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帘看了看前面绵延不绝的山路,王大明在心里苦叹,没有回答王思含的问话,而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管他妈怎么闹,他都不打算妥协。孩子是他的,他不养谁养?要论起来,他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孩子舅舅的福。

要不是他出了事,自己也不可能进矿上工作。至于旁的,他早想好了。只要一旦看出白荷花的儿子跟自己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他就要好好寻一寻证据。

他就跟她接触了一回,怎么那么巧就有了孩子?再说了,那一回还是在他稀里糊涂喝醉了酒的情况下发生的,到底有没有碰白荷花,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要不是白家人动不动就说要告他,哪里会容忍白荷花把那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也好,怎么都是个活生生的证据。是他的种他留下,不是他的种,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反抗。

那个该死的女人,虽说跟他结婚了,两个人根本没住在一块儿。生孩子的时候让他出场应了个卯儿,当时他胆怯,带着一帮兄弟都去了。

大家看过那孩子后回来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空穴不来风。人家既然敢说,那肯定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什么。

对于白荷花突然死活要嫁给自己这事,他是越来越纳闷了。听的多了,想的多了,他也留了个心眼,得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

“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见王大明不吭声,王思含冷笑,“我不去找我奶奶可以,但她要是来找我的麻烦,那就怨不得我了。”

回头瞧了瞧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刚好瞥见她眼底闪过的寒芒,王大明愣了一瞬,觉得那眼神好可怕,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他知道他妈妈总喜欢欺负刘春香和几个孩子,以前没去管是觉得孩子小,淘气,被家里的长辈们教育一下也没什么。

直到她妈把刘春香赶走,此刻见了大女儿眼底的冷意,才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在慢慢地流失了。

他们父女之间的情感本来就淡薄,再不好好维系,将来肯定会陌生如路人。

在他的心里是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孩子,哪怕是女儿也都是自己生的,哪里舍得完全放弃?

“你奶奶那里有我的一半工资,还有白荷花的,能应付的来。”

这是王大明的真心话,他始终觉得自己太老实了,不是白家人的对手。他必须照顾好家里的五个孩子,一个是他的责任,再一个是他的退路。

他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哪怕将来刘春香不原谅他,孩子们也不可能将他拒之门外。

这是他的打算,白荷花既然要嫁给他,家里的事她肯定会大包大揽地揽过去的。他不管,全交给她去。

一路上说着话,想着心事,没多久就看见了王家村了。

快到社公庙门口时,王大明把三丫四丫放了下来,嘱咐王思含:“带着妹妹们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再去看五丫,让你妈好好坐月子。”

说完就走了,王思含打量了王大明一眼,也朝家里走去。

到家才发现,社公庙后面的空地一部分被夯土筑起了四间房。

房屋虽然还没好,可雏形已经出来了,队长钱王才领着村里的男男女女在热火朝天地干活。

二丫抱着五丫在房门口乘凉,给她换尿布,刘春香在睡觉。

听见王思含跟二丫说话的声音,她立马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自从孩子们出去到现在,她浑身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精神恍惚,担心来担心去的,坐立难安,连五丫都没心思照顾。

全交给了二丫。

直到大丫回来了,她的一颗心才落了地,急急忙忙地奔出来,瞧见三丫脸上的红肿,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怎么了这是?谁打的?”刘春香拉住三丫,仔细询问,“你爸爸吗?”

按说也不会呀,王大明虽然木讷,个性沉默寡言,打孩子总不至于,他不是那样的人。

三丫摇头:“不是,是一个老女人打的。”

老女人?刘春香狐疑的把目光望向王思含,哪怕没说话,眼底都是询问。

“是一个头脑有问题的老女人。”

王思含不想让刘春香知道王大明在外面有了儿子的事,怕她受刺激,敷衍地解释。然后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把王大明给的钱掏了出来,递到刘春香面前。

“钱要到了,一共二十三块,各类票这个月没有,得等下个月。”

瞧着大女儿手里的那叠钱,刘春香呆住了,眼睛睁大了一倍,看看王思含又看看她手里的钱,脸上的表情从愣怔到惊喜,再到茫然,惊恐,变化莫测。

“大丫!你这钱是谁给你的?是你爸给的?”

三丫抢着回答:“是爸爸给的,爸爸说以后每个月都给这么多,还让大姐十五号去矿上拿呢?”

刘春香更是惊讶了,有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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