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季夏茗所在的那家幼儿园组织了活动,老师们带队领着孩子们到D市的航空博物馆去参观了。早上夏昱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去,目送她和小伙伴们一起坐上了幼儿园的巴士,便徒步前往上次那座公园。

他特地带上了速写本和铅笔,准备去那里继续画画。

结果路才行到一半,就碰到了刚从街边药店里出来的秋聆。

“夏昱!好巧啊。”秋聆似乎心情不错,一看到夏昱的身影就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今天也要送茗茗去幼儿园吗?”

夏昱道:“今天幼儿园有集体活动,我送她去门口集合。”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吗?”夏昱见他刚刚在药店里,便留心多问了一句。

秋聆摸了摸衣兜里的喉片,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说:“天气太干了,我嗓子有点不舒服,过来买点喉片。”

至于为什么会嗓子不舒服,当然是因为周四晚上和秦翊辰在酒店里折腾得太疯了,喊哑了嗓子。

夏昱听出他嗓音的确有些沙哑,便也没有怀疑,只是好心提醒道:“D市的秋天是挺干燥的,你记得平常要多喝点热水。”

说完,夏昱自己也意识到刚才的话颇有点“直A发言”的感觉,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随口说说的,真的,喝热水虽然不能包治百病,但是一定对身体很好。”

本来夏昱不多说后面这一句,秋聆还没觉得有什么,结果他解释了一通后,秋聆反倒觉得他认真得有些可爱。

“嗯嗯,我知道啦,谢谢提醒。”秋聆没忍住笑了出来,露出颊上两处浅浅的梨涡。

一个像孩子一样可爱的人、富有灵气的歌手,怎么就变成了饱受生活折磨的主妇了呢。夏昱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秋聆见alpha手里拿着速写本和笔,便问:“你要去哪里?回小区吗?”

夏昱说:“我准备去公园画一会儿画,正好等茗茗回来之后去接她。”那公园离幼儿园很近,步行大约只有八分钟左右的路程。

“原来你会画画啊!”秋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双黑色的眸子里亮起憧憬的光芒。“好厉害!你学过吗?”

你才是真的厉害,能够写出治愈人心的歌,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夏昱望向他,默默地想。

“我大学的时候在美术社待过一段时间,算是学过吧,但是也不太专业。”夏昱说这话时,面上虽是笑着的,内心却生出了酸楚,“画画只是我的兴趣而已,没什么厉害的。”

他无法靠画绘本养活自己,因而它便只能是个兴趣。

“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的人,我都觉得厉害。”秋聆微微勾起唇角,“我大学的时候就好羡慕那些可以背着画板去外面写生的美院学生啊,感觉又快乐又自由。大一搞实践活动那会儿,我们只能待在教室做课题,但是他们就可以去风景区写生。”

“坐着动车穿过碧绿的梯田,穿过奔流的江河,到连绵的群山之间去……”秋聆的声音越来越低,更近喃喃细语,眼底盈满落寞。

人在回忆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时,总是会将它在心里无尽地美化。被关在了笼子里的秋聆,则向往所有拥有自由的人。

夏昱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得分明,有意让他放松一下,便邀请他说:“你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公园吧。”

“没有!”秋聆飞快地答完,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动了,掩着唇羞赧地轻咳两声道,“……那我就在旁边看你画,绝对不打扰你。”

秋聆不喜欢只有家务的枯燥无味的日子,他希望生活能够多一些调剂。

于是两人便一同去了公园,并排走着,却不约而同地与对方隔开了一段安距离。

秋聆是出于对秦翊辰的恐惧,而夏昱也是因为仍在在意那晚冷战后季允言同他说的话。

alpha不自觉地抬起手,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忍不住想:他真的对秋聆笑得很开心吗?他自认为对秋聆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却还是让季允言心生了嫉妒。到底是他真的在潜意识里表现出了对秋聆的亲近,还是季允言对他的占有欲太强所以想多了?他也不知道。

昨天白天才下过一场绵绵的秋雨,此时草坪还未干,青草的草尖上仍沾着些雨水。

“没法坐在草坪上了。”秋聆叹了口气,神色颇遗憾。

夏昱道:“长椅用纸擦擦也能坐。”

秋聆却说:“写生不坐在草坪上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就是……那种感觉,你懂吗?”

尽管秋聆说得很模糊,但夏昱竟然觉得自己真的懂。

“那我撕两张纸垫着坐吧。”夏昱很贴心地帮着解决问题,翻了翻速写本,从上面撕下两张废稿来,垫在微湿的草坪上,而后抬起头朝秋聆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一笑道,“请坐。”

“……你好有仪式感哦。”秋聆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在夏昱朝他摊开的掌心上轻轻搭了一下,像个小公主似的在纸张上坐下了。

“生活这么无聊,就得有点仪式感。”夏昱收回手,也坐了下来,把速写本搁在盘起的双腿上。

秋聆倾身朝他靠过去一点,期待地问:“我可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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