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安候站起来,盯着河面。

斐亦煊攥着拳头凝视着那只手。

莫常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手里腻满了汗。

躲在芦苇丛里的孟田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许冬末得到了九龙鼎,那么他孟田便能赢得王爷的奖赏,却给自己留下一个足矣毁掉他一切的祸害。

水面的涟漪越来越宽,那只胳膊浮彻底的伸出水面。

哗啦的水声后,一人冒头爬到了岸边。

安候脸上展开舒心的大笑

斐亦煊的眸子沉了下去。

莫常连连摇头。

躲在芦苇丛里的孟田长舒了一口气。

举着九龙鼎从河水里爬出来的,正是安候派遣的壮汉。

“咚!”一声锣响打破寂静。

河水平静无波,这么久,人恐怕早就没了。

斐亦煊站起来走下观战台。

“按照约定好的,矿山属于我,你也不许在插手本侯的事情,斐王可莫要食言。”

安候的声音冷冷的从后响起,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可他的眸里却似有寒冬腊月的凝霜。

斐亦煊翻身上马离开了长渡河。

目送他走远,安候接过壮汉递来的九龙鼎。

他赢了,按照约定好的斐亦煊不会再去多管闲事。

如此,他便能安心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转头看向晃动的芦苇丛,冷哼一声。

“出来吧。”

他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侍从过去将躲在芦苇丛里企图逃跑的孟田抓了出来,丢到了安候的面前。

“你想逃去哪里?”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在这附近他安插了无数双眼睛,斐亦煊和他手底下的人,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

既然要和鬼刹王赌,他怎能不作防备。

“安候饶命,安候饶命!”

孟田跪在地上求饶,一只脚踩踏在他的头,按在地上。

“你只有两条路,一、混入王府偷到斐亦煊手里的军符交给本侯。二,本侯让你逃走,顺便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斐亦煊,若他知道你骗了他,他一定会活活剥了你的皮,让你生不如死!”

孟田吓得浑身打颤。“我……我只是不想死。”

“不想死,就照本侯说的去做。”

脚狠狠的践踏着额角被抹去的奴字,将那道伤口给踩踏破了皮,疼得孟田惨叫不断。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保证事后让我成为人上人,让我一辈子锦衣玉食。”

他已经无路可走,可好歹也得给他一些好处!

安候冷冷的勾起唇。

“本侯从不亏待……自己的人。”

……

斐亦煊带着人马从长渡河直接出了丰城。

城楼一角的黑影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悄无声息的跳下城楼。

不多时在一座阁楼的雅间门前跪下。

“主上,斐王已经离开丰城。”

雅间的矮桌前,一身明黄的男人垂目看着茶杯里青翠欲滴的茶叶,皱起眉头。

“斐王离开丰城,主上想利用他杀安候夺取上游的事情便难办了。”

男人身侧一位白发无需的老太监尖着嗓子说道:“不如直接让轩辕将军杀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男人闭上眼睛,抬起手打断他的话。

“再等等。”

老太监弓着腰不再说话,后退着出了雅间。

待他离开,男人睁开眼睛,转眸看向窗外。

“他到底想做什么……”

……

“阿嚏!”

漆黑到不见五指的山洞里,许冬末打了个喷嚏。

他不知道自己沿着石壁走了多久,只觉又冷又饿。

他被困在这里,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景,许冬末心中着急却毫无办法。

……

就在他跳下水河水后,便开始往深处游,越往下河水越湍急,最后他陷入到了漩涡里,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深不见五指的山洞里。

若许冬末猜得没错,此处应当是条暗河。

和当初他从矿山逃出来的暗河一样,只不过这条暗河通往的地方是长渡河,水流湍急水域很深,想从暗河游到长渡河,再原路返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许冬末只能顺着石壁一直往前走,寻找出口。

也不知走了多久,许冬末又冷又饿,自己不会要饿死在这里吧。

他还很年轻,还没正儿八经的享受过人生,甚至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正沮丧时,一道微弱的火光映入了眼帘。

这里有人!

许冬末一扫颓废,加快了脚步朝火光的方向走去,火光越来越近,许冬末能看清楚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这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地道,石壁周围堆放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味道很难闻,有点像是劣质的火药味。

有人朝这边走来,许冬末躲到一块石头后面,便见两个身着铠甲的士兵走过。

这装束许冬末是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穿越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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