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人这话，这件事是司司的不对了？”
江休复轻启薄唇，冷漠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大厅内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这是他在江家以来，第一次发火。
往日里的男人总是彬彬有礼，挂着一副礼貌的笑容，虽然疏离，可是面子上总算是过得去的。
不过此刻……
他周身的冷气仿佛可以将人冻结，就连被他握住手臂的林司予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一世，他杀人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林婉儿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躲到萧晓柔身后，低喃了一句：“妈妈。”
萧晓柔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然也不会从小门小户的私生女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她一抿嘴唇，不甘示弱的开口：“两个人有冲突，肯定是都有问题，老爷子已经打了婉儿，还不够吗？”
“江大少爷，我们处处尊你敬你，但凡事也总归要讲一个理字。”
若不是知道萧晓柔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宵小之徒，恐怕林司予也会被她这口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就成了，大小姐回门时候仗势欺人，欺负二小姐，而江休复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沉默了片刻，男人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子，盯着萧晓柔：“想必二夫人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不讲理，只护短。”
“如果二小姐坚持不肯道歉，这件事江某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极其有分量。
林司予一愣，目光中露出几分茫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能帮自己说话。
江休复的大手揉上她的脑袋，像撸猫似的，语气宠溺：“瞧什么，笨死了，再有人欺负你，就这样打回去。”
他靠近林司予的耳垂，继续道：“然后……杀了她，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法子，还不够聪明。”
女人身子一僵，果然，在他身边做什么都会被发现。
不过此刻，依旧要装傻：“痛痛，哥哥轻轻，唔！”
男人拿着药棉的手一顿，只觉得“哥哥”这两个字，格外的舒心。
林婉儿看到江休复对林司予这么有耐心，心中的妒火越发浓烈，这些原本是应该属于自己的！
若不是失身给李硕，怎么会是今天这场面？
“林婉儿，给司予道歉。”林行军发声。
“我没错，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林婉儿美眸含泪：“这件事说出去，你们脸上有什么光彩？反正我不会道歉的！”
“二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那做错的是我吗？您觉得这件事说出去，你脸上会有光彩吗？”
隐耐许久的小寒忍着哭腔发声，撩起了自己的衣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深深浅浅都是伤痕，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林行军十分诧异，自家的佣人怎么搞成这样？
“这是……二小姐打的。”小寒哆哆嗦嗦的开口。
林婉儿阴毒的看向她：“你别胡说，我根本没做过。”
林司予冲上去，抱住小寒：“呼呼，司予给你呼呼，就不疼了。”而后，给小寒一个鼓励的眼色，那意思是我会护你周，你大胆的说。
小寒把前因后果部讲了一遍，包括林婉儿平时是怎么咒骂林司予的，字字不落，清清楚楚。
林行军被气的眼前发光，被管家扶着坐在沙发上，吃了药，喝了几口水才缓解过来。
“萧晓柔，林语生，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林行军愤怒的连拍了好几下沙发扶手。
“爸，您别生气，婉儿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做错了事情也情有可原。”林语生连忙上前打圆场：“婉儿，还不赶紧道歉！”
林行军扶着额头，显然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
萧晓柔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也觉得头疼，殴打林司予之前的佣人这件事她的确不知情。
原本还能辩驳一下的局面，现在彻底站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