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了。

她刘春香不是个恶毒的人,也做不出那种狠毒的事来,可被逼急了,也只有离开。

不然纠缠在一起,日子哪里还能过下去?

胡思乱想了半宿,刘春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天一亮,王大丫就把稀饭给煮好了,煮的还是白米粥,配的是榨菜丝。

爽口的很。

妈妈和妹妹们都吃的挺开心。

榨菜丝的包装袋她已经撕了,顺手扔进灶糖给烧了,二丫看见了也没吭声,当不知道。

王大丫觉得孺子可教也,这样以后她拿出什么来都不用避讳二丫了,家里就数她年纪大一点,只要她没疑问,底下的三丫四丫也不会多管闲事。

吃过早饭,我们的王总跟妈妈刘春香交代了一声,又交代二丫在家好好照顾妹妹,便一个人去找了大队长,开了介绍信,打算去公社办理户口的事。

走了几步,觉得她一个未成年,人家要不给办怎么办?那不得跑了冤枉路?不行,还是得找一大人跟着一块儿去。

这事找别人没用,要找就得找他们自己家的人。

来到侯茶香家里,正敢上大家吃早饭,清汤寡水的红薯米稀饭,估计一碗里面都数不出三十粒红薯米来。

连点配菜都没有,可大家依然唏哩呼噜的喝的很香,没办法,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这样,一年到头估计也就过年那天晚上能吃顿饱饭。

瞧他们喝一碗照的出人影的稀粥都喝的有滋有味,觉得后世那些爱挑食的孩子是真的太矫情了。要把他们都扔到这个年代来,还敢挑吗?

“你来干什么?”王雪妍凶狠地瞪着王大丫,“还想来家里吃早饭?我们已经分家了不知道?”

懒得理这个蛇蝎心肠的小姑,王大丫抛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找个大人跟我去公社。”王大丫对着侯茶香大声地道,“我要把我们五姐妹和我妈的户口单立出来。我是未成年,没有大人陪同不行,人家不给立。”

“没空。”侯茶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脸色非常难看,张嘴就骂,“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个死丫头似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用出去挣工分。要立户口自己立去,别来烦我。”

正在喝稀粥的王雪妍眉毛一挑,有了主意,把侯茶香拉到一旁嘀咕:“妈!你是不是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不赶紧接着。那位要是回来,可是要跟我大哥领结婚证的,户口本上有她们在,还不得膈应死人家?赶紧趁早将她们给弄出去。

那样我大哥就把所有的包袱都给甩掉了,人家进来关系简单,过着也舒心不是?你要是一直把着不将人从户口本上清除,你那大孙子还留的住吗?人家瞧着这么多丫头片子跟吸血的蚂蟥似的,谁乐意进来?”

被女儿一点拨,侯茶香感觉自己茅塞顿开,笑着夸奖:“还是我闺女有主意,是这个理。我得赶紧把她们的户口弄出去,免得你大嫂来看了心里头不痛快,虐待我孙子。”

母女俩意见统一,最后派了王家良带着王大丫去公社办手续。

王家村离公社没多远,走路也就半个来小时。王家良是个没话的,爷孙俩只顾走路,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公社,说明来意,女工作人员很耐心地给他们办理了这事。

王大丫的名字成功改为了王思含。

王二丫叫王思雨。

王三丫叫王思云。

王四丫叫王思月。

刚出生的王五丫叫王思桦。

户主是刘春香。

瞧着新鲜出炉的户口本,王大丫很开心,终于迈出艰难的一步了。

脱离了侯茶香的掌控,往后谁都别想轻易欺负她们。

爷爷王家良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圈都红了。这可是他的大孙女呀,就这么被赶出去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被老太婆折腾的一分为二,散了。

嘶哑着声音,王家良面带愧疚:“大丫!往后你和你妈妈妹妹们好好的。爷爷手里没什么钱,就只有五块,你拿着给你妈妈买点好吃的补补。我们王家对不起她,昧了良心呀。”

话不多的爷爷说着塞给了王大丫一个破破烂烂的手绢包,走了。

打开,里头是一分,两分,五分,一毛两毛,五毛的毛票,最大的面额是一张两块的。诧异地看了看,王大丫没有说什么,收下了。

这是老人的一片心意,不收下只怕会寒了老人的心。

手绢包里的钱估计没存十年也得有八年了,包钱的手绢都脏污的快看不出原来的布色了。能在侯茶香那样的母老虎手底下偷偷存这么点钱,可见爷爷是有多难。

但他再难,还是顾念着她们,把自己毕生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爷爷!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看着手里的钱,王大丫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个承诺。

之后转身去水沟边采了些水芹菜,野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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