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凌颂刚进教室坐下,小组长过来敲他桌子,让他交作业。

凌颂镇定答:“我没写,马老师说了,我这几天可以不写作业。”

马国胜昨天确实这么说过来着。

小组长十分意外:“马老师竟然这么纵容你?作业都可以不做啊?”

凌颂没多解释。

他想做也无能为力,连笔都不知道怎么下。

张扬转头过来问他:“明后两天月考,你能行吗?海哥有没有说你可以不用考?”

“不可以吧。”

这个确实不可以。

马国胜估计没完信他的话,非得先看看他月考成绩再说。

看就看吧,凌颂想,至少他语文那科应该能考得不错。

早读铃响前,温元初最后一个进教室,一坐下就开始奋笔疾书地赶作业。

凌颂看了一眼,暗道这人昨晚莫不做贼去了,一大清早才来补作业?

温元初忽然抬眼。

凌颂心下一抖,赶紧移开目光。

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早。”

凌颂:“……”

他抻了抻脖子,拿出本空白本子,再翻出语文书,开始抄书。

先不管别的,他得把这字写顺畅了再说。

要不说什么都白搭。

之后那一整天,凌颂都在练字。

眼下只求能在语文这科上多拿些分,其它的他已经放弃抢救。

中午午休时也没歇着,笔下的字越来越流畅,常用字的简体字写法记了个大概。

这可比写毛笔字容易多了,难怪这里人都习惯用这样的笔。

凌颂一边抄书,一边啧啧感叹。

“选择题,也可以拿一些分。”

除了早上那句招呼,就再没说过话的同桌又忽然开口。

凌颂握着笔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看向他。

温元初在自己的稿纸上写出A、B、C、D四个字母,告诉他:“选择题只要选一项就行,看不懂也没关系,可以靠猜的,三长一短选答案最短的那个,三短一长选最长的那个,如果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选A,参差不齐选C,总能蒙对几题。”

凌颂眨眨眼,有一点受宠若惊,这人顶着摄政王一模一样的脸,却对自己这般……和蔼可亲,他可真不习惯。

“这样也行?”

温元初点:“可以。”

凌颂笑了:“噢——”

“谢谢啊。”

A、B、C、D,这个倒是容易,凌颂试着写了两遍,很快学会。

听到凌颂嘴里高兴哼起的曲子,温元初的笔尖一颤,垂了眼。

傍晚,提早下班的凌颉亲自来学校接人。

凌颂坐进车里,晃眼间又看到温元初骑着车从学校出来,不多时身影就已没入滚滚车流中。

他盯着看了一阵,问凌颉:“哥,你认识我们家旁边那户的邻居吗?”

凌颉发动车子,随口回答:“你说温叔他们家?认识啊,爸跟温叔是生意伙伴,还是老朋友,当然认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元初,跟我是同桌。”

“原来是因为那小子,”凌颉有一点好笑,“你们又打架了?”

凌颂面无表情,原来的他跟温元初打过架?

凌颉说:“你俩从小就不对盘,你倒是喜欢缠着人家跟你玩,但温元初那小子压根不理你,你脾气又大,他不理你,你就去打他,闹得爸妈三天两头要去温家替你赔礼道歉,你可真好意思。”

凌颂:“……”

他可不敢打摄政王。

“我忘了,不知道。”

“以前的忘了就算了,”凌颉无奈提醒他,“你可别又去招惹人家了,他是好学生,要考名牌大学的,不像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不得消停。”

凌颂不以为然,谁招惹他了,他躲着人走还来不及。

之后两天是一月一次的月考,也是高二年级组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考试。

学校很重视,按着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排名分了考场,凌颂在中间考场的位置。

原来的凌颂不爱学习,但人聪明,考试成绩回回都还过得去。

进考场之前,凌颂在教室走廊上碰到温元初,他站在那里,好似在等人。

凌颂装作没看到他,趁着还没打铃,赶紧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温元初依旧站在那,凌颂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温元初却叫住他。

凌颂扯开嘴角笑:“有事吗?”

温元初看着他,半天才扔出一句:“不用紧张。”

他一点不紧张,反正都不会。

凌颂笑着打哈哈两句,回去考场。

第一门考语文,除了拼音不会,其它的倒没什么难度,文言文对凌颂来说更是易如反掌,最后的作文题他干脆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策论,写完还意犹未尽,暗自得意。

这种东西,太简单了。

不过很快,这份得意就没了。

从第二门数学起,他就只能抓耳挠腮地按着温元初教的法子,蒙那些选择题,别的地方,一个字都写不出。

周四下午,考完最后一门物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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