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儿,剑儿!”慕容在呼唤着自己的儿子。

“公子,快回家吃饭啰!公子——咳咳!”阿婆有些吃力的声音也在响起,说得太急,还呛了一下。

但是两人呼唤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看着西边渐渐落下山去的太阳,慕容有些着急。自家的儿子虽然有些顽皮,但是每天都会在饭点准时回家。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婆也很着急,她看着慕容,想了想,然后指着隔壁房子说:“公子,他会不会跑到媳妇家吃饭去了。”

慕容一愣:“媳妇家?谁的媳妇?”

但转眼间马上明白了阿婆的意思,笑了起来:“呵呵,老人家也爱说笑,这两娃连亲事都没正式定下呢。”

“嘿!我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只等公子长大就可以娶小月儿过门了。阿月这辈子肯定是公子的媳妇,怎么都不会跑的。”阿婆说着就笑了起来。

“好,好,我去看看。”

慕容说着就打开了院门,向着阿月的家里走去。这时,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天色马上就暗了。

阿月有心事。

她手里捧着个碗,碗里是扒拉了一半的饭,但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旁出神,眼前的两碟小菜都已经没了热气。

柳氏早早地吃好饭就去了酒馆,酒馆的工作也是她生活的来源。虽然她没什么技艺,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是极得铁脚的欢心。只要她去了酒馆,稍干点端盘子的工作,就能得到一份不错的报酬。

“阿月,有没有看到小弟弟,小弟弟在不在你家?”慕容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拿着筷子,坐着发呆的阿月突然一惊,一双筷子从手中掉落,落在了地上。

“哎,在家,我在家。”

突然又觉得不对,阿月努力回想着刚才嫂嫂的问话。刚才问的好像是······

“剑儿在你家吗?他怎么不说话,这小子,害得我们好一阵子找,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他。”慕容气呼呼地说着,走进门来。

但门内只有一个阿月孤零零地坐着,并没有东方剑的影子。难道是藏起来了?

慕容开始四处打量着,想要找出东方剑藏身处。心里是真生气了,觉得这儿子有了媳妇竟然敢忘了娘,真不是个好东西。

阿月回过神来,赶紧双手直摇,说:“不不不,他不在这里,他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慕容看向阿月,却发现阿月的眼神慌乱,心里非常怀疑。这小妮子怎么回事,难道她把剑儿藏起来了?

慕容开始在房子四处看,四处找。

“阿月,你可不能说谎。我知道你以后肯定是剑儿的人,可现在还太早了。你可不能把他藏着掖着。如果他真在这儿,赶紧把他叫出来吧。”

阿月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

她连忙辨解:“没有,小弟弟真没在这儿。他下午在这儿,后来······后来就走了。”

慕容停止了搜寻,听到阿月的话,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马上追问:“他去哪里了?”

“他······他······”

阿月的脸更红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慕容走上前去,拉着阿月的手,柔声道:“孩子,我知道你对剑儿好。是不是剑儿让你保密,不要告诉我们?”

一阵沉默后,阿月轻轻点了点头。

“你可以为他保密,但我是他的妈妈,我应该知道他的行踪。再说,他还只有十岁,虽然有点武力值,但这焦土镇和登天路上到处藏龙卧虎,万一他有个闪失可怎么办?你要知道,剑儿可是等着娶你,我也等着你做我儿媳的。”

慕容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起阿月来。

阿月头低得更低了,脸色红得像喷了血。

“来,告诉我吧。他去了哪里?”

“他······”阿月忽然抬起头来,像是下了一个大决心,“他说他要为我母亲报仇,去杀了那个坏蛋。”

“什么?”慕容大惊失色。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迟迟没有上来。天空被一层薄云遮盖着,让月光也失去了威力,天地间只有淡淡的光的痕迹。

房子、大树、围墙等物体的影子都变得黑沉沉的,像一滩滩各种形状的墨铺在地上。

焦土镇上热闹依旧。酒馆、赌声,妓院都是灯火通明的地方,人声喧嚣。来来去去的猎人带着玩命赚来的钱,总要在这些地方消磨,寻找人生的快乐。

与焦土镇的热闹相比,军营就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入夜的军营像一只潜伏在林中的猛虎,安静却又充满着爆发力。

高高的巨木垒成的围墙,围墙前是一排排巨木做成的尖刺,杀气腾腾地刺向夜空。墙内,除了有几个地方亮着灯之外,其余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漆黑。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之后,黑甲军们也进入了休息时间。

黑色战甲,黑色的枪,再加上身上佩戴的黑色战刀。

十年后的黑甲军与十年前没有任何的变化。虽然十年前那一战,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兵员,但在十年中,这些兵员又全部补充了回来。这里,依然是十万精锐黑甲,捍卫着通天柱与望天国之间的安全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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