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师母还要再打张雷,王思月拦住了:“师母!我三哥他就这样,您着急上火也没用。随他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大姐常说的一句话。”

听她一劝,方锦祥倒是把扫把给丢了,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生这么多儿子做什么?个个都是讨债鬼。”

张雷撇了撇嘴,自己一个人嘀咕:“现在知道是讨债鬼了?当初不开心的要命,说生儿子福气好。人王思月妈妈就因为生多了女儿,不就被赶出家门了。”

他的小声嘀咕方锦祥没听见,王思月听见了,跟在他的背后进了门:“三哥!你以后少跟师母犟嘴,再嘴上不把门,当心她打断你的腿。”

张雷懒洋洋地瞟了眼王思月,懒洋洋地回她:“我的事你少管,打断我的腿更好,整天就坐家里吃她的,提前进入被人喂养的时代。”

好在王思含没听见,不然肯定会说:“你这是打算要啃老呀!”

“觉得进入那样的时代很了不起?”王思云双手抱臂,冷着声线,“就不能好好地跟师母说话,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你脸上有光彩是怎么的?”

微微一愣,张雷被噎住了,看了眼被父母宠的快要上天,偏偏还宠不坏的王思月,无言地坐了下来。

其实他自己也很郁闷,他研究的东西一直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就好像一艘船在黑暗的海面上航行,不知道哪里可以停靠。

他知道自己研究的东西一般人看不懂,也许还会骂他是个疯子,可他就是想疯狂一把。在国外,这东西也许已经有人在摸索了,国内目前的水平还是不行。

他提出来的课题太不切实际,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支持,他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搞成。就算搞不成,他也想去试试看。

“你也别气馁,把你的东西给我瞅一眼,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戒备地看着眼前一脸冷静严肃的女孩,就那么看着,看了好久,突然把视线移开,望向窗外。

自小,爸妈就爱拿他跟王思月做比较,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只比她大了一岁。小的时候总不服气,可又真的在学习上比不过她,渐渐地就把她恨上了。

到了前几年吧!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恨就慢慢地变了味,变成了喜欢。可惜不敢随便说出来,怕被她瞧不上。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不爱搭理她,总觉得这女人太能耐,不是自己能驾驭的,还是放弃的好。

一心就扑进自己钻研的那点东西里头,想着等成功了,这女人也许就看得见他的存在了。谁想到这一钻研就是好些年,什么都没钻研出来。

心里头的那点想法也不敢表露,就怕被她笑话。

刚才他一直在看她,就是想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喜欢着自己。看了许久,什么都没看出来,他觉得自己纯属自作多情。

这女人什么都不懂,除了会做学问就不会别的。

看张雷不理自己,王思月急了,催促:“让你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怎么?不愿意?给你三分钟时间,不愿意我可就自己动手了。”

在王思月眼里,家里的三个哥哥都很听她的话,谁让她是老师和师母眼里的温暖牌“小棉袄”呢?但凡她想要做什么,只要不过份,三个哥哥从不会忤逆。

也不敢。

师母的嗓门那可是贼亮,只要她一不乐意,都不用开口说什么,就稍微皱个眉头,师母立马开始寻找让她不痛快的罪魁祸首。

比她妈还宠她。在师母的眼里,她才是亲生的,那三个儿子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就是这么偏心,就是这么牛逼,谁敢不服?

张雷也知道王思月的脾气,悻悻地瞪了眼她,从床底下的破皮箱里拿出了自己研究的宝贝。

打开,瞧着里面的别有洞天,王思月差点没跳起来。

眼睛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微微地笑着,惊讶地张开小嘴:“可以呀张雷!你这么会弄虚作假,把全家人都哄骗过去了吧!

这个破皮箱可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了,应该是民国的,怎么你会想到把自己研究的玩意儿塞进这里头?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找不着。”

女人的一张小嘴巴嘚啵嘚啵地说个不停,张雷没吭声,就只是静静地坐着,瞧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他很想把这张脸刻录进自己的脑子里,就算他们之间不会发生些什么,也要记得这个女人,和她的这张脸。

老了的时候把记忆拿出来重温,也许是件美好的事。

看了好半天,王思月什么都没看懂,问张雷:“你这整的是什么?我怎么瞧不出个头绪?”

张雷:“”别说是你,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迷糊,整理不出个头绪。可是能怎么办?这玩意儿它没做出来的时候就是杂乱无章,没有头绪的东西。

但嘴巴还是很实在的回答了两个字:“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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