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等风雅之事,倒是被一个看似十分富贵的公子哥打破了。

“老板,这角儿模样甚美,多少钱一晚,小爷我包了。”

众人只见一位富贵公子在另一处的雅间朝着下头大喊着,行为举止间也颇为放荡不羁。

有认识的人便认出了这是王富商家的小公子王仁,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倒是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一时间也让众人议论纷纷。

若这事儿在别处,说不定倒也能成个才子佳人的佳话,但今日因着赵慎主持,文人们也自然是想着来讨教学问的,希望能被前太傅点播两句,自是没有人奔着这风流韵事来的。

更何况众人瞧着台上那角儿明显是个男子,北朝也并不盛行这男风,只听这王仁一开口,倒叫许多人反感不已。

那王仁似也没听到,只是又下了楼站在了台前,拿着酒壶一脸醉意的看着寒塘,又让身边的小厮拿出了好几锭的银子放在了那老板手中。

那老板本就是视财如命的,如今看这么多的银子更是眼睛都直了,但一看见周围的书生满嘴的之乎者也的唾弃着眼前的公子哥,他倒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收了这银子。

只连忙摆了摆手说:“这位小公子,我家角儿是个男子,唱曲儿的也都不做这等勾当,还是请公子另寻他人吧。”

王仁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因着自家在江南产业众多,早都是个纨绔子弟了,平日里更是游手好闲,对这寒塘的美色也是垂涎三尺,今日里也是喝了许多酒,哪还有什么理智,只又嚷嚷着要把台上的人带了家去。

余下的书生们一听倒也纷纷坐不住了,说的话倒也更为难听了,不过也没瞧见有人动,因着戏子的身份确实低微,倒也没有人真的乐意管这个闲事。

只那赵雪无见到此情此景倒是越发的有些坐不住了。

她见众人虽是对这王仁不满,倒也没人上前阻止,眼看着那人的手就要碰到她心爱的人儿,更是觉得怒火中烧。

“拿了你的脏手,你也配碰他?”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但显然是她气急说的,那王仁再不堪,身份自然也是比得过下九流的戏子的,又哪里有什么配不配的。

王仁闻言只一抬头便迎向了她的目光,顿时又笑了几声,只听他吊儿郎当的说道:“就他这样的我看得上都是他的荣幸,你又是谁家的小公子,生的这般细皮嫩肉的,是也想和小爷我家去?想来是嫉妒这戏子了?”

一旁的江枕月闻言倒是眉头紧皱,只见自己好友倒是因着承受不住许多打量的目光,脸红的不行,但那气鼓鼓的脸蛋显然也是十分的不服气。

她也实在瞧不起王仁这般没有分寸之人,只见她拍了拍好友的后背示意她坐下,随后自己站了起身,打开折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往楼下走去。

“这次诗会乃是赵公举办,相请之人也都是读了书的,倒是没听见请了什么不学无术的草包前来,想必金钱动人心,说不定是买了人家的请帖过来的,别说下九流的行当比不过,畜生都知道脸面呢,怎么有人却不知羞耻呢。”

她这话说的直白又大快人心,众人随即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时间哄堂大笑,文人们也更是厉害,纷纷又说了许多类似的话,直气的那王仁干瞪眼。

那王仁先是见她容貌绝色,不禁色心大起,说了些污言秽语的,更是把目标转到她身上了。但江枕月哪里是什么脸皮子薄的人儿,仗着自己隐去了身份,回的话虽不带脏字,但是句句都能戳到他的痛处。那王仁见此又与她对峙了几句,但没有一处落到便宜的,最后竟恼羞成怒想让带过来的家丁动手。

江枕月自是没猜想到此人竟如此猖狂至极,文人里头还有许多有功名在身的人,这人竟也不怕,想来是个什么都不懂,十足的草包。

但见到那些头铁的家丁,她也不跟着继续吵了,只觉得走为上策,倒也没了刚才的风流倜傥,只是紧锁眉头的往雅间处走去。

上头的赵慎一直都还没说过话,见此模样不禁眉头紧锁,随即对着众人说道:“够了,青云快将这捣乱之人轰出去吧。”

赵青云看见自己好友被人追着,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听见自己祖父发了话随即就带着下人们鱼贯而出,便把那些狐假虎威的家丁们堵在了楼梯口。

还没等他下令动手,温长归也早都忍不住了,见到此等草包对着自己心目中未来的嫂子说这些话,心里只觉得气的不行,从那二楼雅间一跃而下,一个巴掌就把那人扇飞老远。

众书生见他仪表不凡,又有如此好的身手,倒也纷纷叫好。只因这王仁虽然是个草包,但也家大业大,在场之人大多数只是穷苦书生,也不敢与他对峙,如今见有人仗义出手,更是纷纷议论开来。

也有眼尖的,便认出来他是那京中来的贵公子,这下子便纷纷觉得那王仁今日是倒了大霉了。

余下的几个家丁本就是乌合之众,见此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只头也不回的跑了,而赵青云也没想着追,只是让手下扛着那昏倒在地的人出了云溪楼。

这场闹剧倒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台上的寒塘便也对着众人行礼道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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