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善恶之别

依然还是吃过午饭,王禅看了看连山易,就把赵伯叫进书屋。

“赵伯今日无事,我们也去看看李伯伯,至于第二道考验,我已有了答案。”

赵伯一听,并不言语,而是跟着王禅。

而王禅呢此时已是剑不离身,手中的若愚剑成了他现在出行最大的把持,如同一个小小侠客一样,走路也颇有侠客风范。

官驿里到是平静,官驿老奴并没有来接王禅。

王禅心里到是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自得。毕竟若是每次来此都在李悝意料之中,王禅会觉得有些诅丧。

李悝依然在小亭之中,此次石桌之上却摆满了一些竹简,看样子是楚国朝中的一些事务。

王禅与赵伯一去,李悝也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先坐下。

等了约半刻之时,李悝终于把一桌的事务处事完毕,老奴也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泡了壶茶送了过来。

“说吧,今日又有何事,难不成只是想来看看我活着没有?”

李悝的话有些调侃,毕竟昨日在此,王禅算准李悝有惊无险,意思还是说李悝会被人刺杀,现在看来李悝毫发无损。

“李伯伯说笑了,禅儿此来是来回复第二个考验的,不知李伯伯此时可有心情来听。”

李悝看了看王禅,见王禅每次都是自信满满,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有所改变,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说吧,你都已经来了,若是我不给你说说,别人会说我堂堂楚相,竟然不若一个孩童大度了。”

“谢李伯伯成。”

王禅说完客套话也是略作组织,然后润润嗓子道:“人之善恶,其只在于人,表于形,而出于心。若心与道通,形与心符,则人无善恶。正如天地无情一样,夏季南方涝而北方旱,非天之恶,冬季若南方寒而北方热,也非天之善也,皆是道之所然。而且善恶之别非一时可定,大周国初年,其行也善,如今大周国之律法、制度,其形也恶,故有列国强而周弱。所以人之善恶,因人而异,异在其心。”

王禅此话当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李悝听了都觉得已经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把善恶放之道中,如同阴与阳,你能说阳善而阴恶吗?显然不可。

又把善恶放诸历史大潮之中,从商到周说起,让李悝也无可辩驳。

万物之道,阴阳相生,阳阴相克,也如同人心之善恶,无善亦无恶,正也是善恶相生,善恶相克。

王禅一气说完,见李悝与赵伯都在沉思,又接着道:“观人善恶,其实本在观人之形,以观其心,心若依道,其行也善,心若背道,其形也恶。南郭先生,见狼庇之,其行非善。狼饿而欲吃南郭,其形也非恶,只是本性如此。草原之上,狼吃羊为天性之道,若狼不吃羊,自然有违天道,反而非善,狼若吃草,羊又何存。狼吃羊非善非恶,如同羊吃草一般,都是依道之行,无所怪罪。”

王禅再通过自己的认识,把善恶与自然之道联系,把一些人们普通认为恶的东西说成是天道之行。如同人见了狼吃羊,会觉得狼恶而羊善,疏不知,狼只是遵行天道、地道、自然之道,并无善恶之分。若依人善恶,那狼该吃什么,该吃草吗?那狼都吃草了,羊又该吃什么?

王禅年幼,说得话有些通俗,却让人不得不考虑,若是放在整个列国纷周之中,那就更难与辨别善恶了。

李悝沉思片刻,见王禅正等着回复,也是一笑道:“你之所思,已超出我之所想,看来我也难与教你,他日有缘,再给你觅得良师,或许你与他该有共通之处。”

王禅一听,有些得意,可再一想,李悝或许只是推辞之说。想来今日他的母亲王彩霞来找李悝,除了一般探望之外,或许还有它想。

“李伯伯,母亲今日来探视于您,不知是否跟禅儿有关,若是禅儿有过失之处,还请李伯伯直言,禅儿定当改过。”

王禅其实并非想知道王彩霞找李悝的目的,他一直也视李悝为师,只是未正式拜而已。

就如同赵伯一样,王禅想拜赵伯为武技之师,可赵伯却推说自己不能收徒。

所以王禅也怀有疑惑,想一听李悝之说。

“你的母亲来此,正是为你,她想让我收你为徒,传你学识,现在看来,我并不适合。想来赵伯亦并未成为你武技之师。我与赵伯该有同想,你之师非我辈之能可为,所以今日我也推辞了你母亲的请托,你不会失望吧!”

王禅听完,说不失望却是假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受人见待的感觉,就好像别人见他头生异相一样,总认为他是鬼宿之相,天命特殊,难与常人相同。

“小公子,若有楚相推荐,必然是大周天下名师,你为何如此愁怅?”

赵伯见王禅有些耍小脾气,觉得觅一个良师,却处处碰壁,心里难受。

另外一点,王禅想来,若是有李悝为师那至少也是师出有门,而且李悝为相,也可以照拂母亲王彩霞,可却事事不如意,心里自然不舒服。

“这里有一本归藏易,算是你第二个考验的彩头,此书与连山同为先天易理,不同于周易,所以你若能通,自然也就能通道。当年黄帝得河图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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