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路一脸复杂的拿出了自己的钱包,也无怪他是这种反应,而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万个不敢相信!

依照他的样貌身材家世能力,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人捧着金银来他的面前,就为了和他能说得上一句话,眼前这个小兔子,看上去懦弱无害,竟然还干得出拦路借钱的事情。

可真叫黎安路看走了眼。

唐景夕单手接过黎安路的钱包,这是一个有暗扣的皮质钱包,照理来说平常人要打开的时候,必然需要用两只手。

黎安路看着那双细长白嫩的手指握住了黑色泛着暗光的皮夹,手臂上的肌肉开始缓缓绷起。

唐景夕眨了眨眼睛,加大了手中力气,怯怯的道:“你不要乱动哦。”

黎安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放心,你只借钱,我不会乱动。”

唐景夕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在黎安路的注视下,细长的手指用一个诡异的角度打开了暗扣。

唐景夕半垂眼帘,看着皮夹里厚厚的一叠卡片,现金竟然才一千……

靠,这肥羊肥的也太过分了吧?全是卡!

唐景夕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将现金全都抽了出去,然后把皮夹在黎安路的身上擦拭了好几遍,确保自己的指纹不会再在上面。

黎安路一脸无言的看着唐景夕的动作,挑了挑眉,声音低沉沙哑,“你不再拿点?”

“这些就够了,谢谢黎先生这么大方,这些算是我借的,有朝一日我会还给你。”唐景夕眨了眨眼睛,猫儿似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歉意,好似他真的有这么愧疚一般,“嗯……谢谢黎先生了,再见”

系统:【你刚才不说要还钱吗?】

唐景夕耸耸肩:【哦对了,我得给他留个借条。】

唐景夕还真摸出一根笔,在对方的衣服上写下借条,而后拍拍手,削瘦的身影顺着死巷的墙几个跳跃就翻了过去。

黎安路看着自己光滑一片的钱夹,又看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借条,饶有兴趣地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喃喃地道:“唐景夕……”

“啊啾——”刚办好入住手续的唐景夕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随即抬起头来晃了晃脑袋,用手指揉搓着发痒的鼻子,瓮声瓮气的道:“601是不是你在骂我?”

无缘无故的背了一口锅,系统用颇为嫌弃的机械音说道:【宿主不要血口喷人,另外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唐景夕看着身边斑驳的家具,嗅着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空气,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道:“总得麻痹一下司徒澈啊,我可是委委屈屈的跑出来,哪有钱去大酒店?这种苦兮兮的环境才符合唐景夕这个没钱的傻白甜会来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刚才要去借钱?】不知不觉,系统都开始使用了唐景夕的说辞。

唐景夕数着眼前还剩下的五百块钱,这种不需要身份证的小黑旅馆价格也便宜,就一张床一个厕所,连个窗户都没有,要价也便宜的要死,五百块钱就包了十天,其中一百还是押金。

眼中掠过一道冷光,唐景夕摩挲着下巴漫不经心,“得拿钱上网啊。”

唐景夕的委托是报复司徒澈,对于这个报复就很有意思了。

在唐景夕接手的记忆中,唐景夕一直都是一个胆小又懦弱的男人,因为家世背景和自身的原因,他特别的懦弱,之前拼着努力考上了心仪的美术大学,甚至有一个在传统美术的写实派赫赫有名的老师哈斯福德。

怎么看都是要走上正轨的人生,但是确是因为一场意外而令唐景夕的人生路再一次呈现断崖式暴跌。

就是当初司徒澈的一个小阴谋。

司徒澈明面上是成功的实业家,可是暗地里却有一支专门走私贩卖名画和古董的暗线。

当初唐景夕在老师的提携下,安排进了一个画展帮忙,却是在他值班的时候,一个不慎,将画展上最名贵的那副【黄昏之曙】弄脏了,因为当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弄脏了名画,唐景夕百口莫辩,司徒澈却是挺身而出,说他只是失误,愿意为他支付【黄昏之曙】所有的修复账单。

整个画展都乱糟糟的,司徒澈给了巨额支票之后,一些画师专家更是火急火燎的要送名画回去,唐景夕也是三魂丢了七魄,他的老师一怒之下更是把唐景夕赶了出去,而随后传来的消息,让唐景夕陷入了绝望之地——【黄昏之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毁于车祸。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唐景夕就因为这件事的牵连被退学,随后司徒澈理所应当的接收了那时候走投无路的唐景夕。

想必唐景夕连死都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直把司徒澈当成是这辈子的恩人,对他尽善尽美,可是却惨遭抛弃。这么一想,最佳的报复司徒澈的办法,就是把他盗窃走私名画的事情全都揭露出来。

唐景夕玩味的摩挲着下巴,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

“601,你能帮我看看司徒澈现在在干嘛吗?”

【在病房照顾郑如苼】系统淡淡的回复。

“啧,这种渣男,相比到现在都懒得找我吧,”唐景夕耸耸肩,“也挺好,我们先去网吧,弄来一台电脑的再说,最好多包两夜,弄得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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