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思含心中压着的千斤巨石一下子就被搬开了。觉得她妈刘春香说的没错,程鹏也说的没错,她爷爷虽然是个农民,可也知道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严惩。

“爷爷!谢谢您的理解。”王思含差点就想要哭出来,“这段时间我很内疚,害怕面对您,小姑的事我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也不后悔,可就是不敢跟您说,怕您伤心,怕您难过,更怕您怨恨我。”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怨恨的。”王家良望着大孙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小姑干那事本来就不对,要怨恨也只能是怨恨她自己不是人。爷爷来了京都以后也认字看报,道理也懂。她的事,谁都不能怪,要怪就怪她自己。

听说她出事,爷爷是很心疼,可再心疼也没用。她做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唉!路是她自己选的,不能怨天尤人。

她那一篇就算是翻过去了,以后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你也别内疚了。身为大学教授,应该有比旁人更高的觉悟,不然你还怎么教育那些心浮气躁的大学生。”

此一席话,真的让王思含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的爷爷,一位大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来了京都生活以后,思想眼界会变得如此宽广。

忽然感觉自己前段时间一直不敢面对爷爷的那种愧疚情绪,纯属多余。人老头明白着呢,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偏偏她像是做了贼一样终日惶惶不安,连回家跟爷爷坐一块儿吃饭都不敢。

“爷爷!”王思含一激动,扑进了王家良的怀里,哭了起来,“我的本意是阻止她继续犯罪,谁知道她犯的事那么大,根本就是不可原谅。

她的小儿子也吸毒,被送进了戒毒所。小姑知道后就心灰意冷了,那天见我,说她这辈子谁都瞧不起,也谁都对不起。把自己的遗体给捐了,不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丝污染。她去了,连骨灰都没有,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好好照顾平安。”

“平安?”听了这个久违的名字,王家良浑身一震,“大丫!你知道平安在哪儿?”

抬起头,王思含擦干了脸上的泪:“爷爷!是平安自己来找我的,他就在京都。那年小姑把他丢在火车上,被京都的冯爷爷带回了家,一直养着。

那天,我把他也带去了,见了小姑最后一面,母子俩有些话也说开了。小姑说最放不下的就是平安,拜托我有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我答应了。小姑让我好好照顾您,说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一辈子连一张糖纸都没给您买过。”

听了这话,王家良倒是沉默了好久。

“她的心够狠,平安那么小就给丢了,这是为什么?”王家良对此很愤慨,也疑惑,“难道那孩子不是小陈朋生的?”

话都说到了这儿,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了,王思含点了点头:“是,平安是陈二蛋的儿子。”

“啥?”王家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差点跳起来,“他是陈二蛋的孩子?”

看大孙女没有出声,默认了,王家良低头仔细思想,片刻后点头:“这么说我就清楚了,当年陈二蛋祸害了你小姑,有了平安,才会勾引小陈朋,还被春燕给撞了个正着。

那时候你奶奶和小姑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原来是因为肚子里有了货。后来你小姑把平安弄丢了,是怕那孩子长的不像小陈朋?”

看老人家分析的这么精准,王思含只剩下了点头的份儿。

“那陈二蛋去哪儿了?”王家良对此还是疑惑,“当年风城不一直在找那混混吗?为什么一直没找到?不会是你小姑把人给弄死了吧?”

王思含:“”知女莫若父,爷爷!您猜的可真准。

“对,小姑说她气不过被陈二蛋那啥,把人给宰了,就埋在咱家老屋的后山上。”王思含平静地叙述,“平安也知道这事,小姑告诉他的。”

此时的王家良更震惊了,瞪大着眼睛:“这么说起来你小姑就不冤枉,二罪并罚,肯定活不了。大丫!你心里也别内疚了,就她那德行,迟早的事。

不说今天的事,就杀陈二蛋那事就跑不掉。也好,了结了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了,对你小姑来说未必是坏事。平安那孩子要是愿意来跟咱们处,就处一处,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人家有爷爷,应该改名了吧?还叫平安?”

王思含摇了摇头:“他不姓陈,也不叫平安,叫冯晋源,是老冯家唯一的孩子。他说了,以后会来家里看您的,还记得小时候您见了他就对着他笑。”

提起这茬,王家良脸上的神色好了一些:“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以前我不懂为什么你小姑打起他来心狠手辣。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怨怪陈二蛋,把火气撒在那孩子身上。

小小的人呀,被你小姑打的不敢哭,身上经常是青一道紫一道的。那时候我看见了也心疼,也不敢说什么,就你小姑那脾气,我要敢说句什么,指不定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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