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光中,唐景夕和司徒澈就像是不约而同的约定好了一般,谁也没有再提起画画的事情。

而司徒澈也好似非常的忙碌,从公司到家中总是匆匆的来去。

司徒澈买来的一箱子画具,在客厅里放了许久,几乎都要落灰了,唐景夕把它们搬道了杂物室,在杂物室中一个个的拆开来,又一个个的擦拭的干净,然后安静的将它们封存起来,就像是封存了过去那个自己,他在的杂物室安静的待了许久的时间,久到司徒澈都不禁迈步寻来。

而在看到唐景夕的举措之后,清冷的眼睛笼上了晦暗的色泽,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许久,唐景夕却好似才发觉一般,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才发现司徒澈站在门口。

唐景夕的眼中带着光,温柔似水,像是有着无法诉说的千言万语,他的唇有些微颤,过了有数秒的时间,他才勉强的勾起一个笑,眼中的光好似都要掉落一般。

司徒澈在看到他的眼眸时,整个大脑“争”的一声空白起来。

唐景夕将最后一只油画笔放好,维持了同一个姿势的腿想要站立起来,可是稍稍一动,就有那千针万刺一般的麻痹感汹涌而来,唐景夕一个不查,就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

长臂一捞,司徒澈就把人牢牢的抱在怀中。

“小心点。”司徒澈的声音涩然。

“嗯。”

青年在他的怀中虚弱的低语。

等着麻痹的痛楚不在,唐景夕站直了身体,从司徒澈的怀中退了出来。

司徒澈方才温暖起来的怀抱突然失去了暖意,他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好似还有些不习惯。

在看到司徒澈一身西装的时候,唐景夕倒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伸出手,将司徒澈颈部的领带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轻声道:“是要出门吗?”

“有一个会议。”男人低沉泛着冷意的话语缓缓响起,他看着低垂着眼帘,从下垂的眼尾中都透露着温顺的青年,感觉自己的喉间有些发痒。

司徒澈像是掩饰般的别过视线,又像是许诺一样的道:“晚上等我,我回来吃饭。”

唐景夕错愕的睁大了的眼睛,看着总是冷淡的司徒澈脸上,隐约可见的一点变扭,他微微一笑,乖巧的颔首。

站在门口,就像是妻子一样的望着司徒澈上车离去,唐景夕对着同乘的郑如苼笑了笑,如愿的看到对方眼中冒出的怒火时,悠悠转身。

这段时间以来,司徒澈就像是要用尽一切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

名画古董,手表豪车,几乎是接连不断的,变着法子的送到了唐景夕的面前。

身为一个淡泊名利,看破红尘的小白兔,唐景夕几乎是心中泣血的婉拒了这些东西。

【六六啊六六,你知道我现在为了完成任务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唐景夕痛心疾首,【我损失都快有一个亿!】

【看开点,这种东西也不能带到下一个世界,生带不来死不带不去的不要执着。】系统的机械音早就毫无波澜。

唐景夕:【……我谢谢你啊,能不能别说的我好像是要进轮回了一样?对了,你确定你们那边的窃听器好用的哦?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就真的要死了!】

【放心,我们出品的东西是绝对经过质量检验的。】系统试图用机械音让它的宿主冷静下来。

【每天想尽法子得从他的您带上把窃听器拿下来,第二天又得装上去,我感觉我自己都操碎了心。】唐景夕幽幽的叹一口气,【司徒澈要是再送一点钱,我就要把持不住我自己了。】

【……注意一下节操,你这么容易就能收买我会看不起你的。】系统感觉自己的幽光屏又要浮现乱码了。

唐景夕幽怨的凝视半空,【我居然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的财产,我都要瞧不起我自己了。】

系统:【……】

手中的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来,唐景夕摩挲着下巴看了一眼,是黎安路的消息。

“居然还是不对,”唐景夕苦恼的皱起眉,“到底会是在哪里啊?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可就得去司徒澈的公司一趟了。”

不过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东西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黎安路察觉到了郑如笙公司与司徒澈交易时制作了一本的假账。

司徒澈每次购买巨额古董后,郑家通过郑如笙便会在其中截胡几个,画作与瓷器是重灾区,司徒澈太放心郑如笙,而郑家太过贪婪,竟然瞒着司徒澈打起了走私的念头。

经过黎安路的暗查,郑家处理赃款是通过司徒澈为郑如笙开的一家投资公司,整整八年的时间,这家投资公司没有一个单子是盈利的,郑家每年都投下去了上亿的资产,回报却是寥寥无几。

而这家公司又和一家影视公司来往密切,虽然期间关系九转十八弯,但是还是让黎安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特别是那家影视公司的法人代表人,是郑如苼的时候。

为了提现合作的诚意,黎安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唐景夕,唐景夕也决定开始调查郑如笙。

“这么一看,司徒澈可真是一叶障目,”唐景夕啧啧称奇,“他一直把郑如笙当成了无依无靠小白花,可没想到郑如笙和郑家简直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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