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辰的大嫂轻蔑的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还丢在柴房门口,一箩筐的黄豆,以及一个小菜篮子。

箩筐,菜篮子这些都是公公自己用竹子编的,事实上农村庄家户们会编这些东西的多的很,没法成为多大的商机。

小农经济的乡下地方,本就是各家自给自足。

婆婆站在院子厨房门口撇到大媳妇这么对付三媳妇,也当做没看到。

确实在她看来,给三媳妇找点轻便的手头活计,是为她好,不然真白吃几天饭啊!

她做新婆婆的,不得不做个高姿态,说让她好好修养几天罢了。

即便换成她自己生这点小毛病,也没说家里什么事不管不顾,真好好歇几天的。

赵德楠什么话也没有说,默不作声的将门口的一箩筐的黄豆抱进柴房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开口说话,但是剧烈咳嗽还是可以的,你们孟家不是已经将自己当成重病患者隔离起来了么?

都隔离自己在单独一间土房子的柴房了,怎么还有不怕死的过来找自己呢?

寒冬腊月的也不怕过了病气,懊悔死你们啊?

烤火!

既然婆婆刚刚开口说自己可以在柴房烤火,那就不客气了,不冷是不可能的,生病也是大家公认的了!

她不花钱看大夫,还不能烧点柴火暖和暖和?

反正她不会真的憋屈死自己的,忍气吞声的同时,该对自己好的还是要对自己好。

若是不小心气着孟家人,她觉得正好。

暂且她要树立这样的人物形象,有点忍性,有点脾气,有点不懂事。

不算好的媳妇将来孟家扔起来才会利索点。

婆婆一直注意着厨房隔壁一间柴房的动静,这么快看到新媳妇烤火柴,瞬间呕气的要死。

她就开口说一句漂亮话而已,没想到这赵家女竟然当真了?

这不仅仅是不懂人话,更是不懂过日子的。

当真柴房里码好的棍子柴是不要钱的啊?

万一后面下雪封山了,原本家人准备的柴火,岂不是不够了?

“气死我了,果然是便宜无好货,看看,一点都不知道过日子的,难怪赵家不要钱也要扔给我们家,简直气死我了!”

婆婆一个人在厨房自言自语之后,一怒之下,把锅铲子砸在锅盖上,碰的一声传多远的。

好做什么姜汤啊!

病不死她!看她这么会心疼她自己的,还要自己这个老婆婆伺候她什么?

老二一房人听到动静,孟东辰二哥孟东升装着没听到,二嫂孟郭氏却幸灾乐祸起来。

速度将自己的剥大蒜任务,部拖出去交给三弟妹,趁着婆婆对她发怒的时候,正好甩出去这件事。

“三弟妹,我是你二嫂,昨天你也见过的,今天你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怪可怜的。

这两箩筐的大蒜头,我让给你剥吧!正好剥大蒜的时候多少沾沾大蒜味道,对受凉还是有好处的。

就是剥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露出来蒜仁,不然过年后不好排蒜,家里每一年靠大蒜得几个钱,给东辰买点纸笔呢!”

二嫂孟郭氏虽然才二十一岁,也才生了个三岁女儿,但她一点不惧孟家公公婆婆。

关键在于她长得好看,被二哥孟东升稀罕的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无条件的护着,导致公公婆婆拿二媳妇也没有多大的办法。

这也是她敢起分家心思的底气,她家男人撑着她。

郭氏嘴巴还特别能哄人,早早哄得孟东升跟她统一了思想。

与其辛辛苦苦很多年供着不知道结果的亲弟弟,不如存几年钱,等他们自己生了儿子培养读书,不是更有把握?

这样明年开春后清河道淤泥的徭役就能直接推了,上次孟东升做摊派徭役的时候,差点被人砸断大腿。

为此,夫妻两人心有余悸,老大一房也感同身受,每一次完成县镇摊派徭役,总要掉几层皮,年年还有死掉的。

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的,老三足足二十岁了,一次徭役不参加,还吃家里最好的穿最好的住最好的?

但凡在三弟身上少花一点银子,他们两个也不至于累的这么狠啊!

爹娘偏心眼这么狠,真当他们两兄弟是捡来的么?

赵德楠看到柴房门口又送来的两箩筐大蒜头,没有给二嫂笑脸巴结讨好,也没有开口怼回去。

默默地等人走后,再抱进来两箩筐的大蒜头。

好在村里人家,家家户户都会建个不小的柴房,用来堆放山里砍捡的柴火。

田地里麦秸秆或者稻草,农户人家大都不够自己烧柴的。

因为要用这些软和的搓麻绳,编草席,编蓑衣,编草鞋,铺床底,甚至打碎了跟泥巴和一起建土房子土院子。

反正用处比柴木多多了,自然家家户户尽量使用山里杂草或可以砍的柴木。

赵德楠趁着院子里没人,跑出去扒拉一大捆的软稻草,直接铺在柴房的柴木上,又软和又暖和。

老婆婆看到后,又好好的气了一回,可真是半点不会委屈她自己啊!

“后悔死我了,真是后悔死我了,早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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