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霄忽然察觉到什么,大步跑上楼,“砰”的一声把人推开,大步迈进去,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些东西。

平日司婳整理设计稿的地方空了,一直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也不翼而飞。贺延霄当即拿起手机联系司婳,电话已经打不通。

随后跟来的蒋妈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忽然被男主人叫住,“蒋妈,打给司婳。”

很很快,冰冷的客服语音告诉他们,蒋妈的电话能够打通,对方却不肯接。贺延霄的脸色沉下来,蒋妈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从生日那天起,司婳离开樱园,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也一直没有回家。作室找不到人,柯佳云告诉他们司婳休假未归。

两天后,贺延霄的电话仍然处于被拉黑状态,他不得不让贺云汐出面帮忙化解。

可惜在这非常时刻,司婳拒绝接听贺家人所有来电。

贺延霄动用关系,很快查到司婳入住的酒店,叫人看着,终于等到她现身。

黑色的轿车跟随她一路,见司婳走进附近的公园,贺延霄立即下车,跟随身后。

四周人群流动,不易察觉,司婳抱着散心寻找灵感的心思才来到这里。

近两日心情郁结,拿着画笔迟迟无法落下,灵感苦涩,抓心的烦躁。

晚上总是失眠,心里空落落的,疼得厉害,有时候从梦中惊醒,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痕。白天精神不好,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偏偏找不到治疗自己的方式。

不得不承认,贺延霄那件事对她影响甚深。她没办法正视那段充满欺骗的感情,努力转移视线,让自己的经历集中在工作上,却无法做出让人满意的作品。

从未放下身段哄过女人的贺延霄如今像小偷一样默默地跟随着,见司婳停在一棵叶子逐渐枯黄的大树下,他一步一步靠近。

抬头仰望着天空,司婳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温和的暖阳、拂过脸颊的清风,汲取着大地的气息。

“婳婳——”

一道声音兀然从身后传来,司婳浑身一震。

回头看见贺延霄,司婳转身就走。

后面的人赶紧追上,司婳却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

经此一事,酒店位置已经被知晓,贺延霄三天两头出现,继续住下去就会不断遭到骚扰。时柯佳云在得知司婳分手的事情后,极力邀请她暂时搬进自己家中。

“谢了。”司婳犹豫片刻,接受了朋友的好意。

“你跟我客气什么。”柯佳云是见证过这段感情的人,司婳遭受的委屈大大小小她都看在眼里,现在分了,她简直要拍手叫好。

约好时间,柯佳云亲自开车去接,司婳仍然是从贺家出来时的那些行礼,倒是手上那件男士的外套格外惹眼。

“这是?”柯佳云以为那是前任留下的衣服。

司婳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折叠装入袋中,“是一个好心人留下的,等找到机会,我把东西还回去。”

作为服装设计师,一眼就看明白这件衣服做工精细,藏在袖口处的特殊logo是出自世界顶尖时尚品牌高定。

那位言先生留下姓和一串数字,回到酒店却发现,半张纸被浸湿的衣服晕染,末尾几个数字看不清。

她在景城和榕城都碰见过言先生,据她了解,榕城并没有姓言的出名大户,也许对方只是途经此地也未曾可知。

或许,真的只能等有缘再见。

“只要不是那个狗男人就好。”柯佳云嫉恶如仇,听司婳决绝的分手,总算丝欣慰。

但很快柯佳云就发现,司婳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糕,有时候半夜起身,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以泪洗面,形单影只。

同为女人,柯佳云暗自在心里把贺延霄那个渣男骂了个遍!

司婳不是她们寝室最早谈恋爱的,却是唯一一个用心去经营,哪怕经常见不到面也坚持了三年的人。

柯佳云还记得,司婳刚谈恋爱那会儿就像个小女孩,笨拙的去学习喜欢一个人,从不跟其他异性越界相处。

只可惜,她遇到一个不太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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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司婳闭门不出,却开始接到贺云汐的连环call。

得知两人正在闹分手,贺云汐打了无数通电话,终于约到司婳。

出来碰面那天,贺云汐揣着满心疑惑,“婳婳,你终于肯见我了。”

“这么迫切的联系我,有什么事么?”司婳的手指在饮料杯上绕圈,视线追随着指尖滑动。

“就是你跟我大哥的事啊,听说你们要分手,我被吓了一大跳!”贺云汐表情夸张,“这到底怎么回事,婳婳你要冷静啊。”

“我很冷静,这个决定是我理智的选择。”司婳表面风轻云淡。

“但是你们在一起三年了,你不是很喜欢我大哥吗?干嘛现在要分手呀。”贺云汐只知道贺延霄在司婳生日那天惹恼了她,却不清楚具体原因。

“大概,他已经遇到更适合自己的人了,我成全他们。”话是这么说,握着杯壁的手已经被她捏压得发白。她没有圣母慈心,只是一个会被情感左右的普通人,心里难免生怨。

司婳一再表明自己的态度,贺老太太却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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