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玉微微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嗔怪地看着王思含:“我没把你当外人,咱们是同学,都是从农村来的,你还给我指点迷津,我真没把你当外人。要是有旁人在,我肯定不会说的。”

“好!”王思含挽住了郑小玉的胳膊,“是我想多了,我怕你见谁就跟谁说这事,可把我给吓死了。”

郑小玉“呵呵呵”地笑出了声:“我不是那么单纯的人,我说话是分人去的。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我在京都第一个认识的同学,还对我这么好,给我出主意。我对你自然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要是别人,那就不一定了。”

王思含:“”大姐!你可真实在,佩服!佩服!

看了眼郑小玉,王思含没说什么,两个人依着大马路往前走,看见一条小弄堂,两个人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人胆子都小,就算有房子要出租,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贴个“招租”两个字。弄堂里有老头老太太在坐着闲聊天,王思含走过去,很客气地小声询问。

“爷爷奶奶!我想请问一下,附近有房子租吗?我们是京都大学的新生,想租个房子给家里人住。”

几位老头老太太抬头打量了一下王思含和郑小玉,然后又回头大家对视了一眼,最后集体摇头。

“房子是有,人家不租,要卖。”

要卖?王思含一听,高兴坏了,她运气也太好了吧!一来就打听到有卖房子的?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事,怎么能白白错过?

顾不得郑小玉在不在场了,王思含马上回答:“买也可以,无所谓的,只要房子合适,我们马上买下来。”

郑小玉都傻眼了,感觉王思含是不是傻?她手里就五百多一点钱,哪里能买得起房子?

“思含!”郑小玉拉了拉她的手臂,很是为难,“我买不起,只能租。”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王思含让她稍安勿躁,很是亲切地问刚刚那个说有房子卖的大爷:“爷爷!您能带我去看看那房子吗?劳您受累!”

那位大爷一看小姑娘礼貌周到,不愧是大学生,就站了起来:“去看看也可以,先说好,那房子是我们这一片儿最靠里头的一间。光线不太好,白天黑夜都得开着灯。

户主是位残疾大爷,还带着个十来岁的孙子,儿女都没了,就剩这么个小孙子了。爷俩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着把这房给卖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他们爷俩不住这里,住在隔街对面的胡同里,那地方敞亮些。小姑娘!房子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的话,我就去找人把老冯头喊来。”

最靠里头的一间,光线不好,到底怎么个不好呢?她得先看看再说。把自己的意思跟大爷一解释,大爷秒懂。

“那应该,应该,先看看,看好了再去叫老冯头也行。你们跟我来,注意点脚下。”大爷姓周,是个热心人,“这地方排水不大好,一到雨天小弄堂里头就会积水,路两边长了青苔,容易滑倒。你们小姑娘刚进来不知道,得稳着点脚下。”

“谢谢爷爷!”王思含觉得这老人真不错,房子要买成了得好好谢谢人家。

郑小玉也跟着道谢:“谢谢周爷爷!”

走过了长长的弄堂,进到了最后一间房,里头的光线的确不好,大白天的到处黑乎乎,要不开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房门也没锁,就那么随意地关着,老周爷爷推开门,一股长时间无人居住的腐朽味儿迎面扑来,直呛人鼻。

“吧嗒!”拉开电灯开关,房里顿时一亮。

房间不是很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四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蜘蛛网倒是有几个,挂在那里,里头的蜘蛛大约是受不了灯光的刺激,快速地四处逃窜。

门对着的那面墙上开了个小小的窗户,真的很小,胖一点的人都没办法从那窗户里头爬进来。

王思含指着那窗户问老周:“爷爷!那面墙外头是哪儿?是不是靠着大马路?”

老周回答:“是呀!是靠着大马路的。”

笑了笑,王思含没出声,简单地打量了几眼房屋,直接问价钱:“爷爷!这户主有说他这房子要卖多少钱吗?”

老周低着头,脸上表情讪讪的:“说过,他说要卖一千二。”

“什么?”王思含还没怎么样呢,郑小玉先叫了起来,“太贵了吧!就这么屁股点大的房子,要卖一千二?思含!咱不买了,走吧!走吧!太贵了!”

老周也知道老冯头这价格是高了点儿,可没办法,房子不是他的,人家说了,低于这个价就别去喊他了。

就二十来平方的一间屋子,还是个屋顶漏雨,光线极差的老房子,要是街坊们的话顶多八百块钱。

他非得要一千二,难怪放了好久都没卖出去。

偏偏这老冯头还倔,死倔死倔的,让他放出去租,每个月收几块钱房租也好呀,他还不干,就是要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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