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夸赞,王大丫有点不大好意思,笑了一下:“我是没读过书,可我听小姑读过呀。咱们哪怕被赶出来了,也得活的堂堂正正,连个名字都得跟别人家的不一样,才能显出咱们离开王家的决定是对的。”

“嗯!你说的很对。”刘春香起来把户口本收好,给五丫喂了奶,“妈去做饭吧!你走了那么远的路累了,歇歇吧!”

“不用。我说过了,这个月子你必须好好地休息,做饭的事我来。”

如果让刘春香做饭,王大丫估计中午要饿肚子。没油少盐的菜是真的难以下咽,何况还是野菜,那可就更难吃了。

她敢保证,刘春香做菜肯定不舍得放油。

往后这厨房的工作必须她来,别人做出来的她怕吃不惯,亏待了自己的嘴。

“妈!爷爷给了五块钱,你收着吧!”从口袋里掏出灰扑扑的手绢包递给了刘春香,“爷爷说这是他自己的钱,全都给我们了。”

见到手绢包里头一堆的毛票,刘春香叹了口长气:“大丫!你爷爷是个忠厚老实又善良的人,只是运气不好,娶了你奶奶那么个不讲理的。他也不容易,这钱咱们不能动,找个机会还给他吧!他也是个可怜人,经常挨你奶奶的打。有时候半夜三更还被打的“呜呜呜”地哭,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为什么爷爷当初会娶了侯茶香?难道不知道她的性格?”

王大丫是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婚姻,不都说这个年代男人是天吗?怎么到了她爷爷这里就变了?变成母老虎只手遮天了?

“盲婚哑嫁的事谁能反抗?”刘春香又叹了口气,把手绢包给收起来,“拜了堂就是一辈子的事。像我们家这种情况的几乎没有,只是妈妈不在乎了,有你们几个在身边我知足了。”男人不男人的还是丢一边去吧!

怕刘春香伤感,王思含找了做饭的借口出去了。

爷爷的情况跟妈妈差不多,都是被侯茶香压迫的对象,再问下去怕把刘春香招哭。

来到厨房,大妹妹王二丫已经把饭给焖好了。掀开锅盖看着那一锅丝毫没有烧焦的白米饭,王思含不得不感叹这个年代的孩子可真的是能干。

二丫思雨才八岁,已经是厨房小能手了。要不是交代说菜等她来炒,估计她连菜都弄好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话用在此刻再贴切不过。

“二丫!你好厉害。”对待勤快的孩子,王思含从来不吝夸奖,“以后家里的饭全都归你煮,菜洗好等着我炒就行了。”

“嗯!”

二丫点头,被夸的有点不大好意思,小脸红红的,眼睛笑的弯成了小月牙。

以前她也干活,可不管她干多少,奶奶从来没夸过她半句,天天骂她死丫头,赔钱货,烂棺材。

死丫头和赔钱货她基本上都能理解,可烂棺材是个什么东西,她一直没搞懂。

不过她也不想搞懂了,只要是从奶奶口里骂出来的肯定没好话就是了。

她们已经跟奶奶分开了,搬到社公庙来住了。

虽然离村子有点远,可她们有白米饭吃,还有面条吃。这些可都是社公老爷显灵给的好东西。

好在她们住在了这里,不然上哪里去吃白米饭和面条。

二丫的心思王思含没顾得上理会,此刻的她正忙着切水芹菜呢。

菜切完了,拍了两个野荞头放在一旁准备当大蒜炝锅。没办法,条件艰苦,空间里有大蒜呀生姜呀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暂时就拿野荞头顶替了。

锅里倒油,烧热,丢入野荞头爆香,下入水芹菜,刺啦一声,香气飘满屋。二丫三丫四丫集体伸着脖子死命地闻,像是要把空气中的香味都吸进肚子里。

那一张张皱着鼻子吸香气的脸很生动,看的王思含一直笑。上辈子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她是跟着外婆长大的。

爷爷奶奶,叔叔姑姑都不想养她,把她踢给了年迈的外婆。说起来外婆的经历也很惨,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后来嫁给了外公,就只生了个舅舅,以后就再没有孩子了。

可惜舅舅长到十八岁时得急性阑尾炎死了,外公受不住打击,病了一年多走了。外婆一个人生活,遇见了被人丢弃的妈妈,捡回去养大,嫁给了她爸爸。

后来生了她,在她四岁那年双双出车祸死了。

爷爷奶奶嫌她晦气,瓜分了她父母的身故金,把她扔给了外婆。

外婆靠着给人缝缝补补,捡废品将她养大,还给了她一个玉坠子,告诉了她空间的秘密。是临终前才跟她说的,后来她用空间里外婆保存下来的三根金条做了启动资金,开了超市。

超市越做越大,成了全国最大零售业。前世的自己钱是挣的不少,生意也做的很大,可就是孤单。

很孤单。

没有父母和亲人,也没有兄弟姐妹,更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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