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兴:“”这大丫是个好的,大哥一辈子没白挨苦,总算是有个孩子惦记着他。

杨美华也觉得大丫的话说的很对,劝慰着王家良:“大哥!听孩子的吧!还是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吧!一天天病病歪歪的,苦的是自己。”

“二奶奶说的对,二爷爷!麻烦您去大队长家跑一趟可以吗?”

“当然。”

王家兴说完就走了,去开介绍信,借牛车去了。

男人走了,杨美华也不敢多待,回自己家去了。虽然跟侯茶香是两妯娌,可她个性平和,不像侯茶香那么泼辣。

平日里没什么事,两家人也没怎么来往。她怕侯茶香没事找茬,闹心。

前几年两家就住两隔壁,那磕磕碰碰的可没少,每次都以杨美华妥协告终。没办法,不妥协不行,侯茶香太能闹腾,还记仇。

要惹她不痛快了,能三天两头地就找你干架,也不厌烦,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杨美华被闹的无法忍受,只能妥协。

不然还能怎么办?一直没完没了地闹下去?侯茶香可以,她吃不消。

近二年老大家的盖了新屋,搬出去了,杨美华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不少。好不容易有了片刻安宁,哪里还会没事找事地惹侯茶香?

他们家的事她不参与,免得惹祸上身。

二爷爷一走,王思含赶紧让爷爷吃早饭,红薯米饭一般都是清汤寡水的,可加了大米的不一样,碗底都是干货,有半碗这样子。

面上倒是稀稀拉拉的,瞧着就是碗稀粥。

王家良昨晚有那一大碗饭垫底,肚子没有往常那么饿,拗不过孙女,还是端起碗吃了起来。

唏哩呼噜的就把面上的稀饭汤都喝完了,见了底下的干货,心里吃惊,想说什么叫王思含抬手阻止了。

“爷爷!往后我给您吃什么您别问,闭着眼睛吃下去就是。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关顾我和妹妹们。今天的事也是,我带您去医院看病,您跟着走就好。奶奶会算计我,我也不是傻子,总得要将她一军。不然总当我好欺负,天天啥事不干,都来我家闹怎么行?

一会儿我扶您出去,您要身上疼就尽管哼哼出来,不要一直忍着。您身上有伤,挣不挣工分的都不重要,得先看好伤,养好身体才是主要的。”

吃了饭,王家良像是懂了点大孙女的意思,探着头问:“大丫!你不介意爷爷跟你们吃?想借着爷爷身上的伤把工分都拿回来是吧?爷爷支持你,既然我跟你们一起生活,那挣来的工分理应归你。”

看爷爷这么上道,王思含笑了,点着头,轻轻耳语:“我奶奶要是不答应,您就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出不了工挣不了工分。放心!哪怕您一年不干活,我和我妈也养得起。只要我们一条心,我奶奶她不敢太过份。想把着您挣的工分不放,看我怎么对付她。”

大孙女变了,真的变了。

这说话办事一瞧就是个有能耐的,老婆子是惯会撒泼犯浑,可要犯在孙女的手里,估摸着也讨不了好。

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王家良答应了:“行!爷爷听你的。”

刘春香坐月子不能出门,送王家良去镇上医院的事就只能是王思含来,谁让她是家里的长女呢?

可牛车她不会赶,没赶过,有点怕。

扶着爷爷来到牛车旁,对着看热闹的人一通哀求:“谁会赶牛车,帮帮我可以吗?我爷爷被我奶奶打的下不了床,昨晚上说把他分给我们家养了。我一小女孩,实在是赶不了这车。这样吧!谁帮我把爷爷送去镇上卫生院,看完了病再送回来,我就给谁两毛钱。”

一听说有钱,好几个人都举起了手,争着抢着要赶。

瞧着那火热的场面,王思含心里很高兴。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敢断定,她这里价钱还没谈好呢,那边侯茶香就得赶来作妖。

精准的判断。

侯茶香果然风风火火地来了,身后还跟着她四叔王伟堂,一个十八岁了还在游手好闲的农村闲散人员。

一见老婆子出现,王家良“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再加上那一身青青紫紫的外伤,破烂了好几个窟窿的汗衫根本就遮挡不住,来看热闹的人都瞧见了。

“哎呦喂!家良叔!您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又叫您家老婆子给揍了?这回揍的可有点狠,没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不会吧!眼看就要‘双抢’了,这要是好不了,那咱队里不是少了个劳动力?”

“这个时候打男人,侯茶香可真会算计,这是打算不要王老叔了?要不然打了人怎么还让大丫带去镇上瞧呢?”

“我昨晚听了,像是大丫找她爸拿了啥钱,她奶奶不干了,把她爷爷丢给她们养,还说挣了工分归王家,不归大丫和刘春香。”

“啥?这说的是人话?”

队里跟侯茶香齐名的另一位比较正直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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