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素早早起床后,无情的把黑眼圈深重的苏信喊起来照看苏心。

临行前,她含糊不清的说:“爹,别让心儿饿着。”

不等还迷糊着的苏信回答,就跑了。

和小六、二娃约在涂山路口见。

涂山离安乐镇不远,平日很少有人去,因为涂山的后山是作为埋葬死人的坟地,也正是这个原因,山上许多野生的水果没人摘。

苏素已经到约定地点,那两个家伙还没到。

四周静悄悄的,天还未完亮,隐约还能听见猫头鹰渗人的叫声,苏素大气不敢出,紧张的四处观察,双手紧紧抓着箩筐的背带。

约的卯时,早一点摘完回去还要处理食材。可是,明显他们迟到了,不会是忘记这事了吧?

突然,苏素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拽她的箩筐。瞬时,她的心提到嗓子眼,身体紧绷得像拉满弓的弦,手心皆是冷汗。

她喘着粗气,猛的回头看去……

“你们两个想死是不是?一天不收拾,你们要上房揭瓦!”

小六和二娃边笑边躲着暴走的苏素。

“大虎,都是小六出的主意!而且,你注意点形象,还有其他人看着呢!”

二娃的屁股被踢了一脚,他捂着屁股喊叫。

苏素听他这样一说,四处张望了一下。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凤表龙姿的少年——姜景烁。

姜景烁看着苏素他们打闹,嘴角微微上扬,隐约露出一点洁白的皓齿,笑意直达眼底,看着温润如玉又彬彬有礼。

不像小六他们,开心时龇牙咧嘴的笑,恨不得把牙龈揭开给你看,完不顾及形象。

姜景烁年龄应该也就十四五岁,言行举止皆有度,毫无皇家子弟的架子,模样还俊俏,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吃面会不开钱……

苏素回头小声责怪二娃:“你咋把他带来了?多别扭!”

二娃也悄声回答:“不是我喊他来的,是我出来正好遇见他练武结束,他听我说要来摘梨,就说和我一起来,还不让侍卫跟着他。”

人家是皇子,说要跟着你,难道你还能不答应?

苏素无奈的调整一下表情,转头恭敬的双手合十,行三礼,又跪下叩三头,再站起来行三礼,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越做越顺畅,苏素怀疑自己的奴性被激发出来了!

小六见后深刻的反思自己,他竟然一直没有给皇子叩头,不知道会不会被治罪!还是老大知礼数。

二娃是见过姜景烁身边的人行礼的,所以看到苏素那副敬菩萨的拜法,差点没笑出猪叫。

姜景烁有些尴尬,上前几步说:“大虎姑娘不必每次都这样……只当我是普通人便好!”

噗……

噗……

二娃和小六不约而同的噗嗤笑出来,笑点在大虎姑娘几个字,感觉就好像胡子拉碴的壮汉跳娇媚的舞一样有画面感。

苏素自己也是这样的感觉,但是她的火不敢往皇子身上冒。瞪小六、二娃一眼,“还不走!天都亮了!”

于是,率先往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有些不太好走,因着很少有人来,所以路上杂草丛生,藤蔓树枝交错,苏素拿出苏信为她特制的鞭子,挥舞着清理障碍物。

姜景烁惊讶的看着她用鞭子,“没想到大虎姑娘有些底子!”

苏素忍不住抱怨:“五皇子,你别喊我大虎姑娘了,不觉得奇怪吗?喊大虎或者苏素都行。这是我爹教我的,要不你以为这两个货怎么甘心来陪我摘梨?”

她之所以会挥鞭子,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苏信逼着她锻炼身体,长大后,苏信清醒并心血来潮时会教她一些招式。

苏信本来是准备拿他藏在床底下的长矛来教苏素的,可是翻来翻去找不着,最后得知被当了,他破天荒的发火了,质问苏素为何不经过他同意就当掉。

当时,苏素淡定的回怼:“你应该庆幸它还值点钱,要不消失的就不是长矛,是我和妹妹!那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凡是无法发挥作用的东西,都叫废物!”

听完她说的话,苏信迷茫的嘟囔:“凡是无法发挥作用的东西,都叫废物?”

之后,他再也没提过长矛,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当做武器教苏素。但是她耍出来的招式虽一招不差,却没有那种阳刚硬气的感觉,反而有些刚柔并济的味道,于是,苏信便教她使鞭子。

姜景烁觉得苏素的爹真是不会好好取名字。喊她大虎吧,要多粗俗有多粗俗;喊苏素吧,又像被占了便宜,苏素同叔叔发音差不多!

“到了到了!哇好多梨树!”

苏素看着树上挂着的梨,两眼发光,仿佛看见一个个可爱的铜钱挂在那里!

寻了一棵果子长势很饱满的梨树。

“你们两个上去摘,我在下面接。”苏素不客气的分配。

生在乡野的孩子,爬树跟蹬梯子一样轻松。

姜景烁自然不会跟着爬,只是站在树下观察,他吃过梨,但是没见过梨树。

苏素不亦乐乎的满地捡着他俩打下来的梨,心里计算着三箩筐梨能挣多少钱。

姜景烁也帮着她捡梨。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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