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牡丹玉琼宴终是有惊无险的到来,太阳还未升起,整个朱家便忙碌了起来。

  所有的下人,门徒,来来回回,那可真是脚下生风一般。

  各个应邀前来的江湖友朋也有不少坐不住的,出门去望风,想在这宴会之前先打探打探,这牡丹玉琼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宴会举办之地在这朱家的会英台,说起来,取这样一个名字,也是大有深意。

  十年前,这偌大个武林是有盟主的,是为江湖五大世家之首,幕府。

  这幕府曾在百多年前风头无两,出过一任盟主。此后十数年,倒是沉寂了许久。

  不过,这一任盟主,那可绝不是幕家默默无闻的先辈,不止武功高强,而且极具能力。

  当年,武林大会推举新一任盟主,这位幕盟主那可是力压众多豪杰。包括朱项在内的诸多侠士,都败下阵来,也算是无话可说吧,这位幕盟主掌了盟主令。

  但是,十年前,幕盟主忽然不知所踪。

  就是那么忽然间的没了踪影,生死不知。

  当时,幕家的人联络了江湖众多侠士曾满大齐的找过,那当真是挖地三尺一般的找。

  可是,并没有找到。

  如今,过去十年了,武林无盟主。

  倒是也有人提过是不是该重新推举新任的武林盟主,但,盟主令不知所踪,这此后,便也无人再提此事。

  如今,江湖上若论地位声名,也仅仅那么几位而已。

  朱项,算得上其中之一。

  无论如何,他设下这牡丹玉琼宴,但凡邀请的,可是都来了。

  其中,在今日一早,少林寺的慧持方丈与松雾门的和道人都到了。

  这两门从未竞争过盟主之位,也可以说,少林寺与松雾门不参与武林盟主竞选之事。但是,他们的意见又举足轻重。

  现如今,这二位江湖泰斗都到了,这朱项在江湖上的号召力,可见一斑。

  当然了,会思考的,才会去想这些。

  只想着看热闹凑热闹的,岂会去琢磨这些东西,看的也就是个热闹而已。

  没有被邀请的人也在朱家大门外晃悠,从清晨开始,就汇聚了不少的人。

  这阵势,其实还真有竞选盟主大会的意思。

  清早时,沛垚回来了。

  待得虞楚一起身,她才过来。

  站在一边儿,看着虞楚一净手洗漱,她一边汇报昨晚去朱晚晚那里做事的经过。

  很成功的给朱晚晚造了一枚烫疤,梨形。所在的位置,也非常巧妙,但凡朱晚晚刻意些,那烫疤就会露出来。

  很好,她们几个做事,还是非常有度的。同时,也很了解她的意思,但凡她所指示,她们做的也绝对完美。

  “只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些情况。有人跟着我,似乎要欲行不轨。不过,终究是碍于眼下朱家人多,并没有动手。”沛垚有一双灵巧的手,长得也个子小小。但,别看她小小的,功夫可不低。

  “在预料之中。白柳山庄重出江湖,再加上此次在朱家出了大风头,有人会惦记,也正常。日后再出门,切勿只身一人,也可将大兴与大业带上。”会被打探,很正常。但若有歹意,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凭借某些人的卑劣,她会第一时间锁定嫌疑人。

  “今日这宴会一过,咱们就离开回家。待回了山庄,看他们怎么惦记。”沛烛哼了一声,自认为白柳山庄可不怕这些宵小。

  “朱家人太多了,想要确定是谁鬼鬼祟祟,还真不容易。”沛霜则摇摇头,若说有谁对白柳山庄好奇?估摸着所有人都好奇。

  虞楚一则没言语,对着沛澜举起来的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别处不说,这眼睛啊,要了命了,红的像桃核一样。

  昨晚是泪流成河,她都睡着了,眼泪还不停呢,她也是没脾气了。

  以至于今日,这眼睛成了这模样,让人想把它们抠出来再换一对儿新的。

  “姑娘,滴点儿药水吧,不然整日都不舒坦。”沛澜也瞅着,越瞅越觉着红肿的厉害,怪惹人心疼的。

  “好吧。”泪流成河,她是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回,算是体验个彻底。

  不是说,人哭到一定的程度就没泪了吗?为何此时她稍稍动念,去想一下云止的脸,这眼眶就开始发酸,泪水往上涌了。

  她们身上会携带着各种药,从白柳山庄出来的,无一不是精品。

  能够滴在眼睛里的药,本身也是明目的,清凉而舒爽。

  虞楚一闭目休憩了一会儿,也的确是好多了。

  也正在这时,朱项的门徒来报,说是请虞姑娘前往会英台,这牡丹玉琼宴要开始了。

  起身,接过沛澜递来的斗笠,罩在头上,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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