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如果我没猜错,必然是父亲带着人在那,咱们过去听听。”

此行出来,她确实是想看看父亲平日里怎样处理水患之事,也想确保平日里父亲的安危,还有这昆山县究竟会受到何种影响。

而江承志确实带着手下在河堤边记录水情准备上报,只不过无自家女儿去的地方却是反方向的。

这河水原也没有这般吓人,是一夜之间就涨起来的,原打算再记录两日上报知府,这一下只得赶紧,治理河堤也得提上日程。

再等两人接近原指的黑点才发现并不是江承志,而是两位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带着自家下人,大包小包的倒是赶路的样子,不知为何停在此处。

江枕月见不是自家父亲,本想着就此离去,不料众人已经听见响动,转身瞧了过来。

见不好直接一走了之,硬着头皮便说:“二位兄长好,在下江枕。是从北地而来,想着来见识一番江南水乡,却遇到这般情景。不知二位兄长雨天来此地是何原由?”

海棠听见自家姑娘胡扯了一大堆脸都红了,但是也跟着行了礼。心里不禁感叹姑娘真是越发厉害了,竟能和读书人搭话。

两位书生听言,也向前走来也行了个平礼。待看清两人,江枕月不禁惊叹,真是生的好模样。

只见其中一位开口说道:“在下温檀,和堂弟温长归自京城赶回科举。途径此处见河水上涨,恐有水患之虑,便在此停留观察。”

名叫温檀的书生声音异常好听。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模样,长的自是剑眉星目好看万分,气质清贵,只得用美玉来比喻形容。

另一旁的温长归虽是一身道袍,但是五官棱角分明,气质也有点武将的样子,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江枕月听后点了点头。自京中回来,想必是要考秀才。算算日子,明年春闱后就要考试,此时回来备考倒也正常。

“若要发了洪灾,虽不影响明年春闱举行,但怕是也影响学业。”江枕月看似担忧的说道。

不过知道他们也是在观察水情后心中暗喜不已。自己本不懂水利之事,此番出来也是想了解其中危害,见不到父亲,稍微打探一番也是可以的。

“在下年幼无知,可否请教两位兄长。若此地发生水患,又有何危害?不会真像书里所说河伯震怒,将一城席卷吧?”

温檀听其声音稚嫩,先头就有些疑惑,等见了面容,就有几分了然于心,面前的小公子恐是一位女子。

又听其主动搭话,询问之事也都皆于水患相关,觉得十分有趣。北朝女子大多数爱好琴棋书画,眼前这位‘小公子’倒是很不一般。但也如实相告询问之事。

“昆山县距长江还有一段距离,水患也只是城内河道,治下湖水之患,万不到城毁这般境地。只如今这般影响秋收,而镇村中百姓将要流离失所,届时流民将无处可去,各地县城储备粮食怕也难以支撑。另灾后必有疫情,所以各地也都严加防患。”

江枕月听后顿时了然于心,也不禁在心中赞叹此人学识深广。毕竟古代的书生大部分也只是读书,涉及民生之事倒大多一问三不知。

也知晓眼下在城内不会因为水患流离失所,只怕的是城外流民四起,在城中闹事。

流民只要处理得当便不会有民愤,知道自己父亲不会因为水患有危险也就放下心来。其他的事情,也是自己一时半会儿帮不上忙的。

两人又随意问答了几句,眼见着雨越发大了起来,江枕月便有心回去了。

而温檀会意,但又想到前头听她姓江,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贤弟能否将我等引路至县衙?我等昨日接到知县名帖,今日特要前去。但无奈不认路,这一路上也不见有人,实在无法。”

江枕月倒也没拒绝,要是去其他地方她倒是会惴惴不安。

但县衙倒是没甚怕的,也就应下了。

几人走在路上倒是只谈了有关于诗词文章之事,只是这是温檀故意提起。

但无奈江枕月是个后世人,四书五经哪里仔细研读,只听了就应,也不管说的是什么。

而一直没开口的温长归听了便笑,声音如珠落盘:“兄长你看,倒也不止我一人不熟读诗书。”

“你呀你,江家小弟年龄尚小,倒也正常。但你今年已有十五,岂不知羞?”温檀听语气像在责怪,但这番话却还有几分宠爱。

温长归听后面上一红,小声嘟囔着:“小爷以后好歹也是个将军,读圣贤书作甚?哪里有打架痛快。”

江枕月倒是耳尖,在雨下也听见了“将军”两字。前头看两人衣着不菲,气度非常,也觉得可能来头不小。再一听这话,顿时心中有了几个猜测。

不过经这一遭,两人倒也不说四书五经了。只互相寒暄了一下,几人倒是一路无话。

等众人到了县衙,前头守卫士兵看见一群人带着行李而来倒是一惊,要了路引又仔细盘问后才放行。

只不过唯独没有询问江枕月,这还是因为早上见过的原因。

进了里头,又有士兵将下人们引路至二进的客房里头安置物品,只剩下两位年轻公子继续跟着。

海棠为几人引路,一路上见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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