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鸿远看着事情完了,他也该走了,不想乔晚凝又把他叫住。

他本以为,侯府的事皆是因乔晚凝被带到大理寺引起,间接来说还是与如意楼的事有关。

既然他跑到侯府来就是为与她说明,自己不曾假公济私,那也应当为她做回主,解决掉因此事而生出的麻烦。

可不想,乔晚凝这是借他借上了瘾,没完没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康鸿远也不好说走就走,“那我便再停留片刻。”

谭如海无奈,只得打消设法赖账的念头,拿出二百五十两银票。就当做从扣下的嫁妆中掰了那么一点骨头渣子喂了狗!

谭如山也让赵蝶儿取了二百五十两银票,一齐给了乔晚凝。

由康鸿远作见证,双方立了字据。

谭蓉看着乔晚凝揣起五百两银票,抱着首饰盒,带絮儿扬长而去,气的要吐血,恨恨的用力跺地上的碎镯子。

“行了!”

康鸿远离开之后,谭如海沉下脸,“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院!”

“伯父,分明是乔晚凝讹人!”谭蓉委屈的掉眼泪。

一只镯子要了五百两,还说吃了亏!

“你不让她抓住辫子,她哪儿来的机会讹人?”谭如海怒目瞪谭蓉。

“好了,蓉儿,快回去吧。”赵蝶儿赶紧将女儿拉走,“娘与你说,这事就当买了个教训,以后你行事安稳些,毕竟你不是大小姐——”

“除了出身,我哪点比谭琳差!”

回到住处,谭蓉依然愤愤不平,“出身是我的错吗?谁让你们生下我?”

“姐姐,你不能这么说。”

默默目睹整件事的谭承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个男人?”谭蓉立马把火气撒到谭承身上,“别人欺负你姐姐,你连声屁都不敢放,还有脸说我的不是?”

“是姐姐先带人去抢东西,我都说了,晚凝姐姐会回来的。”谭承小声嘟囔。

“都是你这张乌鸦嘴!还一口一个晚凝姐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谭蓉上去就要扯谭承的嘴巴。

赵蝶儿忙阻拦。

“够了!”

谭如山呵斥,“都回房去!”

真是心烦。

自己的长子是个病秧子,常年在天武国的神医谷养病,幼子又软弱无能,唯一的女儿又心太高,看不起她的爹娘。

唉,要是在如意楼为谭承出头的是他的大哥,父亲老侯爷的长孙多好……

“小姐,我没想到你会用那只镯子……”

刚回到住处,絮儿关上门就忍不住说起这件事。

那镯子是在两年前被小姐不小心摔裂的,小姐还为此难过的流泪。

谭蓉说小姐讹人,小姐真的是在讹人,还一口气讹了五百两!

“冲进门来抢我的东西,还对你动手,我怎能便宜了他们!”

乔晚凝把银票都交给絮儿,“以后吃的喝的,都不要亏待了自己。本来我也不舍得卖外祖母留下的这点家当,不过既然这镯子能卖个高价,那就卖掉好了。”

“两位老爷家一定更恼小姐了。”絮儿担心。

乔晚凝轻笑,“说得好像我不要这笔钱,他们就会对我好似得。你先收拾收拾去睡觉,我再出去一趟。”

“小姐还要去哪儿?”

“有份债忘了讨,去追回来。”

乔晚凝说着,便出了屋子,直接翻墙走了。

絮儿追出门,看着乔晚凝翻墙而过的身影,揉揉眼,小姐是几时学会了翻墙,还那般利落?

乔晚凝抄近路截住了刚离开侯府的康鸿远。

“乔小姐?还有何事?”康鸿远停下马,看清半路拦截他的女子,不禁皱眉。

侯府的事让他看到,这乔晚凝品性确实有问题,有些传闻不假。

那只镯子极可能原本就有裂纹,可因为谭蓉多手,此事便成了糊涂案。乔晚凝也知只拿镯子说事会纠缠不清,便拿告谭蓉抢劫为要挟,而偏偏侯府的人在乎颜面,不敢硬杠,二选一,只能被乔晚凝牵着鼻子走,花钱平息。

只要侯府认可镯子是被谭蓉毁坏,提出赔偿,那乔晚凝要五百两银子做感情补偿的理由也就说得通。

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便像是个工具似得成了这个女人利用之物,除了做见证,无从反驳其他。

为此,康鸿远对乔晚凝有些反感,若不是她的言语都占了理,他定不会就这么任其摆布!

乔晚凝知道康鸿远不悦,只是笑笑,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这是你弟弟在如意楼吃饭的账目,昨日你们都走的急,忘了结算,我不想让人说你弟弟他们吃霸王餐赖这点账,便帮忙一起结了。既然正好又碰到康大公子,那就请把这钱顺手还了吧。”

康鸿远俯身,从站在马前的乔晚凝手中接过那张纸,同行的随从打着火折子照亮,见那纸上确实是如意楼的字据,还有掌柜的画押,账目纹银十两。

“乔小姐,你是有多缺钱?”康鸿远不禁问道。

刚从谭蓉那里拿到五百两银子,转眼又追出来问他讨债。备受谭老夫人宠爱的侯府表小姐很穷吗?

“你就当我是财迷好了。财迷从来不会跟银子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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