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亦煊这番话令孟田更加不解,一个奴隶而已,他们冒险前来刺杀,只是为了他?
这番话若出自他人之□,莫常定然不信,可由王爷说出,就必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若不然属下将许冬末给软禁在军中,如此,就算他们插上翅膀,也断然破不了白银军的防御。”
“只能如此了,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斐亦煊呼出一口浊气,摆手示莫常退下。刚准备离开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台,莫常去取下竹筒递给斐亦煊。
斐亦煊将信打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
昨日,老太君的长女与长女婿忽然失踪,老太君怕有人对他们的一双儿女不利,所以请求让冷心与冷晴在王府居住一段日子。
“计划得变一变。”
他收起信坐回椅子,手指揉捏着太阳穴。
“你明日去将许冬末带来,本王要让他做男宠。”
“哈!!!”
莫常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去,还想询问,上斐亦煊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睛,只得闭嘴退了下去。
“是,王爷。”
这便是昨夜王爷忽然改变的决定。
站在门口目送许冬末进去,莫常沉着眸子。“王爷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地板用蜡打磨的光亮如镜,屋内空旷干净,雕花矮桌上一方白玉香炉缕缕飘散着淡淡的沉香。右侧一方白玉珠帘风吹动声音清脆悦耳。左侧的碧绿翡翠的屏风水色透亮雕琢精美,高贵而不俗物,说不出的雅致。
这里莫非是斐亦煊的住处?
真气派!
由侍从领路绕过屏风进去,途径多宝阁,许冬末眼睛发亮,这些宝贝可比马场主木屋那面墙豪太多了。“进来。”
这声音幽冷,一听就是斐亦煊。
仆人躬身恭敬的退开到一侧,他脚步轻柔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他的脚会将地板踩坏一样如履薄冰。
许冬末捏着手心,伺候他的下人都如此胆战心惊,何况是现在的他。
原本,许冬末以为斐亦煊不过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按部就班当上王爷的权贵子弟,可自从昨日看到他浴血杀人,毫不迟疑的画面,许冬末的心不再沉寂。
这个男人很可怕。
手心腻上了一层薄汗,许冬末忐忑的在衣上擦干,心狂跳到几乎窒息,深吸一口气,压下还未消去的战栗,迈开腿拨开纱帘走了进去。
纱帘后是一间素雅的书房,两侧摆放着书架,上面尽是典籍与卷宗,许冬末低着头,不敢去看前面的男人,只垂目看着自己的脚。
他能察觉到一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手不安的扯着衣角,呼吸都紧跟着紊乱。
他在看什么?
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好歹给个痛快。
“许冬末。”
许冬末身子一下挺得笔直。
“在。”
男人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撑着太阳穴,另外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咚咚咚,震得许冬末的耳朵轰隆轰隆的响。
“昨日都看到了?”
许冬末点头。
第43章从即日起,你是本王的男宠“看......看到了......”
“不想说些什么。”他语气随意,听不出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喜怒。
“王......爷,武功高强,很厉害。”
许冬末结结巴巴的,这会儿可比以前那个胆敢冲他叫嚣的样子老实多了。
斐亦煊抽了抽嘴角,原来他也知道害怕,他还以为,胆敢炸地下水道,跳悬崖的疯子什么都不怕。
看似随意的拾起一支毛笔,在宣纸上沙沙的写。
“多大了。”
“什么?”
“年岁。”他重复一遍。
‘‘我……,,
这身体的原主人都不知道自己多大,许冬末哪里知道,不过按照原主记忆里模糊且又凌乱的记忆线,他应当有。
“十七。”
斐亦煊手里的毛笔停下,抬头看向他。
“十七岁这么点?”
许冬末炸了毛,自己怎么就这么点了,不就是瘦点矮点吗,想反驳,对上他打量的目光,想起昨夜染着血色的瞳眸,低着头不敢看。
“小的天生如此。”讪讪的,显然不服。
“天生还是说谎?”斐亦煊打量着他,看身形许冬末最多十二三岁。
听到说谎二字,许冬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抬起头看向他,并极力反驳道:
“身为奴隶饥不果腹,能活着都赚到的,哪里能和王爷这些贵人比,我用得着拿岁数来糊弄王爷吗!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一口气说完,许冬末气呼呼的别过头。
“爱信不信。”
斐亦煊并不恼,提笔继续书写。
“祖籍在哪可还记得。”
许冬末摇头。
“亲人可还在。”
第43章从即日起,你是本王的男宠再摇头。
斐亦煊将最后一笔写上,放下毛笔。
许冬末好奇的看向他,斐亦煊在写什么?
正想着,斐亦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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