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荣王此时的神情,显然他也是怀疑薛彤舒。

“如果皇帝病危一事确实是是薛彤舒所为,那我便不能徇私!”荣王郑重告知柳煦。

“循私?”柳煦笑了笑,直视荣王,“怎么样算是徇私?当年皇上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非要将镇北侯府的人斩立决,他做得对吗?镇北侯府上下那么多条性命,说没了就没了,家破人亡,母女相见不相识,薛彤舒她不该恨吗?她不能报仇吗?若皇帝病危是她做的,那又怎么了?她报仇可以有更多杀伤力更大的方法,却采用了伤害最小的,还需要你徇私吗?你又徇的什么私?要说徇私,你不是在给皇帝徇私吗?”

“柳煦!”荣王万万没想到柳煦会这么说,神情严肃起来。

“虽然皇上是我亲弟弟,但他更是一国之君!他的身体康关系着大封的安定繁荣,是封国之根本!你怎可被她区区数言便被薛彤舒给说动了?”

“国之根本?你真觉得大封国缺了皇上就垮了?虽说大封国是皇权至上,但国之根本可是百姓,可是文臣百官,可是合情合理行之有效的律法,在这些面前,皇帝算什么?”

“你!小声点!”荣王又气又急,“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你是嫌命太长了?”

柳煦看荣王又气又急的模样,缓和了些:“都说到这里了,不吐不快。你真觉得该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真觉得他是个好皇帝?”

“你还

说!”荣王恨不得上手捂了柳煦的嘴,想到外面有辛雷和小北守着,他急促呼吸了几口,甩了甩袖子,“罢了罢了,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现在不让你说,等你到皇上面前去说,不要说我和肖七,就算天王老子来都保不住你!”

柳煦心道:若真有那时候,我先要了皇帝的命再躲进空间。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

“君墨沉早就将夏宏儒有军队的事给祁王说了,而祁王去核实后也早就告诉了皇帝,如果你是皇帝,你会像他这样,等对方起兵了,你再派兵镇压吗?”

荣王想张口说是,但他其实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便和皇帝吵了一架了,现在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来,他一甩袖子侧身不看柳煦。

“战争带来的是什么,除了要花费昂贵的军费以外,还要死大量的人,更让发生战事的地区百姓民不聊生。这些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他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会不知道?但他不但不去设法避免,还欲借此立威。但妨他想着点百姓,也不会如此选择!”

“再说回镇北侯府之事,就我知道的,当时谏言先关押,待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处罚也不迟的大臣少说也占了三成,但他震怒之下一意孤行,认定什么证据确凿。怎么确凿了?如果我要通敌卖国了,这么重大的罪名,我会把书信留着让你们截获?我不会看一封烧一封?我祖父就那么笨?这没有蹊跷?

难道皇帝心里就没有怀疑过吗?”

荣王仍然侧身对着柳煦,这话叫他怎么回?

皇帝收里有没有怀疑过,他也不知道啊!

他也是谏言的人之一,但皇帝态度坚决,甚至把他调开软禁起来,将镇北侯一家给斩了。

“我和两个妹妹原本该承欢父母膝下,合家欢,但就因为他当年的误判,连父亲,祖父以及众多亲人连面都没见过,我们就活该这么惨吗?而他一句归还镇北侯府,赏金赏银的我们还要跪下千恩万谢的。”

“他感谢过我祖父伯父以及历任镇北侯镇守边关的劳苦吗?没有!相反的,他当年抄家抄去的财产连归还之意都没有,若不是君墨沉当着众大臣的面点破,他真会归还给我们吗?”

“荣王爷,他是你弟弟,你最了解他不过,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他会吗?”柳煦现在声音平缓了许多,却还是有些愤怒,“所以我就怀疑当年他灭了镇北侯全府,不过就是东秦攻了进来,而国库空缺,缺银子打战,他借机除掉手握重兵却被他起了疑心的镇北侯一家,拿镇北侯府百年积累的财富填充国库!”

“这叫什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柳煦摇头,“不对,自己当了婊子立了牌坊还要把脏水泼到忠心耿耿的人身上。”

“你别胡说!”荣王厉声喝斥柳煦,心惊肉跳的。

他知道柳煦胆儿不小,也没想到她竟然对皇帝意见这么大。

但他心

底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当年镇北侯一家的命多留一两年,若是不能翻案,维持原判,又不碍什么事。

“我是不是胡说这些都是明摆着的。还有什么君无戏言。就我和肖七的婚事,临了还差点黄了。若不是君墨沉闹那么一遭,我和肖七是不是过段时间还要退婚?我和两个妹妹过几年是不是还要病逝?镇北侯府只剩下唏嘘,众人叹一声大概是被诅咒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点事,但你知道的肯定多得多,您就说说,他真是个好皇帝吗?如果不是他没及时去招安夏宏儒的军队,任由他们开了战,姜国能冒然打进来?现在内忧外患的,不全是他作出来的?”

“幽州和徐州还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了,这水患一来,他是不是又要找准谁家动手,充盈国库去?”

“所以,你要徇什么私?不过是各有立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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