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天理了,泼妇!”

“这样的人该拉到公社去批评教育,太恶毒了。”

有人带头,许多人跟着骂侯茶香的狠毒无情,刚出生的孩子都敢下手,她的女儿王雪妍来的时候听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侯茶香惹众怒的画面。

被村里的女人骂的飞起。

她已经十六岁了,也上过初中,算是村里比较有文化的。

王雪妍是侯茶香唯一的女儿,又是老小,侯茶香非常疼爱,护的跟眼珠子似的。见老母亲被人围攻,就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

恶狠狠地瞪了眼王大丫,语气嘲讽:“想要房子是不可能的,其他的倒是可以考虑。”

侯茶香别人的话都不会听,偏偏爱听这个女儿的,一般宝贝女儿说了什么,只要不是很过份,她都会答应。

扶起地上的侯茶香,王雪妍给她把乱掉的头发整理好,轻轻地劝说:“妈!除了房子,该舍弃的要舍弃,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意气用事,趁早把这家人解决掉眼不见为净。你这么闹腾下去得闹到什么时候?可别忘了,那边还等着进门呢。”

既然生不出儿子,那就早点腾地方,把生了儿子的接回来不就好了,闹腾个什么?

被老闺女这么一点拨,又见王大丫乌眼鸡似的盯着自己,侯茶香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对着钱王才道:“房子没有,工分什么的可以答应。家里的余粮不多,就给她们三十斤红薯,两斤红薯米,多的没有。”

解释一下,什么是红薯米?就是生红薯去皮切碎晒干,跟米粒差不多大小,加点水熬一熬,就成了红薯米粥。

红薯米在此刻来讲可算是比较好的食物了。

王大丫瞧着侯茶香那一副滚刀肉的样儿想想就来气,可转念一想,跟他们住一起日后也是不得安生,没房子就没房子,先把几个妹妹和妈妈带出来,以后的事再慢慢考虑。

“大队长!可我们没房子该往哪儿住?”王大丫的语气软和了下来,流着泪望了眼身后的妹妹们,“我妈妈刚生完孩子,月子做不成就算了,难道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吗?”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跟着唏嘘。

“刘春香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女儿的多了,怎么单单她被赶出来了?往后让她们母女几个怎么活?”

“侯茶香不是人,太恶毒了。这样吧!大队长!社公庙那里不是有几间空屋子吗?我看就给大丫她们母女住吧!”

有人提议就有人附和,实在是刘春香母女们太可怜了。

“对对对,社公庙那里还有三间泥土房,是咱们村公有的,暂时借给她们住正好。”

“大队长!不要犹豫了,你看春香的脸色多难看,再这么折腾下去,要出人命的。”

经人一提醒,大家伙看向刘春香时真的发现她脸色惨白,虚汗直冒,眼珠子一直往上翻。王大丫“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饿的?可怎么办呀?我妈妈自从生了五丫,连口水都没喝上呀,还被我奶奶打骂了这么久,要是撇下我们五个孩子走了,可叫我们依靠谁?妈!你不能有事呀,听见了吗?”

钱王才一瞧刘春香那神色,吓的不轻,这要真有个什么,他这大队长也不用当了。

急的他眼珠子一瞪,对着侯茶香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弄点糖水来续命呀,刘春香要真出了事,我第一个送你去公社纠风办。”

去纠风办?那怎么行?她家雪妍还没婚配,可不能因为她恶名在外就断了好姻缘。

她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可是要嫁到城里吃商品粮的,侯茶香此刻也怂了,刘春香要真就这么去了,她确实是难辞其咎。也顾不得脸上身上疼了,马上回家兑了点糖水送来。

几个妇女合伙撬开刘春香的牙关,一点一点地把糖水给喂了进去。

“侯茶香!红薯米再加八斤,不然我就让纠风办的人来看看你干的好事。”钱王才很生气,瞪着侯茶香,“别以为你家老大在矿山工作就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逼死了他老婆,看看他那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训斥完侯茶香,钱王才指挥几个妇女去帮着打扫社公庙边上那几间屋子,打扫完了把刘春香屋里的床铺被褥啥的全都搬了过去。

指挥命令体格健壮的妇女把刘春香也给弄了过去,放在床上,王大丫抱着刚出生的五丫,对着来帮忙的人千恩万谢。

这些人的恩情她一一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钱王才还让人把从侯茶香那里要来的三十斤红薯,十斤红薯米也给拿来了。

盐巴拿了一包,煮饭的锅也拿了一口,虽然锈迹斑斑的,有总比没有强。

抱着刚出生小猫一样的五丫,领着二三四丫站在三间泥土房前,王大丫好想骂娘。前世她靠着自己拥有的一个空间做起了商超生意。

哪里出产什么就去哪里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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