写封信,让奶娘带着大女儿去投奔他朋友。”

“只是我还没机会问他朋友是什么人,追兵已至。这些追兵不是捉拿我们,而是要我们的命。”

“我们的侍卫已经没剩几个了,我便让柳驰找个地方抽空写信,我将追兵引开。”

“没想到这一分别,便是永别。”

“我将追兵引开,受

了重伤,命悬一线,被我母亲得到镇北侯出事后派来的人救回了姜国。而我的侍卫彩儿与柳驰赶往京城,最终没等到我便以我的名义赴死。”

薛彤舒眼睛有些湿润,笑了笑看向荣王和那三个将士:“你们说,柳驰和彩儿当初是以为我已经死了,还是怕死逃了?”

薛彤舒看向柳煦:“娘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相信娘吗?”

柳煦听着薛彤舒所说,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副的画面,她所说的和知梅居士所说基本合得上,也和刚才这三位将士说的合得上,柳煦知道她说的有可能不是真相,但她早已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薛彤舒见了柳煦的神情,欣慰地笑了:“看来你还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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