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叶薇说的又在情在理,叶老爷子忍不住有些动摇。

张氏见状,赶紧阻拦:“好什么好?除了花钱,我没看出哪里好!”说完之后,她看向叶老爷子道,“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隔壁村老王家那个三小子,也是从树上摔下来断了腿,人家就找郎中过来给把腿接上了,之后也没像咱家这样,一直……那个什么复诊啥的,人家后来不也是好好的下地干活?庄户人家的小子,哪有那么娇贵的?”

叶薇:“……”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我大孙子文曲星下凡”,现在又成了“庄户人家的小子”,这老太太转变的还真是快啊!不过之前对叶泓宇那么好,现在希望破灭了,马上就把叶泓宇抛弃了,这张氏,也未免太过薄凉。

“奶!话不能那么说!那人不过是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自然接上就好了,可大哥却是膝盖被踩碎了,要是不好好治疗,后遗症很痛苦的……”叶薇看似在和张氏争辩,其实是把话说给也老爷子听。

张氏心硬,她能依靠的,也只有叶老爷子心里对叶泓宇的那点愧疚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叶老爷子又动摇了。只可惜他刚要说话,却被张氏再一次打断了:“那咋了,那咋了,有啥不一样的?”

张氏用手拍着身下的炕,瞪着眼睛道,“一样的断腿,我觉得都一样!再说了,人家郎中都说了,泓宇这个腿,养好了也是瘸的,我看请不请郎中结果都一样!家里现在这么多人,开销这么大,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再说,家里也没钱了!!”

给自己的孙子看病,怎么能叫花冤枉钱呢?!!

叶薇闻言有些生气,忍不住道:“奶!家里怎么没钱了?别的不说,之前方家给的那四十两银子,还没动吧?”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打我银子的主意!!”张氏顿时被激怒了,指着叶薇大叫起来!

面对张氏的额愤怒,叶薇点都不生气,而是平静的道:“奶,您别忘了,这银子是怎么来的!这是方家退亲的银子!而且我也没有打过这个银子的主意。当初早就说好了,这个银子我们不要,留着给大哥念书花用,现在大哥的情况,肯定是治病最要紧,这次给大哥请郎中的诊费,可以从那四十两银子里面出!”

“你少跟我提那件事!你也不用威胁我!当初是说好给泓宇念学用!可现在他不是不能考了吗?四十两银子多吗?你们大房五口人吃喝穿用干啥不花钱?将来你们姐俩出门子,泓宇和五郎娶媳妇哪个不花钱?四十两够用吗?我老太婆还要往里添呢!你也好意思跟我算这个账?我看你的良心是让狗给吃了!”

“四十两银子?”一旁的叶海新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赶紧对叶老爷子道,“爹,我正好有事儿跟您老说呢!!”

叶老爷子也为现在的情况头痛——说叶薇吧,人家要给哥哥治病,也不好说人家,说张氏吧……这老婆子一辈子掐尖惯了,又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他还真不愿意当众说她!

而叶海新突然开口刚好给了他一个岔开话头的机会,于是叶老爷子赶紧道:“老二,你有啥事儿,赶紧说吧……”

“是这样的,爹!”叶海新咳嗦了一声,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之前我去参加县里的同窗会,听他们说起一个事情,就现在县里都在流传一份例卷集,是省城以为大儒出的,里面很可能就有今年秋闱的考题……”

叶老爷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老二,你的意思是,那上面,有考试题?”

“是啊爹!”叶海新见叶老爷子搭话,赶紧一脸兴奋的道,“我问过了,去年这位大儒也出了这样一份例卷集,里面就押中了秋闱科经和义经的最后一道大题,去年仔细研究过这份例卷的学子,全都考上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叶老爷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不过,人家说,这份例卷集得花钱买……”

“要钱买?”叶老爷子一愣,“多少银子?”

叶海新犹豫了一下,道:“五十两银子。”

“啥?”叶老爷子一愣,“要这老些钱?”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老二啊,你之前不是说,先生说你火候差不多了吗?那份卷子,咱买不买都是一样的吧?”

“爹!先生说的只是火候差不多,但是差不多也有个万一啊……”叶海新赶紧道,“我听人家说了,那位先生和省城的主考官是至交好友,拿到试题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拿不到,也能猜出那位考官的出题思路,如果有了这份试卷,我就有把握能够考上……”

叶老爷子听得心动,可仍旧有些犹豫:“可是这……五十两银子,也未免太多了……”

“爹!这账不能这么算!”叶海新赶紧道,“您想想,我从小到大念书,花了多少个五十两银子?泓宇他念书,花了多少个五十两银子?可这么多五十两银子,却只供出了两个秀才来!这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

“其实那个试卷集的事情,我去年就知道,只是半喜半疑,所以没有跟您说,可呢些买了试卷集的人,全部都考上了,说明还是有效果的!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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