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侯茶香还没个孩子明白事理。

其他人听了,也在边上跟着起哄。

“有那闲工夫还是去好好管管你家雪妍吧!瞧把那小知青给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可不,见着人家来了就黏糊上去,太丢我们王家村人的脸了。”

“还要把饭送人吃,把人小年轻吓的都不敢吭声,赶紧跑了。”

“”

瞧大家编排自己的心尖宠女儿,侯茶香扫了眼田埂上的人,不满地道:“你们吃饱了撑的胡说什么?我家雪妍哪儿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她是喜欢那刚来的小知青,可这又不犯法。年轻男女,相互喜欢不很正常?谁没年轻过是咋地?”

她这番话要放在后世,那没什么,原本年轻男女谈个恋爱牵个手啥的不过份,哪怕结婚了又离婚都很正常。

放眼下这个时代那就比较另类了,简直跟异类没什么区别。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还没那么放得开,男婚女嫁,大部分靠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谁像王雪妍这么开放,满田畈追着男人跑。

“我们是年轻过,可姑娘家家的这么不要脸追男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妈能说出支持女儿大庭广众之下追男人的也是第一次见。侯茶香!我看你还挺能耐的,连女儿主动招惹小知青都能接受,你们家的家教可真好。”

“好个鬼,我们老王家的脸都叫她给丢尽了。整天自以为读了两年书就成文化人了,看谁都不顺眼,好吃懒做,好高骛远,也就你这种妈才教育的出这种女儿。要是我家女儿这么满世界追男人,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那肯定的,姑娘家家不自爱,传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家良叔是老实,可生出个女儿不老实,尽往他老实人脸上抹黑。”

王家良吃完了饭,抽了口旱烟,把烟斗叼嘴上,示意王思含回去,没跟人搭腔。他家老婆子在呢,说什么都没啥意义。

女儿刚才的做派是挺不大规矩,可那又怎么样?她会听自己的吗?

不,她只会听他家老婆子的。

他一个丝毫没有存在感的人,说话能有啥份量?

程鹏看侯茶香那么凶小丫头,王雪妍站在田埂上像头饿狼似地盯着他,觉得头都大。为了缓解尴尬,对着小丫头喊。

“王大丫!你来给我递禾把。”

打稻子的人身边是要配个孩子递禾把的,不然禾把远了,打完稻子还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捞禾把,耽误时间。

村里的半大孩子一般在这个时候都被安排来田里递禾把,一个孩子负责管两个打稻子的人。

王思含知道自己跑不掉,把裤脚卷吧卷吧下田去了。

没办法,双抢的日子,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干活,你要不干就是另类,会被全村人说。

像她小姑王雪妍就是个很另类的人,不管生产队怎么忙,她都不出工,顶多在家里给大家煮煮饭,烧点热水啥的。

其他的什么都不干。

往年程鹏没来,她根本不下田。今年程鹏来了,她才跟着出现。见他叫王大丫来给他递禾把,立马自告奋勇地脱了鞋子要下田。

嘴里高喊:“不用喊那死丫头,那死赔钱货太碍眼,我来,我来给你递禾把。”

跟侯茶香一样,王雪妍天生的大嗓门,又是在田畈比较空旷的地方,她这里一喊,全田畈出工的男男女女都听见了。

有人鄙视,有人嗤笑,也有人不屑一顾,更有人当着侯茶香的面嘲笑。

原本侯茶香要反驳人家,可女儿见着程鹏那小知青的确是真的有点像是吃不进嘴里的菜一样心急,让她脸上无光。

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倒是程鹏淡淡地扫了王雪妍一眼,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递禾把?你都多大了还递禾把?不害臊呀?钱队长可是交代过了,递禾把的全都是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你是吗?我要是用了你递禾把,队长扣我工分怎么办?有能耐你割稻子去。”

难得程鹏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王雪妍两眼都冒着绿光,欣喜若狂,恨不得把人扑倒吃了的模样,瞧着就是个想要强了良家妇女的猥琐男。

“你说让我去割稻子呀,好!我去割,我去割。鹏哥哥!你等着,我马上去割。”

刚来到程鹏身边准备递禾把的王思含听了王雪妍那轻浮的话,浑身冒鸡皮疙瘩,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带着程鹏都跟着抖。

该死的女人,怎么那么恶心?说话就说话,嗲的让人浑身不自在,差点就要吐了。

“滚!别来我面前晃,赶紧滚去割稻子。”程鹏黑着脸,生气地朝为雪妍吼。

侯茶香不干了,跑过来,指着程鹏的鼻子就骂:“你个小知青你凶什么?吓到我女儿你赔得起吗?我女儿哪里用得着干活,她上头有四个哥哥呢。我们都没让她去割过稻子,你凭什么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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