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留手。木槿段抱剑揽月,直指星辰,柔韧的剑身在其手中舞出剑花无数,频繁与三柄对敌宝器短兵相接,□□下只见银光交辉、星火四溅。

木槿段威力开,四人顿觉压力激增。尤其紫谨,能明显感受到木槿段将杀招都对准了自己。不过他与木槿段相处十余年,知根知底,对方招式狠厉,他尚能见招拆招,一时还要不了他的性命。

木槿段见状也不着恼,反化作桀桀怪笑,讥讽道:“要不是老夫当年对你宠信有加,毫无保留将一身武艺都传授于你,你以为你能在老夫手下走过几招?”

“老不死的,还以为自己在盛时期?别以为我瞧不出来,当年虽被你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你根基已损。你现在能这般嚣张跋扈,以武压制我等,实该感谢某个毒妇。要不是不慎中了她的毒,又何须他人帮手,单我一个就能取你狗命千万次。不过不妨事,当年我能杀你,今日,亦能。”

“祸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这么些年,没想到谨儿你还是一点未变,如此甚好,甚好!”

言罢,木槿段于狂笑中转剑连扫,势若雷霆,再次直追紫谨要害而去,分明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先前与展昭交手,哪怕招式疾迅,木槿段都未显半点动容,脸上始终淡漠冷酷,一派祖师高手风范。然此刻对上紫谨,昏黄的眼一扫霾色,精光炸裂,神情振奋中略带三分狰狞,就像是一个盯梢许久的猎物给予最后收网的凌厉一击,引气血蒸腾,另起一种势在必得的威势。

招式还是熟悉的招式,但紫谨受毒素侵袭,剑风渐弱,拆招承招间速度逐渐跟不上了。眼见要被一剑洞穿腰腹,一道身影突然滑步蹿至身前。

定睛一看,竟是展昭。不等紫谨面露欣喜,就见展昭横剑于胸,以剑身抵挡刺来的剑尖之力。这一剑,威力十足,湛卢剑身以一种极限姿态弯折成一道弧,令展昭不得不双手抵剑才堪挡下。只是叫他没想到的是,眼见力竭,木槿段非但不撤手,反危险地眯起了眼,运劲于腕,接续而上。他大步前行,冲击之势迫得展昭不得不倒退卸力。只是没退几步,就觉后背猝不及防抵上一个宽阔胸膛。

展昭浑身一震。

无需开口,身躯贴合间,单凭气息倾吐带来的颤栗,展昭就能分辨此刻将他圈在怀中的定是紫谨无疑。原本救人的本能让他没想太多,岂料被这无赖打蛇随棍上,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头不上不下,恼怒不矣。正欲斥责喝退,谁想紫谨蓦地撒娇一般把下颌搁置展昭肩头,斜首盯着他的侧颜目不转睛,然口中的言语却是对那木槿段所说。

“木槿段,你以前说我本质是跟你一样的人,自私自利,罔顾是非。此话不假。因为母亲的死让我再也不信什么好人有好报的鬼话。可我终究不是你,何其有幸,我遇到了此生无法替代的那个人。曾经,是你亲手把我推入地狱,可他的出现,却拯救了我。”一双同样火热的手贴着手背缠上来,一同抓抵剑身。紫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眸光,唇角轻扬,不复以往邪魅,温柔中亦带着一丝神圣不可侵犯。那样的笑容是木槿段前所未见的。“我再也不会被你影响,我已找到我人生要走的路,觅得生命中最重要最值得守护的人。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

听在旁人耳中本是痴情的告白,可落到木槿段这儿却只觉声声刺耳。老脸再也绷不住,木槿段被顷刻激怒了,冷笑不绝、道“你把老夫视作亡灵?呵,也好。你既如斯绝情,那我这黄泉归来的厉鬼也没必要再顾念旧情,死吧!”

话音方落,满腔妒火无处宣泄,木槿段一声爆喝,凌空而起,借倾下之势,欲送那紧贴的两人一个对穿。可惜比之更快的是一道白影飞天,挥出银白如线,撕裂长空,双刃接连交击十数下,由上而下,生生将木槿段的杀意阻在方外。不等落地,小戚十三连环已至,缠住木槿段的手臂将其牢牢控住。

白玉堂觅得间隙,未有去攻木槿段,反是转身一招鸳鸯腿,高低四环合一,接连踢向紫谨侧身要害。紫谨自然以臂相挡,稍有疏忽,怀中之人已被抢了过去。白玉堂寒着眉眼,尖酸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猫儿跟你没半分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猫儿有五爷我护着就够了。”

紫谨脸色一冷,“死耗子,真是有够嚣张的。”

“爷爷自幼嚣张惯了,你刚知道?”

“听没听过一句俗话,做人越嚣张,死得越快。”

白玉堂哂笑,“你我半斤八两,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这边两人以眼搏杀、剑拔弩张,那厢小戚内心崩溃,近乎泪流满面:又来?!两位大哥,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解决眼前这个木槿段啊。我知道你们对我哥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世界都知道,但拈酸吃醋能不能先放一边?小弟我功夫不济,实在挡不住了。

的确,小戚再是武功不错,哪是木槿段这等高人的对手,不消多时立刻形势逆转,搞得险象环生,就连十三连环一个不慎亦被木槿段以剑崩断。展昭看在眼里急在心,终于忍无可忍一记腿鞭将两人同时逼开,骂道:“主次不分,本末倒置,简直不知所谓。你俩的确半斤八两,只带了头来没带脑子吗?闪开!”

随后飞身挡下木槿段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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