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眼看那轮红彤彤的圆日就要隐落山后,白玉堂低叹一声,却对面前紧闭的房门苦无办法。只得第一百零一次鼓足劲,再次趋前拍门讨饶:“猫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看,你也把我罚在外头那么久了,是不是先开开门,让我进去跟你赔不是?”

屋里传来展昭闷闷的声音,“你倒是说说你错哪了。”

“我错……。”顺嘴脱口的话没接上,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何展昭突然莫名其妙就发了大脾气。那记肘击可是下了狠劲的,直到现在胸口还钝痛着呢。不过展昭从不是不讲理的人,能引得他如此生气,必定是自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犯了猫儿的忌讳。

虽然尚未搞清缘由,但并不妨碍咋们白五爷舌灿莲花。对于撸猫顺毛,他若认第二,只怕没人敢称第一。“当然是我错啦,我最错的就是惹你动了气。我曾向你许诺,这辈子都会让你平安喜乐、遂心顺意,结果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与尾音流露出的自怨自艾不同,白玉堂此时的眉眼截然相反,撑开了做舒展状,似在奸猾观望屋内动静。

不怪白玉堂戏精,这世上确是没人比他更了解展昭的软肋在哪了。

听白玉堂这般自责做伏小状,展昭已然心生动摇。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生白玉堂的气,之所以把自己关在屋里,是觉得先前的事实在太丢人。想到自己居然误解了白玉堂的话意,不但主动做出那种可耻的举动,还被白玉堂正儿八经地“纠错”,就觉羞耻到无颜以对。

好在相比自身,展昭更在意旁人的感受,簇生的怜惜之情驱使他走到门边,刚要拉开与对方冰释前嫌,只听屋外又响起白玉堂滔滔不绝的自省声。

“我还错在不解风情,一点都不懂猫儿你的心意。现在仔细想想,我真是太蠢了,难得猫儿你有那方面意思,我就该力配合。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想要,甚至突破一直以来的尺度,尝试主动。我当时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我?”

白玉堂越说越觉是那么回事,后悔大发了。恰在此时,门开了,展昭扶着门一脸阴沉。白玉堂大喜,刚叫了声“猫儿”欲迎上前讨好,不想转眼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门板正巧甩在白玉堂脸上,撞得他鼻梁骨生疼。

白玉堂捂着鼻子叫唤:“猫儿,我都认错了,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展昭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涨红:“我不想看到你!”

这怎么行?!白玉堂急了。不管怎么拍门里头的猫儿都不应,眼见从正门登堂入室无望,干脆另辟蹊径走起了“老路”——用云浪剑鞘撬开一旁没关牢的窗户,熟门熟路翻进屋内。

展昭瞥到他偷溜进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急得白玉堂赶紧冲上前没脸没皮地从身后一把将人死死抱住。

展昭挣了一下,没挣开。于是喝道:“松开!趁我还忍得住,没动手揍你。”

“随你怎么揍,反正我不会松手的。猫儿,你生气也好,揍我也罢,你想怎样都行。唯独一点,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见我。毕竟,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方落,便感到怀中的人身子一颤,明显是被那句感伤的话触动了。而白玉堂也被自己那声“不多了”戳到心底最苦痛的部分,令眼底漫溢出无限悲意。他将展昭扳过来,正面相视,用额头轻轻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猫儿,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不值当。剩下的时日,我只想每时每刻都伴在你身边,就让我们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一起走到最后,可好?”

白玉堂视若珍宝地捧起展昭始终低眉垂目的脸,轻啄了下那人丰润的嘴唇。见他虽略带羞涩地避了避视线,却已无丝毫反抗之心,心中难免欢欣鼓舞。遂倾身压上牢牢相贴,引四片唇瓣再度交融纠缠,情到浓时,不但吻得难分难舍,就连抱紧彼此的手都在后背动情地抚摸着。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身旋步挪,直到展昭腿脚磕到床沿绊了下向后跌去,白玉堂便顺势压上去,将人扑倒在床。

白玉堂眸色突然深了几分,只觉有一簇火苗从心开始烧起,随后逐渐燎原扩散到身。“猫儿,我觉得我等不及与你成婚了。我想跳过这一节,直接走下一步,我们……先洞房可好?”感觉身下的展昭一紧,白玉堂连忙拥抱安抚,一会儿拨弄他额前碎发,一会儿又亲吻对方饱满的天庭。“你别紧张,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我觉得,既然感情到了我们这种程度,发乎情止乎礼的云雨之事我们也没必要避讳。先说好了,若有做的不好的,彼此多担待,谁也别笑话谁。”

展昭抿了抿唇,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白玉堂见他不吭声,权当不反对即默认了,心绪激动到近乎炸裂。抖着手就迫不及待往他衣领里钻,顺着光裸颀长的脖子,一路往下抚去。刚想亲手采撷下这唯有梦中才能荒唐一把的禁果,谁想在这关键时刻竟感觉有人在拽他后摆。

天杀的哪个没眼力见的,没看见五爷在办人生大事吗?!

被人搅扰好事,白玉堂气得半死,一个怒目朝始作俑者,却在看清来者后顿觉满身沸腾的血液逆流回涌,凝结窒塞了。原来那在身后拽他长袍后摆的不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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