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星从小就很受比他小的孩子喜欢。

照顾亲戚家的孩子们时,哪怕他只是看着,他们也会很快就安静下来,不复吵闹。

因此,他从懂事的时候就被父亲叮嘱请求,让他帮忙照顾比他小的孩子们。

次数多了之后,怎么抱小孩、哄小孩,小孩子哭闹等表现出各种动作的原因,他都很熟练。所以,照顾禅院先生的小孩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小黑宫看着小婴儿的眼睛,抿了抿唇,然后小小地笑了一下。小婴儿见到他的笑容,愣了愣,连哭都忘记了,渐渐地露出了单纯又柔软的笑容。

婴儿的笑容像是神明的馈赠。

小黑宫原本焦躁的心情,在看到小孩子的笑容之后,也渐渐被安抚下来。

而在被安抚之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要在这个巨大的场地中找一个人出来,无异于海底捞针。

与其抱着孩子傻乎乎地在人流中一个个辨别,不如借助其他力量。

想通之后,小黑宫按照刚刚的保安说的,找到了广播室。他把手机藏了起来,转而给广播室的小姐写了一张纸条:

[这孩子的父亲走丢了,请帮助我寻找一个穿着灰色西装、风度翩翩的先生,他的皮肤白皙、气质儒雅,还有八字胡,谢谢。]

播音小姐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心地很善良,看见他们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当即插播了一条紧急通知。

同时,在小黑宫的请求下,她带着两人去了监控室,请求相关人员帮他寻找。

小黑宫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切过去,明明感觉那个小偷应该就在眼前了,可怎么也找不着具体的影子。

难不成是变装了?

小黑宫开始感到不安。

相关人员帮他准备了椅子,方便他坐着,也方便他抱着小婴儿。

小黑宫很有耐心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自己找不出来后,便忍不住怀疑那人是不是早就跑了。

想到这次自己可能白跑一次了,小黑宫不免有些沮丧。

把一切都报告给父亲之后,小黑宫抱着小婴儿去刚刚看到的禅院先生所在处。他扯了扯对方的裤子,把小婴儿往上托,希望对方能接走自己的孩子。

但是这位禅院先生只是看了自家小孩一眼,就继续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的信息,手上还拿着张纸写写画画分析,最后框住了七号的字眼。

小黑宫此刻正沮丧,也没那么想回家,干脆坐在他旁边静静陪着小婴儿。

看见他框了七号之后,小黑宫总觉得不太好,纠结了一小会儿后小声开口道:“不好。”

男性的眼神猛地注视向小黑宫。

他生得一副好皮相,身材结实高大、腰细腿长,被黑衬衫和宽松的休闲裤衬的性感极了。偏偏五官纤细偏向颓柔,脆弱却又狂气,让人觉得矛盾不已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这种魅力倾倒。简直就是天生的人性荷尔蒙,让周围女性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挪到他身上。

小黑宫那时还不懂欣赏——虽说他现在也不懂——只觉得禅院先生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但并没有凶恶或者嗤笑,只是将他像大人一样打量之后,摸了摸流畅的下颌线。

禅院先生眯起细长的眼睛:“……你是说七号马会输?”

小黑宫点点头。

禅院先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他怀里安睡着的孩子,撇了撇嘴。他把刚刚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条毫不犹豫地撕掉,然后随意地买了个八号。

“喂,小月亮,输了我就怪你,就当是我给你的保姆费了,”他痞气地对小黑宫道,然后自来熟地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乱糟,“赢了我请你喝酒。”

小黑宫不想喝酒。

他被压着头难受的很,刚刚又跟失了那个小偷,心理正不是滋味,脱口而出道:“星,我的名字。不是小月亮。”

说了之后他才意识到,明明是对着长辈,他却连敬称都没有用。

小黑宫心一跳,下意识想要道歉。

“禅院甚尔,你叫我甚尔就行。”男人却懒散地拍拍他的头,然后神贯注地盯着马,仿佛丝毫不在意。

小黑宫见他不在意,刚松了一口气,禅院甚尔却忽然又开口了。

“你来这里找东西?”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侧着头讲话。

“嗯……跟丢了人。”小黑宫低低道。

“谁,你爸爸吗?”禅院甚尔语气很随意,“既然丢了就别要了,让孩子亲自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找的父亲算什么父亲。”

小黑宫看了看睡在他怀里的孩子,不置可否,只是道:“不是父亲。”

禅院甚尔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扯着唇角笑了笑。他右唇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极富张力和冲击力,笑起来时尤为傲慢。

他忽然勾住了小黑宫的脖子,视线注视着前方:“不是爸爸,你还敢来这里找人?明明是个小鬼胆子却这么大,不怕被人拐了卖了?”

小黑宫被他弄得一点都不舒服,这个时候坐他旁边的男人又正好起身想从他身边过。小黑宫只能抬起腿,将怀里的孩子举高了一点,自己的身体则不由自主朝向禅院甚尔身上靠。

整个人都被禅院甚尔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和烟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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