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擦黑,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哭叫声,有点阴森,田英正在院子里忙活着种菜,听到这声音,急忙放下手里的农具,朝着屋子里闯了进来。

杨氏正盘腿坐在炕上,看着慌慌张张进来的女儿,不由得说道:“怎么了,英子?看你这神情?”

“娘,您没有听见吗?刚才好像有人在哭,您听听这哭声?”

杨氏淡淡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你刘婶子家的事情?”

杨氏急忙穿上衣服,准备出去看个究竟,这还没有出门呢,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杨氏急忙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孝服的男孩,大概不到十岁的样子,里正站在旁边,说道:“他刘婶子没有了!”

田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得嚎啕大哭:“刘婶子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忽然会这样呢?”

说起这个刘婶子,对田英也是特别的照顾,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偷偷的给田英母女拿一些,尽管她们家也不是很有钱。

杨氏将田英搀扶了起来:“算了吧,孩子,别伤心了,活在这世上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就是不知道你婶子得了什么病,怎么走的这么快?”

说起这刘婶子,有一个儿子,人很老实,但是他的那个媳妇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老是跟自家的男人过不去,这男人总是两头受气,婆媳关系不好,动不动还要回娘家。

田英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便对杨氏说道:“娘,你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刘婶子家看看究竟,刘婶子生前对咱们有恩。”

田英没有说多余的话,跟着杨氏来到了田婶子家。

门口凄凄凉凉的,除了一副白色的对联,还有一个孤零零的花圈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里正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院子里忙着搭帐篷,这农村人过红白喜事,总是要在院子里搭帐篷的,仅有的几间屋子是不够招待人的。

按照惯例,田英与自己的娘亲走了进去,灵堂上摆放着一副已经裂开花的馒头,上面写着一行字,好像是死者的生辰八字。

古时候的人死了之后,唯一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也就是这灵位上的一串文字信息了,这个时候没有照片的。

桌案上放着一股黑香,杨氏拿起了一根香,点着之后,又点了一张黄票子,之后才跪了下来,田英跪在地上,不由得一阵伤心。

这才过了几日,刘婶子就这样没有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田英有些想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于是,她便开始观察刘婶子家里的人。

刘婶子有一个女儿叫大橘,大概就是30多岁的样子,跪在草铺上一直嘤嘤哭泣着,倒是刘婶子的儿媳妇几乎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蹲在院子一个劲的抽烟。

“姐姐,你的伤心我可以理解,但是婶子这前几日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大橘转过身看了一眼田英,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就是刚刚分了家觉得英子吗?”

“对啊,我就是英子!”

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走了进来,系着一个围裙,将田英刚刚带来的热馒头就要带走。

“这位嫂子,这些热馒头还是给刘婶子先供奉上,毕竟死者为大!”

“英子啊,你知道什么,既然是死了,这软硬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倒是活着的人要吃软的,不是?”

听听这个肥婆的话,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田英总是觉得刘婶子的死八成与这个女人有关系。

不顾田英的反对,这个女人硬生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田英带来的热馒头给撤走了。

大橘看了一眼田英,拽了拽衣襟说道:“英子,算了吧,我娘已经死了,我哥又是个窝囊废,现在什么都是我嫂子说了算,先把我娘安葬了再说吧?”

田英不明白,这当女儿的难道能看着自己的娘亲死的不明不白的吗?

“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嫂子跟别人不一样的,我可不想我哥哥再有什么不测,还有我的侄儿,我真的不放心。”

听大橘这么一说,田英的心里猛然一阵颤抖,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说话呢?

“这么说来,刘婶子不是得病?那是什么原因?”

大橘犹豫了一下:“不是!我娘的身体一向不错,压根就没有什么病,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将郎中叫了也检查了,也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怀疑,也还是没有依据。”

杨氏生怕田英整出什么乱子,就将田英叫到了厨房,这刘婶子没有了,厨房里帮厨的人也没有几个,杨氏则是在一旁帮忙。

田英进来发现也没有什么人,心想着,刚才刘婶子的儿媳妇不是拿了一包馒头进来了,怎么不见她的影子呢?

“英子,我们就是来帮忙的,你可别无事生非!”

田英没有说话,刚才的那个胖女人进来了,阴着脸说道:“怎么这面条一下子就没有了?这个老不死的,死了就死了,还招惹这么一帮人来我家吃吃喝喝的,真是受不了!”

做饭的厨师是从外面请来的,听到这句话,他便摔下了手里的锅铲,出来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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