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旻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告知众人,他的身边有名正言顺的女人,沾点什么花粉香气不足为奇;二是,特意告知王其,让他清楚,他很有可能做皇帝的舅舅!

“不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味儿。”乔晚凝道,“是一种特殊的药香。此药香浅闻一点儿没事,若闻的多了,会让人陷入沉睡,而若人体不适,极有可能一睡不醒。当然,一睡不醒并不等于丧命,若施救及时,还是能够唤醒。但若加上辅药相助,便无力回天了。”

“乔晚凝,你污蔑本世子谋害皇爷爷?!”盛逸旻脸色煞变,“简直血口喷人!其他且不说,本世子怎能知道盛逸弘胆敢对皇爷爷动手?皇爷爷又会受惊昏迷,需要服用压惊汤?”

这些,都是盛逸弘的临时决定。谁也不知道,那负责守护皇帝的御卫,是盛逸弘的人!

再说,盛逸弘被他杀死,他便是救驾有功的皇孙,而且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孙,他何需如此迫不及待地对皇上动手?

乔晚凝可不理会这些可能性,“辅药不是压惊汤,是皇上平时服用的药物。”

“皇上平时吃什么?”齐释尧问。

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回答,“就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

然后,便将皇上服用的药丸取出,“皇上每日都服用一颗此药。”

“这药哪儿来的?”乔晚凝接过装药丸的药盒查看。

含有微量的兴奋成分,以及金属成分。看来这便是传说中的丹药。

难怪她在检查老皇帝遗体时,发现有重金属中毒迹象。便断定老皇帝平日肯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是……”小太监看眼皇后。

“是本宫寻到的丹药。”皇后道。

“这不是什么丹药,只能让人短暂有些精神头,但服用久了,身体也会吃不消,而此药为辅,配上晟王世子衣袖上的药香,便能发挥出不易被人察觉的毒效。”乔晚凝将药盒递给齐释尧,“各位大人若不信,可用此药与世子衣袖上的香气试一试。”

当然不可能给人试。

很快,有人不知从哪里抓了只猫儿。

先给那猫儿嘴里塞了颗丹药,然后又将盛逸旻的衣袖裁下,放在猫儿的鼻前。

不多时,那猫儿便蹬腿儿了。

众人大惊。

皇后也是一脚踉跄,“这……”

丹药是皇后送的,榻前尽孝的是盛逸旻。

也就是说,这二人早就计划谋害皇上!

若此事背地里做完也就罢了,可眼下却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

“不,不……”盛逸旻与皇后同样难以置信。

他们是害过不少人,可敢对天发誓,这一次绝对没有对皇上生歹念!

“是有人给本世子动了手脚!”盛逸旻指向乔晚凝,“是乔晚凝,是楚柏渊,一定是你们,是你们!”

“世子与谭琳合谋诬陷我的事还少么?”乔晚凝委屈中带着清冷。

“这药是康子晴送与本宫,说是出自一名妙手丹士之手!”皇后供出了晟王妃。

“皇祖母!”盛逸旻一声惊叫。

“就是康子晴!”皇后咬定,“本宫可与她对质!”

这还有什么怀疑?

分明就是晟王府的人谋害皇上!

若在场的人都是晟王府一党,此时肯定会一起帮助隐瞒此事。

可是,且不说这些人当中有晟王府曾经得罪过的人,还有公心无偏的荣国公齐释尧!

“晟王世子谋害皇上,证据确凿,快来人将其拿下!”兵部尚书王其最先表态。

“我没有!我没有!”盛逸旻高呼,“本世子是冤枉的!”

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不知道那丹药与他母妃有关。

都到这个时候,他怎会做这等傻事?

这一回,他是真的冤的要死!

“大多犯错之人都会高呼冤枉!”齐释尧道。

齐程率之前押送盛逸弘入宫的兵士冲入偏殿,很快便将盛逸旻拿下。

大殿内外一片喧哗。

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是该由谁坐在那空出的龙椅之上?

两位皇子都有谋逆之嫌。而他们的儿子,皇长孙盛逸弘谋逆被杀,皇二孙盛逸旻毒杀皇帝被抓现行,皇三孙且不说人品如何,这时也是个哑巴,数来数去,只剩下了皇四孙盛逸文。

盛逸文虽然出生在安王府,可谁都知道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活得很卑微小心,出门在外,还比不得其他什么王宫贵胄家的公子有气势。

这样一个不被府上看得起的人,肯定是不会掺合进争权夺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的。

虽是庶出,也不能否认其正统皇孙的身份,

数来数去,这天璃皇位便只能落在四王子盛逸文的身上。

“啊……这……”

盛逸文本来是随安王一同被押解入宫的,眼看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变,吓得心肝扑腾扑腾直跳,结果,一张龙椅又突然朝他砸来。

“是盛逸文!是盛逸文与乔晚凝、楚柏渊串通!”

被捆押在殿中的盛逸旻大叫。

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最终皇位竟然落在最不起眼的盛逸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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