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大家去说好了,什么丢脸不丢脸,名声不名声的他都不在乎了。娶了这么个婆娘,还剩那些东西吗?早就没了。

其实侯茶香怼人也是要看谁的,像余二娘这样的她就不太敢放肆。一个是她为人正直,再一个她是部队家属。儿子在部队当官,混的挺不错。

每年过年,就连镇里的领导都得上门来慰问。

这种人她不想去招惹,招惹了她自己捞不着什么好,今天的事是死赔钱货闹出来的,她只找她的麻烦。

“王大丫!你个死丫头,你做什么弄一群人在这里?赶个牛车还给人两毛钱?你钱多了是吧?给钱不知道喊自己家里人,为什么要便宜外人?”侯茶香瞪起眼,强势地吼王思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她的长辈样儿来,“赶牛车你四叔会,让他赶,你给两毛钱,外带早饭午饭都管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愣住了。

真的,全都愣住了。

感觉这侯茶香说话也太有意思了,人王思含就雇个赶牛车的,可没说要包饭,她倒好,张嘴就要人包两顿饭。

乖乖!这年头吃的东西有多金贵谁不知道?

欺负人孩子年纪小不懂?还是觉得一家人就该以大欺小?被她剥削?

这回,王思含没急着反驳,相信有余二娘在,都不用她废话。

再次计算准确,余二娘等侯茶香话一落音,她就接上了。

“哎呦喂!这谁呀?说话的口气那么大,也不怕把天给吓的掉地上来。自己造的虐还不自知?还要赶着来显摆显摆,显得脸皮厚是吧?”

她一带头,平时看不惯侯茶香的就跟着一起起哄。

“可不就是,把自己男人打伤就算了,还把王老叔推给大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脸皮不仅仅是厚,简直是丧心病狂没天理了。”

“让你家老四赶牛车?他会吗他?还蹭人两顿饭,亏心说的出来。是老四跟老王叔亲还是大丫跟老王叔亲?自古祖上有训,养儿防老,养老四这种儿子能防老吗?送自己老父亲去趟镇上卫生院还敢要钱?那是人干的事吗?”

“那是畜生干的事。”

边上不知是谁回应了一句,引来许多人嗤笑不已,都替王家良不值。老婆子打他,儿子不管他,把他丢给一个十二岁的孙女,这都叫什么事?

“你们懂什么?”被人一骂,侯茶香跳了起来,指着王思含,“这个死丫头胆子大的很,昨天去她爸矿上闹,硬是逼着她爸答应给她一半的工资。如今她手里有钱,不养我们家老头子要养谁?”

很好,王思含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她手里拿着王大明一半工资的事被大家知道了最好。往后不管她吃什么被人撞见都有了出处。

再也不用害怕东西来历不明,被人举报啥的。

“大明给一半工资抚养五个孩子天经地义。”余二娘瞟了眼侯茶香,冷冷出声,“你眼红什么?要不是你带头瞎胡闹,他的一半工资能到大丫手里?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办事没个脑子,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也不想想后果。

大丫爷爷的事处理的也不公,你都把人赶去大丫家了,他挣的工分怎么可能是你的?说的过去吗?合着人孤儿寡母替你养劳动力?拿着那样的黑心钱也不怕天打雷劈。”

侯茶香瞪着余二娘,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样儿:“不怕,只要有钱拿,天打雷劈算什么。”

王思含在一旁冷笑,有钱拿?我让你拿不着。

“奶奶!爷爷已经叫你给打坏了,再想让他下地挣工分那不可能了。一个病人,你还指望他拿命给你挣钱。”

说话声音不大,但字字都落入了众人的耳朵,引得边上人都把同情的目光注视在了王家良的身上。

这男人也是可怜,打从娶了侯茶香,就没过过什么安生日子。年轻的时候被追打的满村子跑,年纪大了倒是不跑了,却又被打的遍体鳞伤。

瞧那身上,腿上一块一块的青紫,看的人触目惊心。

“好狠的女人呀,也就王叔老实,要是换成一般男人,早就出人命了。男人哪里真打不过女人,不过是懒得跟女人计较而已。”

“王叔太惨了,比刘春香还惨,被打了一顿赶出来不说,还得为家里当牛做马。”

“没办法,遇到这种婆娘能怎么办?真闹出人命来还不是他家儿子们遭罪。”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的热闹,那边钱王才来了,一瞧牛车上的王家良,再看了看侯茶香,都懒得理她。

“大队长!我不会赶牛车,可我爷爷被打成了这样也不能不去镇上卫生院,我出两毛钱雇个人可以吗?”

钱王才一听,不高兴地瞪了眼王思含:“雇什么雇?你家里三个叔叔呢,随便叫个人来赶不就好了。老四不愿意叫老二来,什么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连亲爹都不认,读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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